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的场景在现实中又重现而且非常相似这种情况,虽然很多人会这么说,但实际上仅仅是他们将自己的感受在不自觉中无限放大而己。”
“而事实上,你刚才说的这种情况基本上可以说没有。”
我手持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脑海中却在不断的搜索着……
她听我这么说,半晌都没有说话。
“你确定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吗?”我的视线紧盯着车窗前方的道路。
“是的,我敢肯定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这时,她突然向右前方指去:“你看那颗单独的高大树木,在我的印象中也非常深刻。”
我的视线向右前方扫去,只见远处田野中突兀着的那棵枝叶茂盛的树木,估算少说已有七八十年以上的树龄。
“你把安全带系上,快!”
她愣了一下,不过仍然还是赶紧把安全带紧紧系上。
这时,我向右猛打方向盘,一脚刹车顿时停在了路边,她的身体向前冲去,在这瞬间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我向右转过头,紧紧的盯着她……
“你要干什么?”
她瞬间带着一丝惊恐的表情看着我。
这时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惊慌下她迅速的解下安全带,正欲打开车门时,突然整个人仿似惊呆了一般一动不动!
半晌之后,她慢慢的转过头来望着我,恍如刚从梦境中醒来。
她脸上的表情慢慢的从惊恐转为疑惑,久久之后轻轻地说道,“你知道吗?刚才这段情景,在我这时的印象中好像也曾经经历过。”
我没有说话,只见她沉浸在回忆中继续说道:“而且也是你这个表情紧紧地看着我,很模糊但又很真实……”
我踩下油门继续行驶在路上,安慰她道:“没事的很正常,你不用担心!”
她并未多说,只是在那陷入思考中。
不过这时,我的脑海中已经在不断的交织着无数个念头,同时,又将这无数个念头一一的在进行梳理,然后形成一条清晰的脉络……
我们抓紧时间赶到了县医院,我俩进入病房之后,就看到那位克曼人的同伴在病床上睁大着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病房内的天花板……
我俩走进他的床前,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只是将那两只茫然无神的眼珠缓缓地移了过来看着我。
我微笑着看着他。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告诉我他现在虽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仍旧还是处于无意识的状态。
“他完全失去了认知能力,除了保留一些本能的神经反射之外,今后已经完全失去了与人交往的能力。”
医生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知道实际上他已经成为植物人。
任灵灵听完介绍之后,带着无比同情且难过的目光看着他,转过头之后向我问道:“你曾经学过医,他这种情况还能救回来吗?”
我默默的看着她说道:“像他这种情况,从医学上来说已经是不可逆转,相当于他在这个社会上已经停止了存在,甚至现在就可以宣布他已经死亡!”
“但是他并没有死去啊,他还有反应。”她仍旧在同情中抱有一线希望。
“他现在只是保留了一个躯壳,某些生命的迹象仅仅只能证明它的生命还在继续,仅此而已!”
我同任灵灵离开了医院,在离开医院之前,我留下了一些费用给医院作为半个月的看护费,以便如有他的家属可能会来到这里。
这时已是下午六点多,我同任灵灵两人就在县城找了一个小餐馆坐下。
“他是你什么人呢,朋友吗?”
“这怎么说呢?应该不能算是吧!”
她听到这里,不禁失声一笑,“今天你在车里说我那天那句话有些奇怪,那你现在马上又这样说。既然不是的话,怎么医院的费用都由你来出呢?这笔费用可不少啊!”
河边那诡异的一幕又出现在我脑海中,我在不停的回想中慢慢的说道:“既然当时被我碰上了这件事,而且只有我们两人,我也不能听之任之。”
她仔细的看着我,“你和一个人非常相像。”
这时我却有些意外,问道:“是谁呢?”
她若有所思的端详着我:“就和我印象中那模糊的脸庞,还有那模糊的轮廓一样,好像就在我的印象中慢慢的清晰起来,坐在我现在的面前……”
“下午在店里的时候,你好像说你来这里是想找一个地方,应该就是那里是吗?”
“不是的,路上那些熟悉的感觉是到了那里临时才有的。而我这次来要找的那个地方就是你的那栋小楼。”
我听她说到一半时,大脑中交织着的很多信息在不断地清晰了起来。
不过等我听完她整句话后,好奇心大增,不解的问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这栋小楼?”
她笑了笑,“是的!”
“难怪你今天会提到孙阿婆,你想找到这栋小楼,是和她有一些关系吗?”
据我了解,这栋小楼是解放以前所修,当时小镇并没有多少人家。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要找到她之后,我才能够知道!”
她说完后低下了头,我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也就没有追问。只是表示明天我会帮她联系一下孙阿婆。 28041/110722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