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善太平的疯狗根本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他把费平当作了一只大肥羊,没有别的路子,就是猛打猛冲,把退入刘河镇的费平打得焦头烂额。
他不管伤亡,不管有没有预备队,不管其它的一切,甚至不管兵力的对比,就是疯狂地冲上来。
这倒好,这一战下来,善太平是战败了,丢下了三百多具尸体被打出刘河镇,可是自己也被竟陵军钉在了刘河镇,退不出去了。
这群泥腿子拼起命来,连费平都是招架不住。
他并不知道,善太平是把对清虚道的努力全部发泄在自己身上,不止是他,竟陵军自霍虬之下,人人都是把怒气发泄在费平身上了。
他们原本想同清虚道打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会战,可是一切都准备好了,没想到花姑娘临阵跑了,他们的满腔怒火只能在费平这边找平衡 了。
任是费平统领精锐大军,在一群欲求不满的男人当中,也是只能高潮连连。连连败北。
费平也是屡经大事,可是在这种情况,他除了稳定军心,死守刘河镇之外,只有一件事能做:“快向我爹,柱国大将军求救,让他派兵过来!”
韩三是满脸敬意地望着张宣,连声叫道:“高!实在是高!少教主这一手。可把他们给玩掺了!”
张宣这就得意起来:“我这谋划不错吧!”
“高得很,现在费立国和竟陵军打得你死我活,咱们是不是该杀回去捡个大便宜了?”
张宣却是摇摇头。
别看这一回他装出一副奔勇南进的姿态,可是他实在是小心再小 心。仔细再仔细,一见有风吹草动,立即就全力回缩,让竟陵军想打都找不到目标。
何况他还特意给竟陵军留了目标。断后的老弱反正没有什么价值,扔下任由竟陵军收拾了。
他是怕了,怕了竟陵军的具装铁骑,怕了竟陵军的万骑齐发。怕了竟陵军的千军万马。
他嘴里说不怕,可是心里比谁都怕。
任谁把六、七万大军投入到一个战场上,然后两三个时辰。这么一个大集团就灰飞烟灭。只剩下自己身边地几个小兵。谁的心里都会有阴影的。
不要与竟陵军打正面的大会战!
这是清虚道上上下下一致的意见。
将来或许会,但现在绝对不会。所以张宣绝不会往枪口上送肉,他笑着说道:“让他们狗咬狗去,咱们看好戏了!”
原来是费立国看好戏打秋风的,但是现在轮到他们上场了,让他们和竟陵军死拼几场,打得两败俱伤,清虚道才好出来捡便宜。
只是张宣的谋划尚不至此,他还有更狠毒的:“何况我这一回去,岂不是把去襄阳地路都给堵上了?”
“襄阳襄阳,本教是拿不下来,不代表有心人不想拿,现在程展既然收拾江陵的楚军,下一个目标自然便是了襄阳了,这么一齣好戏,我怎么能让人搅了!”
他嘴里说得开心,心里却在犯愁。 首发
他父亲,也就是清虚道那位老教主的意思,便是让他率领这十万大军北上助战,准备一举拿下河南陕西。
可是他却觉得这条路的前途不甚妙,何去何从,他现在还没有
……
“我军面前没有清虚道一兵一卒!”
“我军已同竟陵军轻骑发生接触,请求如何处置……”
刘文才出襄阳城,就发现了很郁闷地事实。
原来是清虚道与竟陵军大火併的局面,突然发现一方演员跑了,幸好传来的消息说竟陵军西进与费立国军大战,暂时无力北上。
他们会北上的!
刘文已经感觉到这种威胁了,可他现在除了一千三千人地兵力,没有任何的本钱。
他在江陵的事情,虽然有时候受尽委屈,可毕竟是一国之主,生杀裁决大权尽操于手,可是荆北的山野之中,他却不得不对那些小军官露出微笑。
“既然来了,那便来吧!”
刘文做好了这样地决心:“程展,你夺走的一切,我会连本带息都夺回来的!”
他大声地命令军官:“不要理会他们,我们现在所需要做地一切便是扩军!”
没错!扩军,这个年头部队才是一切,以他地才干,如果他有十万大军,便纵横天上无敌,有五万大军,亦可以称霸一州,即便只有二万军,也可以保住江陵了,但现在他只有一千三百人。
“全力扩军,把队伍扩成五个大军头!快趁着这个机会把清虚道退出去地地盘都抢到手,回去告诉慕容潜德,我要支援!很多支援!”
“如果我们跨掉,那么襄阳就会直接处在程展的攻击之下,所以他必须给我提供军官、老兵、兵器、粮食、军装和很多很多!”
刘文地精神状态似乎有些偏执了,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做出的每一个决策,都是蛮有道理的。
他会让程展付出代价的。
武宁。
“报告将主,霍虬将军已同费平交战了!”
程展骑在马上,朝着一旁的徐楚说道:“事事难料,谁没想到清虚道居然来了这么一手!”
徐楚的花花肠子比清虚道更多,但是他也不得不说:“是够狠的,这样费平就成了送上门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