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两蛋相逢

李猛带队来到双龙镇一小,依然遵守老局长给他们养成的习惯,到学校必须穿便衣,不得成群结队影响教学秩序,能在放学之后就不在上课时间到校办案。所以,李猛就带了两个人前去。他找到校长陈明情况,要找当年负责粉刷二楼墙壁的工头。孙校长不假思索便道:“是村长李富贵的二女婿王利,也是我的连桥,他老爸就是老乡长王青松,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叫王胜一个叫王利,这王胜就是甘井乡的首富,富阳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老总,还有建在市中心的富阳广场、富阳商业中心都是王胜的产业,他弟弟就不行了,一直在给哥哥打工,到现在也没有一块真正的产业,有人怀疑他把钱都投到了北上广,不过这都是传说,没人去核实这消息的准确性。”

李猛干脆就坐下了道:“哦?这王胜王利你能不能具体给我介绍一下呀,我来这里也好几年了,都在专心破案了,这里哪家店铺哪个大酒店是谁家的还真不清楚。”

孙校长道:“别人家我也不清楚,但是王利可是我连桥啊!他家的事我就了解了一点。我们也就过年过节的时候能碰个面。再就是安排他们孩子进市里的重点高中时他来找我挺勤的。之后我办完事了,就不见他的影了。你说的这个学校的教学楼啊!他一方面是冲我的面子,再一个也是给他的二胎也就是王家唯一的儿子王果果做贡献,所以这栋楼他是真没赚钱,甚至还搭了一百多万呢。”

“王果果!就是那个钢琴小王子吗,我看过电视上他的表演。”

孙校长不禁有些汗颜道:“这个你就更不清楚了,王果果呀,他那点钢琴水平跟狗蛋儿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狗蛋儿就因为在我老丈人家弹琴,回家被他爷爷关在家里三天不让出门。我那天恰好在场。之后,果果他妈就想了各种办法让狗蛋儿爷爷教果果弹琴,后来果果他爷爷出面,狗蛋儿他爷爷这才勉强给果果上了一个礼拜的课,就这么一个礼拜哟!你猜怎么着?”

李猛本来心中着急的是问出是谁粉刷的墙围子,结果听孙校长讲起了故事,却是津津有味:“怎么啦?”

“这果果就像开了挂似的,一路在小学生钢琴大奖赛杀到了决赛。最终还获得了冠军。”但是,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果果就算长八只手都弹不过狗蛋儿一只手,每次果果都被气哭。所以,狗蛋爷爷说什么都不让狗蛋儿在外面弹琴了。”

“有这么神吗?”不仅李猛不信,就连跟着一起来的警员都不信,他们就当听了个笑话。

孙校长有些不高兴了:“我闲着没事干啦,在这儿浪费吐沫星子,你们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去田里干活儿了。

李猛道:“能把王利的电话号给我吗?”

“我记不住他的电话,回头我问我老婆,晚上我再告诉你。还有事吗?”

孙校长这是要下逐客令了。李猛赔罪道:“孙校长您别生气,狗蛋儿我们几个也都认识,实在从他身上找不出一点艺术的味道来。我们都是音乐盲。我是想问,狗蛋儿为什么不参加钢琴大赛呢?”

孙校长道:“拿不起报名费呀?”

李猛更加惊讶了:“报名费多少钱?”

“358”孙校长记得十分清楚,因为当时他还帮忙凑了份钱来着。但是狗蛋儿爸爸说什么也不要。“哦!对了!狗蛋儿爸爸也是个钢琴高手,就是因为他说话吐字不清,才耽误了大好前程。”

这时李猛接到一个电话,是市局张副局打来的,李猛走出校长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接了电话:“小魏呀!昨天这里又出现命案了,有人匿名举报说动手的人很有可能是炸药盗卖案的悍匪。你赶紧到市局来一趟。你的那个老师还在甘井乡的话让他也过来一趟吧。”

“是!局长!”

“告诉你多少遍了,副的!副的!这要是让王局听到了,我这不是找病吗?”

“是是是!张副局!我这就往市里去!”李猛,紧走几步道:“孙校长我们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再见!”

李猛刚出校门,却见狗蛋儿跑了过来:“大队长!我要去看小萌姐,你能捎我一程吗?”

李猛道:“你小子耳朵可真长,我们正好要去乡医院找你师父,那我们就一起吧!”

狗蛋儿一上车第一件事就是问是不是找我师父破案,李猛道:“是!这次可是我们副局长点名的。哎呀!有你师父在这里,我就得靠边站啦!”

狗蛋儿道:“我师父可无意与你争功,他帮的是你,我可是听他说你是他的得意门生呢!”

李猛很喜欢这个小大人儿的说话风格,笑着问道:“哦?都夸我什么了呀?”

“也不算是夸吧!应该是对你比较客观地评价!”

结果车里三人都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知道客观是啥意思么?还客观评价!”

狗蛋儿撅起小嘴儿道:“不信拉倒,这是我师父说的,我虽然不知道客观是啥意思,我觉得师父说的都对!”

