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虽然官僚,但是绝对不傻,简单的逻辑推理还是可以的。
对方是团伙作案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至少有两个人存在,一个负责拍视频送东西,一个负责制造与安放bang,他们彼此之间的情报交流并不是及时的,卡面来打才说自己并不知道下个bang会出现在哪里。
另外虽然不是非常确定,但对方肯定在警方内部有情报渠道,有内部人员配合着对方的行动,不然那个卡面来打是如何掌握得到那位法律人士的动向的?
只是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三天,容不得他们甄别那所谓的“内鬼”究竟是谁,但大致的范围可以确定——即便是他们内部,掌握着那个法律人士动向的也不是很多。
一步错步步错,就这样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跑越远了。
经过一帮人开会讨论后最后敲定,关于“卡面来打”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对外宣传得好,一是为了不要破坏小孩子们童年;二是掩盖警方的无能。
盖盖子这种事情,在脚盆是司空见惯的行为,当初福岛核电站就是因为盖盖子才一步步让事故恶化到如今的这种地步,只要能把眼前的事情糊弄过去就足够了。
……
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岳斯管不着,他已经留给那群执法者三天的时间,到时候完不成他真的会随机选取一个达官权贵来放烟花的。
在他眼中,人命不值钱。
尤其是不同文不同种,让他一点归属感的人。
“或许靖国神厕也是一个好选择,早些年的都市文里,主角们不把这地方给烧了就和缺了点什么一样。”
岳斯拿着加大杯的珍珠奶茶边走边喝,只不过他这杯是向店家额外提要求做的,一杯奶茶里有大半都是珍珠,这种东西的原料是从隔壁华夏进口来的,利润颇高,多加珍珠把奶茶变成粥,对于店家来说也依然能够挣到钱。
虽然岳斯尝不出味道,但是嚼着珍珠也算挺有意思的。
珍珠奶茶在这边也算流行款,岳斯这种长相并不出众的人并不算太显眼,拿着一杯奶茶喝着也不会吸引他人的目光,只是任谁也猜不到,这个人脑袋里想的是贴出去就能占据头版头条的新闻——就连东电都要停播动画进行专项新闻报道的那种。
本体岳斯或许受到哥斯拉g细胞的影响,灵魂深处带着一种破坏的本能,随着力量逐渐变强,那股本能虽然无法干扰岳斯主观的判断,但作为分身的自己并不能完全摆脱其影响。
毕竟穿梭了那么多的世界,所有的角色都是人类,作为哥斯拉的本体天然与人类这边站在对立面上的,尤其还是脚盆这块神奇的土地上。
当然,这有可能是岳斯自身心底里潜藏着那股魔性作祟。
今天的岳斯不是出来瞎逛的,长峰重树主动打电话联系他,不过不是关于他女儿的事情,只是单纯地想要从岳斯这里订一个泥塑头像。
他的妻子在多年前去世了,这次长峰重树带了早些年全家人的合照,想要请岳斯再做个妻子的泥塑头像。
“看到那个头像,我仿佛感觉到绘摩还活着一样,她的灵魂在晚上的时候看我。”在一家咖啡馆里,长峰重树擦了擦因为流泪而发红的眼睛,然后拿出来一个信封递给了岳斯。
这单纯是长峰重树的心理作用与自我安慰,岳斯非常确定,这个世界除了他之外没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毕竟人都是有生存本能的,即便长峰重树因为女儿的意外心已经死了,但他的身体本能依然竭力挽留他,某些类似于梦境的错觉便是如此。
岳斯捏了一下信封的厚度揣进了口袋里,说到:“这件事好说,这笔钱算是你支付给我的委托款,雕塑什么的算我送你的……刚巧,今天你不找我的话,我也要联系你,我这里有一件关于那两个未成年畜生的事情要告诉你。”
在长峰重树期待的眼神中,岳斯缓缓说道:“其中那个叫做菅野快儿的家伙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逃到了长野县,但是他的行踪我尽在掌握,如果我安排的人没能抓到他的话,我将亲自动手。”
“那个叫做伴崎敦也的家伙,现在已经落在了警察的手里,他的那些罪证也一并被发现了,虽然还没有走上审判的过程,一个少年犯的名头是逃不掉的。”
落在警方的手里,那就说明伴崎敦也除了法律规定中一些不痛不痒的刑罚之外,根本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见到长峰重树神色有异,明显是岳斯继续说到:“长峰先生,不知道你看过这样一个短片吗?”
“嗯?”长峰重树不知道岳斯的话题为什么会突然拐到这个方向上,脸上的表情切换成了不解。
“那是一个叫做《肢&*解死刑犯》的短片,讲述的是某个国家的法律进行了修改,死刑犯不再执行死刑,而是交由受害者的家属进行处理,家属们可以委派医生,切除掉死刑犯的肢体。”
说到这里,岳斯语气一顿,神秘莫测地说到:“长峰先生,如果给你这个机会,你准备从伴崎敦也身上取走什么东西——不过,因为我的自作主张,伴崎敦也双手双脚的大拇指虽然现在还在他的身上,但三天之内他就会永远地失去它们。”
然后岳斯拿起搅拌咖啡用的勺子,抓握在手中:“虽然人有五指,但大拇指在生活中起到的作用最大,无论是抓握,离开了大拇指就不能达到原本的效果,甚至是打架掐脖子都使不上力。”
“脚趾就更不用提了,丢掉一根大姆脚趾,走路都走不稳。”
长峰重树下意识地跟着岳斯说的那样做,果然,如果大拇指不发力的话,日常生活会很困难的。
“真的能做到这种事情吗?”虽然岳斯那样说,长峰重树依然心底存疑。
岳斯说到:“当然,为什么我不自己抓到伴崎敦也,留下来自己慢慢地折磨他,正是因为我这里无法提供合适医疗的保障,我也不懂外科手术什么的,切一根手指有可能要了伴崎敦也的小命,还不如把他交给身为国家机器一部分的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