男人在听见她的话后,这才恍然想起他们来这里是干嘛的,松开她,“走吧。”
小吃街的入口处,并不是小吃,而是一些摊贩在卖着小饰品。
向宁满脑子想的都是找到吃的,对那些饰品一点兴趣也没提起来,反之霍云琛在路过一个卖银器手工制作现场多看了两眼。
二人从小吃街的第一处走到第二处时,才正式的看到了沿街的小吃。
一路上向宁基本上是走到哪里,吃到哪里,每个摊贩买一些,一边吃一边走,霍云琛跟在向宁身后看着她吃了一路,直至二人走到一家书店门口时,向宁突然停下了脚步。
霍云琛见此,走上前,循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到一个书架上放着一本杂志,杂志上的封面上一个标题写着,‘宋氏许将面临被收购,霍氏收购宋氏?’
向宁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霍氏要收购宋氏?”
“看情况。”男人答,话语淡淡,对向宁问的这个问题全然不在意,视线落在向宁嘴角沾着的酱汁上,从掌心的一包纸巾里抽出一张,伸手替她拭去,“饱了吗?”
向宁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一盒酱汁鸡块,再看向霍云琛手里的纸巾,“买回去吃吧。”
“依你。”霍云琛将手中的脏纸巾丢入一旁的垃圾桶内,转身牵着向宁的手继续往前走。
向宁被他牵着往前走,走了两步后回头看向书店橱柜前的那一本杂志,视线重点落在,‘收购’二字上。
回眸看向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因为逛街而一时愉悦的心,在那一刻消散无存。
宋氏,是宋谨的娘家,宋老爷子是霍云琛的亲外公,如此关系,霍云琛都有要收购宋氏的计划,那么收购徐氏想来也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徐氏的实力还全然不如一个宋氏。
‘不对,霍氏的实力其实跟宋氏是不相上下的,即便也许比宋氏实力要大一些,但要收购一个宋氏,霍氏真的够这个实力吗?’向宁想不通。
因为没看着路,加上霍云琛牵着她的手导致她只能跟着男人的步子走,一时没留意,完全没留意到脚下的台阶,一脚下去,直接整个人往前倒了过去。
霍云琛反应过来时,向宁已经大半个身子往地面倒去,男人一把拉住她,单手直接抱住她,才让她没摔在地上。
“在想什么呢?走路的时候恍神,你不知道很危险吗?”霍云琛抱着她,呵斥声有些大,引的周围人都投来打量的目光。
向宁将脸埋在男人胸膛口,才没让路人有机会看到自己的脸,“好了啦,我的错,我认!你别说那么大声……”
霍云琛带着愠怒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但抱着她的手依旧未松开。
小吃街的游客本就多,又因为霍云琛刚刚那大声的话,周围的人都停下脚步看了过来。
一个帅气的男人本身就是一件很吸引人们眼球的事情,此时再加上男人抱着怀里的女人,驻足在这人挤人的小吃街,自然更加吸引人们的眼球。
路过的年轻女生更是直接拿出了手机,手速极快的拍了照。
霍云琛知道向宁不想被人认出来,伸手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口罩递给她,“戴上。”
向宁看了一眼男人手里的口罩,从他胸膛口微微抬起头,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去药店的时候,随手买的。”男人说着,不等向宁伸手接过,直接给她戴上了口罩,而后从裤兜里又拿出来一个戴在了自己脸上,搂着她直接离开小吃街。
二人回到车上没多久,天气预报通知的暴雨,随即到来。
“周放呢?”向宁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的霍云琛,而后看向后座,并未看到周放人影。
”霍云琛启动车子,调转方向盘,驶离露天停车场,“他有事情,我让他放假了。
向宁收回视线,将其落在霍云琛身上,目光中带着疑惑。
给周放放假这样的借口,向宁当然不信,只因他们现在是在乌城,若是说在高山市,她可能还就相信了。
知晓霍云琛随便搪塞自己,向宁也识趣,不再过问,但心里还是对这件事情有所芥蒂。
……
车子停在清苑门口时,向宁撑着伞站在大门口,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小酒从大门口出来唤了他们一声,向宁才反应过来。
“这大门修好了?”向宁站在门口,指了指敞开着的大门。
“嗯,你们走了五分钟不到,我就给维修师傅打了电话过去,正好他说从别的地方要路过这里,顺路就过来给修了。”小酒说着,挠了挠脑袋,“可能是因为我说了我们家少爷回来了,所以那师傅才来的。”
“维修这个,还得报他的名字?”向宁狐疑的看了小酒一眼,回眸正好看到男人走下车过来,将手中的伞往男人这边斜了斜。
“这里的维修工人是归政府管的,这里是镇上,这边的老宅子要维修之类必须由镇政府里的维修师傅上门才行,业主不能随意维修。”霍云琛走到她身边解释着。
向宁抓住了他说的,‘业主’二字,心里不禁感慨,‘果然是有钱好办事,第一次来,就直接成了这里的业主……’
“对,因为我们这里的老房子都是有历史的,政府怕我们请了外行人来维修不懂,随意倒腾给倒腾坏了。”小酒在一旁应和着。
向宁‘嗯’了一声,抬脚跨入门槛,走进院子里,将一唱一和的二人丢在身后。
小酒见状,随即将自己的伞打在霍云琛头顶,看了一眼霍云琛,“少爷,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霍云琛见小酒略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岔开话题道:“厨师,佣人都到了吗?”
“到了,厨师已经在后厨做准备了。”小酒应声。
二人走到长廊处时,霍云琛摆了摆手,“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忙你的去吧。”
小酒应声离开。
男人独自一人站在长廊下,见向宁站在前面的雕花镂空窗户口,似是在怔楞着出神,走上前才发现是在湖里的鱼。
“这鱼都这样了,还养着?”向宁对着一条被啃食了只剩下半边身子的一条鱼询问着霍云琛。
“任何生命都有活着的意义,既然它愿意让自己活着,为什么要剥夺它生存的权利?”霍云琛看着那条鱼跟正常的鱼一样在水里游着,“这里的人家养猫的比较多,时不时的就会有猫来误闯了这里,这条鱼能活着,还是管家将它从猫的嘴里夺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