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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照片和真人都有巨大的差别,何况是一幅画儿,虽然你用心看去,还是能从眉目看出许多相似来,可是这已经不是证据!

沈知慧又给程展行了个大礼,柔声叫着:“老爷!”

程展的骨头都要化了:“夫人!”

在大伙儿的眼里,虽然是少夫大妻,但勉强还能班配,何况男的俊俏,女的冷艷,可以说是一段良缘。

沈知慧脸带怒意,连连娇嗔:“为妻活了三十四岁,可是第一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老爷你可要为给妻做主啊!”

三十四岁?不是四十岁?谢天谢地!

只长了二十岁,那就好,那就好!何况我程展还娶了这么一个冷艷孤傲的武功高手。

只是程展的心情越好,司徒玉明就越想钻到石头缝里去!

他虽然说沈知慧与圣女画象之间有极大的相似性,可这帮大人物是不愿意相信他的说辞,但是要命的是那位大人现在手上有大案要办,等她赶到竟陵至少得半个月啊!

半个月,半个月啊!为什么你不能画得象一点啊!

程展以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司徒玉明,冷笑一声:“这是哪里来的无知之徒?瞧瞧这衣衫,都脏成什么德性了!”

“白管家,到后院弄碗米饭端过来给这位客人,咱们沈家至少还知道些规矩!”

当时的世家大族之间很讲究一种风度,一种优雅从容的风度,他们讲究,象李太守这种暴发户自然就更讲究了,而司徒玉明非常冒失地闯入人家的婚礼,怎么也谈不上优雅从容。

司徒玉明赶了上百里的路,衣服灰灰白白一片,所以程展说:“你的衣服太脏了,衣衫不整,概不接待!”

司徒玉明连个随从都没带就赶了过来,他手上只有一把快刀,所以程展说:“来参加婚礼却不带礼物,这不是我们沈家的待客之道,是不是足下一向有吃白食的习惯?”

司徒玉明搅坏了婚礼,最终却一无所获,所以程展冷笑道:“阁下胡言乱言,莫非不知春宵一刻值千金!或者阁下有此爱好?”

最后程展一拂袖子:“没事没事!我们竟陵沈家一向好客,白管家,那米饭端上来没有?让这位端到前院去吃,放心好了,不要钱的!”

这都把司徒玉明骂成丐帮弟子了,一众宾客都是以藐视的眼神盯紧了他,馨雨的眼里却只有程展,他发现这个少爷锋芒毕露的时候,也是很有豪气的。

司徒玉明脸涨得通红,就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他转头就往外走。

他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可从来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真想一刀子捅死那个小子!

沈知慧浅笑一声,一拂手:“不送了!”

司徒玉明咬紧了嘴唇!不怕,这案子还有转机,只要那位大人到了竟陵,这案子自然会办得圆圆满满!

天下有难倒那位大人的案子吗?

没有!绝对没有!

到时候今天的出丑,在人家眼里反而变作自己有先见之明!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一对狗男女,你们等着!

看着司徒玉明如此狼狈,李太守却是哈哈大笑:“莫坏了新人的兴致!来来来,还是把婚礼办下去为好!”

程海和三娘坐在上首看了这么一出波澜起伏的好戏,也不由有些替儿子急了:“快点办了,快点办了!”

只是这婚礼哪有那么简单,这中间自然有许许多多繁琐的程序,谁也逃不开,谁也避不了!

任是沈知慧这么一位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也是被累得香汗淋淋。

中间休息的时间,程展趁着旁人不备,拉紧了新娘那对玉手,轻声问道:“好夫人,你今年真是三十四岁!”

“三十四岁!”

谢天谢地,他确实没听错!

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抱十块金砖,那么女大二十又是抱几块金砖了?

程展正想着,又有一套繁琐的仪式在等着他,最后才是司仪高喝一声:“送入洞房!”

宾客们望着这么一对差了二十岁的夫妻,不知不觉间脸上总带了些诡秘的笑容。

是十四岁的小正太推倒了三十四岁的超级御姐,还是三十四岁的超级御姐推倒了十四岁的小正太?

这是个问题。

→第九章 - 波折(下)rr;

洞房一般不是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那是因为总是有来闹洞房的不知趣人儿,有听墙角的小无赖。

不过程展没有这个烦恼。

竟陵沈家就是竟陵沈家,让沈知慧招赘已经是最大限度,哪能再让人在新婚之夜胡闹!

再说了,十四岁的新郎和三十四岁的新娘,本来就很够难堪,再一胡闹,惹出什么事端怎么能行!

所以一进洞房,程展就要抱住沈知慧说一通悄悄话,只听一声“夫人”,他就把饿虎扑食这招施展得出神入化,却只是扑到了一阵香风。

沈知慧的轻功同样出神入化,程展只是抓到了她的一对玉手。

程展这才想起,沈知慧不但是她的夫人,也是白云飞,一位江湖上的顶尖高手。

沈知慧很有兴致地看着程展,女人在她这个年龄的时候,总是会有许许多多的故事,这个小丈夫,或者是她口中的老爷,却同她故事里的任何一个男人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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