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真走到了那一步!夜衡政目光陡然宁静,他只有让永平王退出,相信元谨恂也明白出让一个王妃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最让夜衡政安心的一点是,元谨恂有妾,有妾不就早已退出竞争了吗!如果衣衣真是永平王妃,而衣衣跟他已经闹了这多年,无法调和的矛盾下,还有什么好说的,更课件衣衣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地位,既然如此扔出来送给他,他不嫌弃!
夜衡政目光越加冷静,马车停下,夜衡政瞬间跳下车。
元谨恂听说夜衡政到了,眉头皱了一下,不过才一天没有回去就心急火燎的追出来,夜衡政是越来越没承受力了。
罗红夕身着一身姿色螺纹长裙站起身,落落大方道:“王爷,妾身先告……”
元谨恂把玩着手里透亮的小茶杯,漫不经心:“不这么好的茶,喝完了再走。”元谨恂面色清冷的抿了一口清澈香醇的新茶,瞬间看了站在门边的纪道一眼。
纪道见状,飞奔出去。
元谨恂垂下头,继续把玩着手里精巧的杯子,剑眉如墨,神色肃穆,金边银线的下襟华贵的铺在地毯上越加金贵威严:“喝。”
罗红夕吓的一惊,手里的茶险些抖落,但即便如此,罗氏心里依旧心存感激,高贵大方的明眸凤目中隐隐有泪光闪现。
心想,王爷竟然在接见外客的时候准许她在场,还是相爷这样的人物,对她来说是多大的荣幸,声音不禁有些欣慰的哽咽:“是,王爷。”
元谨恂十分满意的颔首,罗氏此刻被教育出的嫡女气质完全没有怯场,元谨恂心里不禁又多了一层胜算,加上罗氏前段时间染了风寒,最近刚好,脸色、体型、气质哪样都不训与正宫娘娘。
元谨恂满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八宝簪,簪上如孔雀开屏般缀着八枚宝扇玉珠,每颗珠子周围又镶了一圈精小的碎钻,连续八扇,扇扇精巧,所以成为八宝簪,是妃嫔级别的女子和二品以上夫人丧偶后且又到了一定年龄的老妇人才能用的规格。
比如夜老夫人正规场合的配饰都是八角,皇上曾特设夜老夫人和太后在国祀时可用十二屏簪,是目前圣国最高的使用规格。
元谨恂拿着这枚簪,面无表情的转了一圈,然后抬手没入罗红夕高高盘起的乌发里。
罗红夕顿时吓一跳,惊慌不已的起身退了三步跪下地上:“王爷妾身万不……”
元谨恂声音严肃的开口:“带着,回头你熔成三扇的带着吧。
罗红夕有些受宠若惊,既然王爷如此说了,她怎么能不领情,顶多出了这个门就摘了就好:“多谢王爷赏赐。”
元谨恂面色依旧示意她坐下继续喝茶。
前院第六道拱门处,纪道提着茶壶碰上了刚跨入第六道门步履飞快的夜相,耳后急忙快进几步故作惊到:“这……王爷和娘娘在里面喝茶了?相爷怎么……相爷!相爷你容奴才通报一声……”还没等纪道喊完,前面哪还有人的影子。
夜衡政听到元谨恂跟娘娘喝茶?脑海里刚刚建设好的理智瞬间崩盘,快速向里面冲去,能进入前院喝茶的娘娘定是王妃娘娘,夜衡政想到林逸衣跟元谨恂在一起喝茶,顿时冲的更快!
纪道疾步追上。
夜衡政快速抵达永平王府前殿时,罗红夕正要告退,人已经走到门边的位置,刚好与夜衡政撞个正着。
罗红夕只惊了一下,立即沉静下来,镇定的微微对夜相点了下头,姿态高贵的向王爷告辞。
夜衡政看着视线里那枚八屏宝簪消失,陡然松了一口气,恍惚有种想笑的冲动,他竟然真信了,夜衡政果然也笑了,松了口气,但也更加担心,林逸衣去了哪里!
元谨恂不悦的声音陡然响起,但也没苛责的成分,语气很是随意:“你怎么了?莽莽撞撞的?不等通报就进来?”
夜衡政没有时间耽搁,焦急的转身就走!
元谨恂急忙追出去:“夜衡政你干什么?夜衡政……”看着夜衡政越来越远,元谨恂紧紧的抓着手边的木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立即被下一刻的决然取代,他骗他是不对,但现在除了骗他,他没有任何优势,只能骗他!
夜衡政对比起!我不准备放手,你还是找最适合你的吧。
纪道满头大汗的跑过来。
元谨恂立即负手而立的看向他:“客人走,你不送送。”
纪道又急忙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但跑的再快也只够在门口吃口冷气,看一段飞奔而去的马车,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瘫在地上!
