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她的孩子感兴趣,但只是几秒,敛神,如实的说。
“是的。”
“哦……”他长长的应了一句,尾音拖的幽长幽长,十分的耐人寻味。
这个问题过后,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洽。
一片寂静,能听到微乎其微的呼吸声,是两个人的。
在这不算宽,狭窄的车厢内,顿时弥漫隐隐隐约约的暖\昧,这暖\昧,像根水草,将两人死死的缠住钤。
唐心妩感到不自在,所以把目光投向车窗外,望着像放慢动作的绿化带,思绪随着它的往后倒退,也往后推移而去,最终,停在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突然,唐心妩意识到一个问题,立即转头,“你的驾驶证不是被吊了吗?”
但他却在开车,还是在送她回去。
邵博寅转头,对上她质疑的目光,若无其事的说。
“怎么,还想再吊我一次,你现在坐我的车,不怕被指成共犯?”
语气云淡风轻,但又有几分戏谑。
唐心妩蹙了蹙眉,想到那次吊证的事,有些窘迫。
但转想,当初喝酒驾驶的人是他,怎么现在被他这么一反问,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咬了咬唇,反击:“喝酒驾驶,是犯法的,就算你是国家领导人物,也是与民同罪,而且你当时的态度可真的是拽,一副高高在上,目空无人。”
邵博寅脸孔没有任何表情,依旧是刚才一副淡淡的神色,但却问了一句。
“那么你现在可以再吊我一次的。”
唐心妩一怔,听着他满不在乎的话,脸上有了些愠色。
“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吊也一个样,浪费时间。”
她嘟喃着,光洁的额头因为蹙起来显出细细的纹路,但并不影响美感。
邵博寅转头,看向车前边的方向,搁在方向盘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有一下,没一下,声音随着这些节拍从菲薄的唇溢出来:“你倒是疾富如仇。”
“我只针对事,不对人。”她淡漠的剜了剜他。
她一向对蛮横的人都是这样,不管贫穷还是富有。
邵博寅却皱了皱眉,样子明显对她的话不满意,再转头冷瞥她一眼。
“你深夜带着孩子这样跑来跑去,难道就做对了?”
反问的话,不需多要重的语气,即使是云淡风轻般,责问的味道也很浓。
唐心妩一语哑然,这样的逼问,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确实,带着孩子在深夜驱车也是一种不好的举动。
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别无他路,不知内情的人,又如何能体会她的那个处境呢?
邵博寅只是不熟的一位合作商,他又有什么立场的责问?
那么,无需理会。
“我的孩子就不需邵总操心了。”她的语气十分的客气,但更多是的疏离感,无形中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是却得来邵博寅凌厉的责难:“你生下他们,就必须要担起一位母亲的角色,不是这样随便把孩子的性命拿来开玩?”
刚才的话,唐心妩自认触犯不到邵博寅,更不知道让他发怒的敏感点在哪儿?
能让他如此生气?
唐心妩一副无解的皱着眉头:“邵总倒是挺有关爱之心的,如果当初你不酒后驾驶,我们或许不会撞上。”
邵博寅冷笑:“现在我也喝了酒,而且比上次还多。”
唐心妩想到刚才在他的怀抱中,她确实是闻到有辛辣味。
定定的看着他,倒是邵博寅那幽深的目光充满意了讽刺。
讽刺着现在他喝了酒,却毛事也没,撞车的责任是在谁的一方?
这样的对峙,让唐心妩再次想起那天的事,当时,她开车是心不在蔫的,可是他喝了酒也有错,他无法推卸全部责任。
掀睑,“不管怎么说,喝酒驾驶就是不对,是一种谋财害命的行为,而你却一犯再犯。”
她的语气透着追责。
这时,红灯,车停。
邵博寅转头。
“我不开车,你能回家?”
语气有了几分怒意。
唐心妩听的出来,一时语塞,同时又不想把他惹毛,直接转头,看向窗外。
邵博寅见唐心妩的行举有些小孩子气,嘴角微微往上扬:“这就是你对待你的恩人的态度?”
语气十分的耐人寻味。
恩人?
唐心妩听到这两字,说实在的,她十分不想和邵博寅拉上这种扯不清的关系。
但此时,面对他的逼迫,她又无法撇清关系。
“嗯?”
他只是用反问的语调嗯一声,但却比任何的词语都来的更有力度。
唐心妩顿了顿,片刻,脸上尽是淡然:“你要什么样的回报?”
对方拿问题来为难,就要知道如何丢问题过去为难对方,这样不至于被动挨打。
这是她这几年中工作上得出的经验。
邵博寅浓眉微蹙,紧紧的凝视她,目光有探索,更有那种赤\裸情意。
他是在用目光告诉她,他的想法。
可是这正是唐心妩无法回应的,她难堪的敛下眸皮。
也无言以对,既然他用无声回应她,她又何尝不能用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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