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
来。拿起酒壶给张雄猫倒了一杯道:“张老哥,怎这啊!酒还没热过,就将就着喝道!”
张雄猫是一派风风火火的势头,余平倒是有些雅味,他没穿军衣,装了一身白袍,甚是雅致,只是他开口说了一句:“程军主,您现在还有兴致喝酒?”
程展一惊,询问道:“余将军。这话怎么说?莫不是有人在费大将军的面前说我的坏话不成?”
张雄猫也知趣地压低了声音道:“程老弟,听说这一回你是大大得罪了柱国。柱国准备给你小鞋穿了,我得了消息之后。就把这骚货拉来了!”
余平很文气地打开摺扇,然后说道:“程老弟,咱们都是有交情地朋友,岂能不照顾朋友之义!”
张雄猫“呸”了一声道:“余平。你若是昨晚喝多了猫尿,玩女人的时候多嘴胡言,让我军里的幢主知晓了这桩事情,我亲自上门找你对质,你早就把这件事置之脑后了!”
余平有些恼羞成怒了,只是他听闻这位程军主也是极有后台的人物。也不得放下火气。正声询问道:“范雨时和丁照宁的间谍案子。是不是程军主办的?”
程展非常小心,他很正式地说道:“我是奉命办的!当初费立国大将军也同意的。”
余平继续问道:“那么案子的结果。也就是最终的那个报告,是不是由程军主起草地?”
程展苦笑一声,说道:“这事情牵连到了郑国公,是郑国公找一帮人写的报告,然后由我抄上一遍,再重新上报给郑国公,由郑国公上报地!”
为了这一份报告,郑国公手下那班人忙了两天两夜,把郑国公的责任推得似有似无,而程展抄上一遍地回报也很高,司马复吉当即给杜江波的水军拔了一笔经费,足够这支水军维持一个半月了。
余平却是很郑重的说道:“老弟这件事情办坏了!柱国原本是准备借这宗案子重重参上郑国公一本,只是因为老弟的这个报告,郑国公把老弟地报告拿出来挡灾,最后险些不了了之。”
虽然不是不了了这,实际也差不多,郑国公最后的处置撤职留任,罚薪两年,还要下令检讨一番,但是最重要的是,司马复吉还在现在这个位置,他还给费立国制造着麻烦。
所以费立国的计划就落了空,而程展的这份最终报告,成了司马复吉手上最好的一把利剑,对于提供报告地程展,他可是没有好脸色看,余平说道:“老弟,这些大人物之间地争斗,你我怎么好掺合进去啊!”
程展只能苦笑不已:“是啊,余将军,在下也不想牵连进去了,可您想想,如果有一天,费柱国拿着一份文书,要你抄录一遍,然后再上报给他,余将军有不抄录地胆子吗?”
余平似乎很有文士风度地嘆了口气:“夹在两头之间难做人啊!可是柱国的处置已经下了,恐怕很难挽回了!”
程展询问道:“怎么说?是罢官?还是免职?贬职?调任?”
余平摇着扇子装骚:“都不是,程老弟,你应当知道播郡反乱地事情吧?”
程展点头道:“播郡太守杨铁鹏兴兵数十万率众叛乱,前锋一度直指成都,莫不成?费柱国有意让我入川平叛?”
余平点点头道:“圣上钦点了卫王殿下领兵三十万,六路大军平定播州,其中咱们荆州要出一路兵。”
“可程军主也知道,咱们荆州北有闻香教起乱,南有楚国大军威逼,虽然在大江之上,程军主的水军痛击了南蛮子一番,而北面的闻香教也已经大致平定了,可是军力根本不够用啊!”
根据程展新得的邸报,在随郡一次决定性的会战,闻香教又一次遭到毁灭性的失败,这一回出手的是宇文不凡和其它州郡兵,他们打跨了数万闻香教教徒,斩杀俘获了四万闻香教匪,闻香教匪经过这种打击之后,似乎很难东山重起。
只是想到宇文不凡的名字,程展就皱起眉毛:“您是说?费柱国让我进益州平定叛乱?”
余平装作文人合上了扇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没错!卫王殿下催兵很急,可是咱们荆州抽不出多少兵马了,刚好您得罪了柱国,柱国就把你这三千人调去了!”
播郡?那是千里之外的蛮夷之地啊。
程展根本不想到播郡去打仗,据说那里终年烈日,千里荒林,毒物从生,蚊虫遍地,大军入境,没有打仗恐怕就要折了三停兵,若是交起战来,又得折去三停兵,最后能有三停兵回乡就是不停了。
特别是这些荆襄兵,怎么适应得了播郡那种地形气候,恐怕一场雨,一场疫病就能要几百人动弹不得了。
因此程展亲切地拉住了余平的手,用热切的目光说道:“余将军,这事情还有什么挽回的余地没有?”
余平摇摇头道:“这是柱国的命令,而且已经快马传给卫王殿下,不能挽回了!”
张雄猫十分挽惜地说道:“咱们这四个军,就这么拆散了吗?”
丁照宁虽然逃了,但他那个军仍然据守江陵,四个军联成一气,倒是很强的力量,现在程展这一军突然调到益州、播郡作家了,张雄猫实在不想让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