……
重楼殿内,林逸衣站在窗前,神色如常的望着窗外的月亮,再看眼一旁的变的怯弱的春思,然后微微一笑鼓励的摸摸她的头:“怎么,失望了,放心吧,我们距离出去的日子不远了,恩。”
林逸衣目光坚定,笑意依旧,对现在的局面没有任何颓丧的神色,这点可能都没有想到的话回来做什么?
反而是夜衡政,别担心她才好,放长线钓大鱼,我们要等,熬到最后就赢了,他们的面前是一个想要皇位的元谨恂,也可以说是一个被江山绊住脚的人,不是没有一斗的可能,相信夜衡政足够聪明,能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
林逸衣不骄不躁的倒杯热奶茶递给她,为她畅想着不久的将来:“那时候你会看到成片成片的枫叶林,火红如火、绚丽若海,连你想捡哪片叶子也会手忙脚乱;现在不是冬天吗?大雪覆盖了真正的海岸那才是真正的波澜壮阔,银装素裹,时间仿佛只有那一片震惊心灵的白。
春天里我们还可以泛舟,用棵千年老树把中间掏空,扔进湖里就是天然的舟伐,或许还应该做两个帆,其实这些我不太懂,我们不要弄帆了,就站湖边上——”
林逸衣突然抬头,眼里的柔和顿时消失,换上不加掩饰的不悦:“怎么了,外面吵什么吵!”
夏字辈的小丫头满头大汗的冲进来:“回娘娘,冷姨娘带着后院的众姨娘来请安,奴婢说娘娘免了众位的安,谁知王侧妃娘娘突然抓了罗姨娘的手,说罗姨娘居心叵测,企图陷害王妃娘娘坐上娘娘的位置,还说的有理有据,说水鸳姑娘亲眼看到罗姨娘拿了一枚八扇宝钗,让奴婢带人去罗姨娘院子里搜,还说一定能搜出来!”
小姑娘说着都要哭了,对面的都是主子,主子对上主子哪个她们也惹不起:“罗姨娘说她确实有枚八扇宝钗,但是王爷刚赏的,准备让罗姨娘融了做成三扇钗。
可王侧妃不停,就是让奴婢们去搜,还要让王妃娘做主,说王爷根本不可能给罗姨娘八扇宝钗……惊扰了王妃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其她姨娘都在哪里看笑话,她有什么办法。
林逸衣嗤之以鼻,王云雪真是闲的,有本事你也让王爷送你宝钗,不思进取勾引元谨恂,尽想些旁门左道。
是不是还想着一箭数雕?最好让她得罪风头正键的罗氏,然后让元谨恂因此开罪她这个正宫,再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林逸衣不准备陪她们玩如此无聊的游戏:“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要你何用,去,找厨房里库房里帮工的婆子,每人拿一个棒子把她们轰出去!”
夏丫头一惊,吓的表情更加凄苦:“娘娘,这……”
“不去也行,再让我听到门外有一点声响,我就把你卖了!”
夏姑娘闻言哪还敢废话,匆忙跑出去,找了一大堆婆子木柜,瞬间把堵在门口不走的主要闹事者围起来:“走不走!不走直接把你们打出去!”
王云雪嘴角讽刺的一笑,几次三番的善意被拒绝,无论她怎么吸引他,他也不正眼看她一眼,这些都罢了,她都可以忍,但为什么把一枚八扇宝钗给了罗氏,罗氏有什么资格戴那枚宝钗!
王云雪挤压的怒火顿时被点燃,现在竟然又被一个丫鬟驱赶,她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守门丫头敢驱赶皇上御赐的侧妃:“让开!”王云雪的面色也冷了三分,今天她必须讨个说法。
夏姑娘为了自己不被卖出去,谁不敢打:“姑姑们,给我轰出去,王妃高兴了,统统有赏!”
持棍的胖壮姑姑们,毫不客气的开始轰赶大人,一棍子敲下去毫无负担你,因为夏姑娘刚才‘假传圣旨’说哄的不卖力也把她们卖出去。
胖壮姑姑们一个个下了狠劲在赶人,有别殃及池鱼的也是活该,谁让她们留下来看热闹,像冷姨娘和沈姨娘那样早走不就没事了!活该!反正王爷肯定不会怪罪王妃就更怪不到她们头上。
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为了王府丰厚的报仇,每位正直壮年的姑姑均卯足了劲努力下棍子。
不一会便把一群娇滴滴的美人在一片混乱中哄出了重楼院,然后瞬间关上大门,上锁,不准任何人进来。
水鸳眼睛通红,忍者疼痛不敢哭出来,快速为侧妃娘娘检查有没有受伤,发现除了第一下自己大义不慎被那些粗鲁的人弄伤,后面因为她护的及时都打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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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器着难受,手残了今天,服啊啊啊啊啊啊!等我换换恢复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