李猛道:“好好好!你师父也是我导师,我怎么能不信呢,算起来我是你大师兄呢,你说吧!”

狗蛋儿道:“师父说你虽然不是最聪明的,但是你却是最努力的,他说不出十年你就会超越他所有的学生,当然……”

李猛道:“还有当然?快说!当然什么?”

“师父说当然不包括我!”狗蛋儿说的很认真,三人又笑了:“这句应该是你后加的吧!”

但是这话可不是出自李猛之口,李猛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子。突然就沉默了。

狗蛋儿跟那两个警察哥哥打得火热,很快就到地方了。

此时方悟正在院子李散步,估计是坐时间太长了吧。一见李猛这么快又回来了便问道:“是什么任务有进展了吗?”

李猛摇头不止,他简明扼要说明情况,并让两位警员留下照顾保护小萌。三人立刻就再次出发了。狗蛋儿听说有案子,立刻就把来看小萌姐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方悟也是有意让狗蛋儿多经历,便故意把他带到了车上,走了一段距离了才问道:“咦?狗蛋儿你怎么也跟来了呀?”

开车的李猛不禁噗呲一笑。狗蛋儿当然能看出师父是有意在逗自己便道:“我就是来看你的,对了!我很奇怪,你怎么没开你的车去呀!”

方悟一拍大腿:“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李猛快开回去,我得开自己得车去,很多东西还要用的。”李猛又掉头回来了。

方悟道:“你的监视岗亭安排人去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好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李猛啊!你还是把车留给那两个同志吧,你坐我的车好了,我会把你送回家的。”

李猛当然要照做了,他没坐前面,而是凑到狗蛋儿的身边跟他聊起天来。

狗蛋儿往旁边挪了挪,不是嫌弃大队长,而是狗蛋儿怕与人有身体接触,太多不可预料的因素了,让狗蛋儿心有余悸。她始终也没倒出空去那个盘山路的悬崖峭壁验证一下自己是做梦还是在现实中忘记了自己的行动过程。也就是俗话说的梦游。

但是大队长却又凑近了狗蛋儿道:“干嘛躲着我呀,我又不吃人!”

狗蛋儿道:“你是不吃人,可是你是专门抓那些吃人的家伙,所以你比那些吃人的还可怕!”

狗蛋儿就是调侃大队长,想起跟大队长初次见面时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嘴脸”,就觉得现在的笑全是演出来的。

大队长道:“那我就是神奇大侠,正义的化身啊,你要是怕我就证明你是有犯罪心理哟!”

狗蛋儿没想到大队长也这么贫,便嘟囔了一句:“幼稚!”

把脸转向了窗外。突然映入狗蛋儿眼帘的是冒着小雨在街上跑的一对小乞丐。少年乞丐比身边的小姑娘高出半个头。少年人手里撑着一块带图案的广告布当雨伞,自己半个身子都在淋雨,但是小姑娘却被完全遮住了。狗蛋儿心里不由得产生一股温暖。他想起了來弟,每次下雨都是來弟为自己遮雨,这个二假小子真的很暖心呢。

狗蛋儿刚要转头,却见一个打着大大的黑伞一身黑蓝色的西装的人紧随其后,躲躲闪闪,好像是怕前面的二人发现似的。狗蛋儿的目光油然而生出微光,周围都暗淡了下来,那个黑衣人身上的东西确实一览无余。这人有枪,右腿外侧还有匕首。狗蛋儿第一感觉这人不像是好人。即便是便衣警察也不会这样配备。狗蛋儿道:“大队长!你看外面那人,是你们警队的人还是市局的人不是啊?”

此时车正在等红灯,大队长顺着狗蛋儿的指向看去便是一惊:“是个职业杀手,不是警队的人!”

狗蛋儿嗤笑道:“还职业杀手,职业杀手就都这么菜吗?搞这么一套行头,又把驴脸拉长一点。脸街边大妈都能认出他不像好人的。我看这是个黑道老大的保镖倒是有可能。”

方悟嘴角微微一挑,心中可都笑翻天了。

大队长道:“老师!我家去把这家伙抓了盘问一下!”

方悟道:“那好,我就靠边等一下好了。”

李猛没带伞,直接冒雨追过去道:“唉!唉!唉!说你呢!你给我站住,接受检查!”

谁知这人听到喊话后,不转身不回头,稍作停顿,心里在计算着什么似的,然后就突然逃跑,步伐快得惊人,大队长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就够根本就无法跟人家比,瞬间就被甩出老远。

狗蛋儿见这家伙要跑,便跟方悟道:师父!要我去把人追回来吗?”

方悟道:“不必了!这人有没有危险武器?”

狗蛋儿道:“身上有枪和匕首!”

“那你就赶紧去把大队长叫回来,不要再追了!”

门哐当一声,狗蛋儿人已经一阵风般发射出去了,他就像一发炮弹。

很快追到了大大队长,狗蛋儿道:“师父让我告诉你别追了!”

李猛问道:“师父他是什么意思?”

此时那个被追的人正躲在弄堂墙角紧贴着墙壁双手持枪,静静地听着脚步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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