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211接管州探所

即使是撕掉也不足以让这件事情完全地掩饰过去啊,总有一天随着蛊毒的发作,这些迹象也都会显现出来的。

只盼这两个人都好好的才好啊。

秦裳回去的时候薄九苼已经从薄家回来了。

“怎么回来没见你?”薄九苼把外套脱下来。

“没事,出去溜了一圈——薄家叫你回去干什么?”秦裳看向他。

“商量一些事情罢了。”

至于是商量的什么事情,秦裳也没有过问。

今年这个年过得特别轻松,因为秦家有喜事发生前,秦老爷子也没有精力时刻的盯着秦裳了,所以秦裳溜出来和薄九苼一块玩就更容易了。

年后过得就快,很快来到了秦芸大婚这一天。

秦铭雄在外面接待来客,挺直身板,非常自信,想着他母亲对他的劝告,也许再过不久,这个秦家就要易主了。

秦裳听秦老爷子的话,过来给秦芸这边送东西,送完东西之后,她便要走,但是秦铭雄忽然开口喊住她,秦裳喊他二叔。

秦铭雄得意难掩,“小裳啊,你这段时间觉得自己的身体怎么样?”

秦裳未感到惊讶。

秦燃已经告诉她了事情的前后经过,秦老爷子最初解决这件事情,只动了秦二老太太一个人,让她去外面的道观带发修行,而对秦铭雄以及贾氏这些人没有任何惩罚,就是因为秦铭雄并没有参与当初她和秦燃出州际边境的时候对他们的劫杀。

那时候秦铭雄也确实是被蒙在鼓里,但等到秦裳中蛊毒的事情被查出来之后,秦老爷子又让秦燃继续彻查当初的事情。

最开始的时候秦铭雄确实不知道,而后来秦二老太太在道观,秦铭雄便隔三差五的往那跑去看秦二老太太,秦二老太太贼心不死,还想重新卷土再来,所以把自己的儿子拉了进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所以现在的秦铭雄是知道秦裳已经中蛊毒的事情,并且在他的心里认为秦裳命不久矣,才有今天这种秦裳的身体如何的问题。

这些事情在脑中飞快地过了一遍,秦裳没露出任何痕迹,只道两个字,“还好。”

身体还好,秦铭雄点点头,说那就好,“我就问问,关心关心你,这冬天雪大,天气又冷,平常的时候还是要多穿一些衣服,像平常的发烧,这些小病都要重视才对,你别嫌我啰嗦,实在是今天芸儿出嫁,我作为父亲,感慨多了一些,而你虽不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但是也是我们秦家的女儿,老爷子年纪大了,对你的身体总是有一些疏忽。”

“我知道的,二叔还有事情吗,如果没事情的话,爷爷交代我的一些事情还没有做完,我想尽快去做。”

“好好,那赶快去吧。”秦铭雄立刻点头。

秦裳忙的是州探所的事情,因为州探所即将换任,秦裳定是要抓住这个机会的,她从秦老爷子那里学过来很多,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了,所以趁着过年的这段时间各种跑,去那些州探所的老家伙的家里拜访。

反正就是一个摆小辈的姿态,您说什么都对的一个态度,那些老家伙看秦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都惊讶不已,好奇极了,就想知道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但是秦裳笑眯眯地和他们说话,对他们故意问的一些扯淡的问题也是会就是会,不会就说自己再回去查,把态度摆得老好了,就像是一把打磨的锋利的刀,倏然收起了锋芒。

和这些老人们打交道是一方面问题,另一方面就是插手州探所的管理,秦裳在州探所并不是毫无任职的,相反的,凭她的身份,她能够问到的事情有很多。

而她花时间去拜访那些老人也不是没有丝毫收获,起码等秦裳准备问事的时候,那些老领导们都不约而同地把权力往秦裳这边倾斜,本来是一点没有,现在是一下子全部推给秦裳,秦裳一下子就忙了起来。

从白天忙到晚,如果要是平常,对于她这样根本就抽不出来时间和薄九苼在一起,那个人早就有言辞了,但是这一次没有,因为薄九苼也有事情要做。

秦裳能够感觉到薄九苼最近和白家频繁的联系,电话来往,人员来访不断,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为了准备五月州探所的换届,秦裳不得不在年后的大多数时间呆在州际。

一月中旬,元宵节前后,医学会项目结束,同时,温寅在最后的总结会议上抛出了一个令在座的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一个宣布,那就是副会长竞选。

在场的人都知道,竞选的这个副会长职位已经等同于会长了,因为温寅几乎已经不再问事了。那么现在竞选的这个副会长也就等于日后的会长。

对这个位置,兰月是势在必得的,秦家那边没可能了,她与秦裳不对付,但是好在秦裳不会参与竞选,然而最后半路却杀出来一个谢兰。

投票选举在兰月与谢兰之间,谢兰以优胜票数竞选成功,兰月当然不服,当即找到温寅进行理论,温寅只给出了她一个,这是大家公平选择的结果,谢兰那丫头的票数比你多,那这个结果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副会长竞选的失败,意味着兰月在医学会的地位也呈直线型下降,其实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从兰月不是兰泽的妹妹那个身份开始,她在医学会也就没有了特殊待遇。

如果她能够稳扎稳实,慢慢的往上走,凭她的医术也能够在医学会某一个一官半职。

但是从一进来就享受医学会所有的人瞩目目光的人,现在医学会的所有人突然都对她漠视以待,把她当做一个可以打杂的那种小菜鸟,兰月心里的落差很大,她受不住,心理方面出了问题,工作上就常常出纰漏,然后她的直属上司就经常的对她出言责怪,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兰月再也受不了了。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兰月在医学会越来越不受待见。

