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复吉思索了一会,这才露出他地真实面目:“你能替苏姑娘担保?不泄露昨天和今天的事情?”
他说是不是这些机密文件,而是“昨天和今天的事情”。程展当即连连头,说道:“自能担保,到时候如果有什么意外,任由叔叔处置!”
费立国虽然是个官场老手,但终究比司马复吉稍稍逊色了几份,硬是没听出司马复吉的言外之音。司马复吉又问道:“到时候若有别人泄露出去。你能担保?”
程展斩钉截铁地说道:“能!真正知晓这件事情的只有咱们房内四个人。自然不会是两位大人泄露出去的!”
可司马复吉似乎不相信程展的保证,他询问道:“果真如此?可我不怎么相信苏姑娘。这样好了!”
司马复吉说道:“任何机密都有他的保密期,根据我的经验,很多文件过了两年以后,虽然仍然处于保密状态,但是由于时间的流逝,实际上已经不需要保密了!所以我饶过苏姑娘也可以,在两年之内,请程军主时刻照看苏姑娘,片步不离,等两年之后,苏姑娘可以自行离去!若是让我知道,这两年间,苏姑娘擅自离去,我也只能不客气!”
苏惠兰急了,她整日走南闯北,替太乙派谋点出路不容易啊!她柔声求道:“这能不能改一改啊!我是太乙弟子,整日奉师门之令巡游四方!”
司马复吉当即回绝了:“不成!你呆在程军主身边,由程展负责看管,这才是最好地保密方法,若是有一点闪失与意外,我找太乙派算帐就是!太乙派在长安城边吧?”
苏惠兰应了一声,司马复吉当即不假辞色地说道:“您若是离开程军主一步,我便让官军把泄露军机的太乙派剿灭!”
苏惠兰几乎要跺脚了,这个郑国公怎么能这么霸道,一点也不顾及女儿家地心事!
只不过,程展倒是个不坏的人,跟在他身边似乎也没有大不了地,只是他年纪实在太小了点!
苏惠兰摇摇头,自己都在想着什么啊!
程展却是明白了司马复吉的用意,他赶紧给司马复吉跪下了:“叔叔,我一定好生看管苏姑娘,不让受半点委屈!”
对于苏惠兰留在自己身边,他觉得实在是太幸福了。
苏惠兰不但有着绝顶的武功和国色天仙的容貌,更重要地,她可以替自己办许多不方便办的事情,只是密室里的那么事情,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苏惠兰也只能暂时留在了程展身边,这宗间谍案子,也暂时告以段落了。
等司马复吉和费立国一离开军营,程展就困得不得了,即便是美人在旁也不管了,当即倒头就睡。
程展虽然睡得很香,可是下面办事的弟兄却半点功夫都不敢闲下来,霍虬堪称审案的好手,他不是在泡制证据,而是以高效率的方法来取得证据。
必须承认,霍虬手下没有什么冤案,但是他地打击面太大了些,以至有四十名队副以上级别地军官因为这桩案子入狱,被免职或转业地军官数字也和这差不多。
当然所有的名单,他很知趣地拿给常右思审阅一番,常右思也是这宗间谍案子给震惊好久都没出过神来,但是看到程展把最重要地幢主交给自己委任,而且这些军官的前途就掌握在自己手上,他又热络起来了。
对于霍虬拿来的名单,他没有做大的修改,他也不敢捲入这桩间谍案子太深。
现在那些军官愤恨的对象,不是郑国公和司马复吉。也不是主管这件案子的程展,而是这个霍虬,但是霍虬反以此自鸣得意,据说程展已经答应,如果晋升幢主,首先优先考虑他。
而江陵城内的三教九流,也被动员寻找范雨时和常照宁地下落,顺便替苏惠兰寻找那两个红木箱子,但所有的辛苦都没有得到回报,他们一无所获。
程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又打了个哈欠,只觉得腹中飢饿。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稍加洗漱之后,就准备出门用饭去了。
苏惠兰却是提着个食盒走进房来,她看了程展一眼说道:“阿展。我把饭给你弄来了!”
程展又打了个哈欠,答了声:“谢谢!对了,惠兰,那两个红木箱子有下落没有?”
苏惠兰摇摇头:“看样子是找不回来了!真是麻烦阿展了!”
苏惠兰今天没了道,穿了一身雪白的连衣长裙,与雪一般的肌肤相互映衬着。仿佛冰雪仙子一般。脸上盈盈带笑。却又如春风拂过一般,可现在语气带了些幽怨。竟然程展看得痴了。
苏惠兰白了他一眼,程展才反应过来,仔细地询问道:“对了,那两个箱子里除了你的行头之外,到底有多少钱财啊!”
苏惠兰想了一下,她倒是不怎么擅长理财,好久才估算出一个数字:“我那些行头,倒值钱的,大约有五百贯上下!另一个箱子是我这几年赚下来的财物,大约是两千贯……”
程展听到这个数字之后,不得不让苏惠兰重复了一遍:“苏姑娘,总共是两千五百贯?”
苏惠兰点点头:“都在这里了,我最关心地还是珑月仙子给的那些东西,每件在我心底都是无底之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