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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右思也连声叫好:“杀!这一回杀他们一个痛快!”

张雄猫叫道:“咱们三个军联起手,谁都不怕了!”

三个军如同拳头一般,足足追出了十几里,入夜之后,仍有许多队主自发地追击着贼军。

常右思十分痛快,他大声说道:“好!到安陆这么多日子,就数这一役打得最为痛快啊!”

那边李纵云已经把部队的伤亡情况简要地汇总上来了:“报告将主,咱们和张军主两个军,总共死伤了一千五六百人……”

程展和张雄猫两个军,再加上茅方等杂牌部队,统共也只有四千人,这一役竟是折损了三分之一,这倒让程展和张雄猫肉痛不已。

常右思地部众损伤小得多,只有死伤了两三百人,他们倒抓住了上千名俘虏。

根据李纵云那个很粗略地统计,今日贼军斩首两千级,死伤不计其数,程展一军抓了一千三百多名俘虏,张雄猫抓了一千一百多,茅方也逮住了三百多名俘虏,除了这些俘虏之外,贼兵在战场至少还遗弃了千多名重伤员。

据李纵云粗略

.些注水地成份,只是战斗越是辉煌,这注水的成份就越少,这一役实际闻香教死伤俘虏八千上下,战死了一个护法和一个五方长老,这战报只注了不到一半地水。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大捷,常右思常即向着他左右几个安陆郡的官员把程展和张雄猫吹成了一朵花。

而安陆郡的官员也很知趣。一个鲍功曹看到程展和张熊猫听到伤亡数字后有些愁眉不展,当即是一边拱手道谢一边说道:“两位可是担心将士的伤亡抚恤?”

程展答道:“我是奉命护送我们张军主到随郡去地!现在一下子就折损了这么多将士。实在是难以向上峰交代啊!”

一听说他们原定是去随郡的,这个功曹当即替太守大人拍板了:“两位暂且在安陆休整些时日。死伤的将士由我们来出汤药抚恤,缺失的兵员由我等安陆来补充……”

他的话一下子就带了些豪气:“这些小事,我鲍博文便替太守大人作主了!两位可是替我们安陆打了军兴以来第一名役!”

常右思也在旁边帮腔道:“咱们三个军,都是出自一个源头。合在一块了,自然有了力量,分开了,谁也照应不了!”

竟陵的官军这些日子确实很不顺利,接连丢了好几个军主、幢主,就连将军也战死一员。贼势十分嚣张。现在来了程展和张雄猫这两个能打战的军主。第一次交锋就将贼兵打得大败,杀伤缴获无算。

在说着。那边霍虬和季退思已经快步回报导:“将主,几位将军、几位大人……我们查探过了,闻香教今日溃不成军,贼军主将徐楚便在献王亭那一带收容部队,以图再起!”

原来贼军今日败绩之后,徐楚身边只余千余名官兵,好不容易和水如烟、寒珑月等人合兵一处,也不过是收拢了三千多人,其余的部队都溃散四处,在花时间去收容。

只是他们派出来收容部队的小分队很快就被季退思带人给逮住了,常右思一听这个消息,那是喜出望外,他连声说道:“阿展,张军主!咱们明天合兵一处,猛击献王亭!”

张雄猫和程展都没答应,他们都说道:“好是好!可今天折损了这么多将士,明天再来一场恶战,我们没法子去随郡啊!万一误了期限,又损损了这么多兵马,我们俩人都没交代了!”

鲍博文虽是百石小吏,但功曹之职,位高权重,他略作思索之后便说道:“两位请放心,这公文上的来往,我们安陆郡包圆,两位只管放心在安陆好好作战!”

他又给了个大甜头:“什么军需军食军饷,也由我们安陆包圆了!有多少兵员伤亡,有多少兵械损失,也由我们安陆郡包圆了!”

人家既然这么大方,程展不坑人家一笔也不好意思啊。

他当即叫李纵云造份帐目,自己与张雄猫要补充多少兵员,补充多少军食,还要发多少军饷和赏赐,程展很讲良心,只在其中注了一半水份。

鲍博文也很痛快,当即让随同地几个官员前去办理,一律全额拔给。

程展这时候才问起了心中那个疑团:“常叔叔,怎么你和附近几个围子的义军都抛下了营垒了,到哪里去?我若是迟到半天,说不定就在闻香教匪手下吃了大亏!”

常右思一想到这件事就发怒了:“内贼!这件事情一定有内贼!这战没法打了,根本是贼军牵着我们走!”

他把前因后果都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却原来徐楚在竟陵逃回安陆时,身边只余一两千人,兵疲将乏,原本已是不堪一击,只能和当地地闻香教众相结合,化整为零转入地下。

这时候官军占据完全的主动性,安陆境内足有一万五千名官军,可是官军屡次搜剿,却是尽数落空,原本以为贼兵已经完全失败,哪料想接下去连吃了两个败战,两个队主先后战死。

但是官军仍然操控整个战局地主动权,他们原以为胜卷在握,能很快把这些残兵败将镇压下去,但是事情并不象他们想像的那样美好。

官军每役必然扑空,贼军总在官军进击之前化整为零,而官军只要一马虎,就会损失掺重,白水溪之役,官军三个幢主一死两伤,在竟陵已经受过一次伤的卓兰香在亲兵护卫之下才突围出来,保存着大部分实力,可另两幢却是损失过半,有一个幢甚至只剩下了五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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