但是这些事情都已经和秦裳没有关系了,她现在的重心就放在州探所上。

议院那边传出消息,今年要加大对违法私贩燃料的打击力度,而且这个打击力度的方向直指北域白家,秦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这个措施突然的就对准了北域白家。

她拿这件事情问秦老爷子的时候,秦老爷子说,“这件事情不是突然,而是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只是那时候时机未到,而现在这个机会已经到了,州探所作为先锋绝对是走在最前面的。”

秦老爷子笑着说,“秦裳,这是你的机会。”

“可是薄九苼……”

秦老爷子看过来,秦裳却突然不说了。

年后从三月开始,薄九苼与秦裳见面的时间越发的少,而一见面,都无一例外的会滚到床上去,他在她耳边说情话,说的很多,秦裳沉溺在这种感觉之中,但是一觉醒来,便会在床边看到一个字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些薄九苼来不及对秦裳说的话。

他要外出一趟,准备去哪,并未说明。

五月。

州探所五位老人集体退位,而与此同时,秦裳接管州探所,这一退一进,在州际引起惊涛海浪般的讨论,对秦裳的议论不绝于耳。

年纪轻轻怎能担此大任,州探所的人是不是糊涂了……

但是,以薄秦两家以及州际议院为首,压下各种甚嚣尘上的言论,换句话说,他们这些人就是秦裳最坚实的后盾。

一天劳累的工作结束,秦裳从酒场上下来,她身上是有酒味儿,但实际上,她却是滴酒未沾。

小五不知道,买了个西瓜汁递给秦裳,据说西瓜汁能解酒,秦裳也是接管州探所之后才知道小五也进入了这里。

王盛大力举荐,对小五这个人很是认可,左右秦裳在州探所也没有能用的顺的人,就把小五调到了自己身边。

那西瓜汁秦裳接了,只是她没有喝,走到外面,散了散身上的酒气,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秦裳的声音小了,小五没听见,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下意识的反问,“什么?”

“没事,走吧。”

有人一路顺遂,便有人心中不满。

“徐小姐,州探所的负责人的那个位置,毫无疑问应该是你的那个,秦裳算什么,凭什么突然半途而来就抢了你的位置。”

州探所的人为徐菁鸣不平的人大有人在,这些人都是徐菁特地在州探所为自己培养的亲信,她早就瞄准了那个位置,也为能够坐上那个位置做出了很多的努力。

没日没夜的工作,然后接大大小小的任务,一点一点的往上爬,原以为当初议院那边让自己负责大桥坍塌的事情是看重自己,也是把自己作为州探所未来继承人培养的意思,但是直到这次的结果出来,州探所的那五个老东西竟然没有通过任何竞选的形式,直接让秦裳上位。

在州探所看到秦裳的时候,那种震惊的心理,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秦裳,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在南城的时候是,在州际的时候也是,她不明白,秦裳为什么能够和州探所扯上关系。

据说秦裳是州际是秦家的大小姐,所以薄家和秦家,还有议院的那些人愿意保她,愿意让她坐那个位置,徐菁忽然觉得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和她意识到的根本就不一样。

秦裳不是南城秦家的人吗,但是很快她又想起了,南城的那些传闻,她已经和南城秦家没有关系了,可是不管怎么样,这都导致了她对秦裳的一点都不喜欢。

她让自己的秘书去南城查查秦裳的把柄,她不会让秦裳在那个位置上久坐的,对于这些为她鸣不平的人,徐菁显得自己很洒脱地对他们说。

“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有能者居之,我相信秦小姐一定能够带着我们做出一番成绩的,至于其他的,我们现在也就不要再说了,好好听着秦小姐的吩咐即可。”

徐菁提及业绩以及成绩,就不可避免地把这两个人拿出作比较,徐菁有卧底事件在先,又将之前议院交代给她的调查大桥坍塌的事情完成得很完美很顺利,这是两件她做出的卓越性贡献,这还是大的事情。

而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情,徐菁也做了不少,最重要的一个特点,是她年轻沉着冷静,能干。

这些都是她的特点,再怎么说,徐菁都是坐到那个位置上的最佳人选,但是秦裳呢。

他们这些人对她可不了解,她做过什么,她对州探所做出过什么贡献,他们都不知道,这一番话像是突然挑起了这些人心中的激愤似的,不就是关系户吗。

仗着秦家薄家便为所欲为,把那四大家族作为自己的底气,本来这四大家族,他们也挺认可的,但是没想到也头昏脑胀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任人唯亲啊。

“徐小姐,你没有坐上那个位置,输给那个人,不是因为你没有能力,而是你因为你没有她的家庭背景强,除去她的家族势力,她根本就比不上你,在我们的心里,你永远是第一!”

徐菁说,“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在这里说了,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我相信秦小姐也是有能力的,而且她怎么做,我们都可以看着,如果到了以后,她真得碌碌无为的话,你别忘了我们还有权利把她拉下来的。”

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他们。

对啊,“到时候秦裳什么也不做,我们就投票,把她拉下来,如果那些人不听我们就闹到议院去,我相信总有一些人是对她不满的,到时候就算还有人想保她,也说不过去了。”

两天后,徐菁的秘书从南城回来,徐菁问她调查出了什么,她的秘书欲言又止,徐菁皱眉,她可没时间和她打哑迷,“到底是什么?”

秘书把拍到的一些照片给她,“你看看这些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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