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立国来救援他儿子,这件事我来管!你们负责把费平给收拾 了!”
话说到这一步,善太军一群人原来是向霍虬来抱怨的,但是他们都夹起尾巴做人了,这位霍将军现在根本是个二楞子,谁也和这种蛮人对着干。
都说霍虬是个闻香教出身地智将,审时着势,手上阴招厉害着,可看着他现这样子,根本就是一只公牛,一只发情的公牛。
霍虬知道,费立国这次是统领四五万大军来救援,而他手上的全部兵力,最多时也不过是三万五千,和费平打到现在,已经是折损了近七千人,其间虽有补充,亦不足三万。
这三万人当中,尚有二万要去对付费平,他自己能机动地兵力,也不过是万人而已。
费平就是以被霍虬被人海战术给推平,现在轮到了费立国玩人海战术,可是霍虬就要玩命了
“给我堵住费立国,他来多少,我就出多少兵力,反正我有反 援!”
费立国也有后援,而且更多了,可是霍虬觉得自己被费立国逼到绝路上了,不玩命不行了。
咱们拼命便是!
“报将主!袁夕军主从江陵带来了二千人,现在已经赶到了!”
袁夕也是竟陵军地老将,虽然在历史上犯了错误,可是这一回江陵之役表现甚好,一路攀升到了军主。
在拼命的前夕,霍虬发现自己地赌本又增加了不少,他赌博的欲望更重了:“拼了!拼了,你费立国不给我老霍一条活路,咱老霍也不活了!”
许多时候,叛徒往往也是输红了眼的赌徒,他们要玩命的时候,一定要先拉人上路。
霍虬根本就没打算过退缩。
双方地战斗一开始註定是死战,双方头一天就死命地几个只能单人通行地小径上堆人命,结果就是双方又各死伤了数百人。
霍虬似乎根本就不爱惜人命,他不盘算手上的本钱,就是要与费立国对赌,但是费立国的赌本太大,第二天就逼得他主力尽出,要和费立国玩一盘大地。 一场大到决定霍虬一辈子命运地豪赌!
三百一十九章 拼光为止
虬在几个重点上都布置了重兵,就等着费立国来攻。
远远望去,也不知道霍虬在这一线布置了多少伏兵,只觉得战旗飞扬,人头浮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尽皆是竟陵军,从山脚到山顶,都布置得伏兵重重,杀气腾腾。
费立国看了这个阵势,当即心中雪亮,对着身旁的阳泽海骂了一 句:“该死,程展这小贼又胜了!”
“胜了?”阳泽海不明就地:“我们还占着上风!就让属下前去冲杀一阵!”
他为人刚直,也有才略,但缺点也在太过于刚直了,正是阵前厮杀的好将领,费立国一扬马鞭道:“冲杀一遍就够了?今天我们要把这队敌军杀个干净,一举救出我儿!”
阳泽海大声吼道:“好!就让属下做先锋吧!”
费立国这才说道:“程展胜了,在江陵胜了!”
程展在江陵大败南楚军的消息,尚未传到费立国军中,因此阳泽海也是小吃一惊:“这贼子竟胜了?实在可恨!”
费立国指着前方的架势就说道:“若非程展在江陵得胜,他霍虬区区万余军力,怎敢行此蟑螂扫车之举!”
他的言下之意便是咱们的大举就危险了,只是既有挑战,他便不想回头。
“他在江陵胜便胜了,我又何惧他!千难万险我闯过来了,何惧一小娃娃!”费立国也是坚信,在这个乱世。解决问题的只有暴力,纯粹地暴力:“他既在江陵得胜,必先拿我和慕容潜德开刀,岂能让他如 意!”
可是在心底,他也在佩服程展,能以这么弱的兵力将南楚大军击 破,藉机崛起一方,这样的人物,绝不容小视。
说着费立国已经拍马缓缓向前:“想夺取北荆州。还得看看我同意不同意!”
阳泽海也拍马疾驰:“区区一个闻香教贼,岂需柱国出马?”
“杀鸡当用斩牛刀!”费立国大声说道:“今日我便拿霍虬来祭 刀!”
千山险峻,万敌当前,却怎么也挡不住了雄心。
刘河镇。
费平现在已经看不出他当初那个儒雅的模样了。他大声叫道:“给我口酒!喝完这一口,我带你们杀出去!”
他眼睛血红,看东西也是带着血的,浑身凝聚着一种战场厮杀后才特有的杀气。
他也知道竟陵军的伤亡要大于已方。但是镇内的能战之兵,已不足二千人了。
随便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已方的伤兵那撕心裂肺地喊声,每一声都让费平只想哭出声来。
他无泪。
他必须负起这镇内一千多伤兵和一千多战兵的责任。无论如何,他必须负责把他们带回去。
竟陵军根本是抛弃了一切战争艺术,双方就象在泥地里摔胶的男人一样。你一拳把他打倒。结果他一拳又把你打趴下。
这样的战斗。根本没有任何战争地艺术,剩下的只有纯粹的暴力。可是费平却还是招架不住,因为这样的战斗对于敌方更有利。
费平一想到自己损失地那么多精兵,就痛苦地想哭,自己就是被那么野蛮的野蛮人给欺负了,可硬是只能躲在这里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