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连他都知道,纵然是占了便宜,可终究还是拿不到安陆半寸土地。
原来以为借着今天的东风,能一举把李纵云歼灭。把竟陵军彻底打痛,没想到又冒出了一个王再起这样的疯子。
这个疯子有多疯,有多变态,费立国倒没有多少感觉,只是听说这个人十分无耻。
无耻到什么程度?据说是能把自己后娘和婆娘外加妹子都送给程展当情妇地强人。
竟陵军难道就没有人才了吗?用的不是霍虬这样的闻香教叛徒。便是李纵云这样的失意军人,或者袁夕那类乡下土豪恶霸。甚至连这等没有廉耻的小人都敢任用。
早上出战地时候,费立国军还大笑三声:“这人若把他老娘、婆 娘、妹子都送给我,我饶他一命!”
他是打心眼里看低了这个王再起,可事实硬是让他大吃一惊。
阳泽海没冲下来。费平没冲下来。就连费立国自己沖了三次都没沖成功,这个彻彻底底的小人既然连老婆后娘妹子都不要了,一受莫大地利诱,当即是拼足了十二分力气,任费立国军如何攻打,始终是屹立不动。
到了这种地步。士气甚挫,将伤兵灭。眼看着四面八方的援兵都来了,费立国也只能含恨而归了:“这种小人。怎么能挡得我费立国堂堂大军一日猛攻?”
“他连这种小人都敢用,实在是没有人才啊!”
“什么?竟陵军连这种小人都敢用,实在没有人才啊。”
“这是咱们兄弟出人头地的大好机会啊。咱们兄弟苦日子到了!”
江夏。
两个不得意的中级军官一听到这个消息,那是一阵狂笑之后。就发现一个悲哀地事实。
无论这个小人再怎么无耻,再怎么下流,但是有才有学地他们却只是两个幢主而已。而这个献妻求荣之辈,却能独当一面。统领数军。
人比人,气死人,但是他们更看重这其中的含义:“听闻竟陵一 军。
一向闻才是举,只需有才学,立得了战功。便能步步登天,直入青云!”
“兄弟我也就是个庸才,便是去投竟陵军,现在也晚了!”
“不然不然。兄弟你听我说上几句。我听说那程展现在如朝阳初起,但有来投者。一律迎之不拒。”
“有才学的,固然能平云而上,没有才学的,只能敢实打实地跟着他办事的,也可以逐级晋升!”
“好象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军中听说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物都敢收,竟有教匪受降之后,能统万人者!”
“何止,我这一回都打探清楚了,
没有什么老底子,有什么的人才,只能尽心尽力办事 地好事!”
“想想也是,你看看那王再起!这个人渣,呸!”
在不平之余,那是满脸的期盼:“咱们没有那么标緻的婆娘,也没有什么好出身,更不是什么惊天纬天的奇才,但是我觉得竟陵这路子还适应我们。”
天下间地狗熊,总是所见略同。
在江夏,在宜陵,在川中,在河南,在安陆,在不同的地方,都有人都谈论着这件事。
王再起被作为一个最典型地例子反覆谈论着,但是在起初地藐视之后,人们开始以正面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
特别是听说王再起受了程展地嘉奖,不但赏给田亩财物,还特许其统率三军,所有兵员从清虚道俘虏中补充之后,攻击的声浪一重高过一重。
没别地,全是眼红的,正人君士已经退到第二线去了,现在眼红的小人一面以最锋利的剑攻击王再起,另一方面在思索着自己家里是不是有什么漂亮地闺女、妹子、婆娘。
对于这样的情况,第一个不服气的还是卫王司马鸿。
他也送了一堆女人给程展,怎么就没有这样地好运气?
他可是把自己的卫王妃都恭手相送,结果程展给自己怎么一个局 面。
一想到这,他当即是脸上温柔得象春天的花朵一般,作为一个疯 子,他始终是一个冷静的疯子。
要最猛烈地报复程展,让程展死无葬身之地!
他猛得从书架上拿起一件极为珍贵的青花贡瓷,伴随着重重的一 击,化作无数的碎片:“程展,即便我只能抽出一只手来,我也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武林群雄讨伐不义…………哈哈哈!有我在后面助上一臂之力,看你怎么收场!”
或许是王再起这件事激起他许多新仇旧恨,让他在这件事投上重重的赌注。
司马鸿的复仇,从来不会是温柔的。
……
襄阳。
几乎与费立国从容退走的时候,四面八方的乌合之众忽然都朝着襄阳聚集而来。
有山间的小土匪头子,也有乡下的小地主,有攒了几个钱的小财 主,更有失意的小军,他们都带着梦想往襄阳来。
有把身家姓命都带来的,有带几个小弟兄来探探风头的,还有代表着身后的大头目来联络的。
突然之间,程展发现自己成了天下间最热门的几个人之一。
这些来投效的人,总是举出几个光明的例子来,如善太平,如霍 虬,如邓肯,但是他们谈得最多的,还是王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