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爷也挺倒霉的。
不过,真的不是因为他个人的问题?林逸衣觉她附身的原主很有问题还能得到他如此喜欢,或许……或许他本身想法就有问题?!
元谨恂紧张的看着她:“怎么了?水有问题吗?”说着接过来尝了一口:“没有啊。”
林逸衣松口气,不用考虑是扔谁脸上了。
元谨恂看着她松口气的样子,宠溺的揉揉她的头,见她紧张的缩了一下,笑容越发清朗,更是怜惜的在她额印下一吻,声音温柔:“有我在呢,再休息一会吧。”
林逸衣顺着他的手躺下,脑子里转过无数种想法,下意识的开口:“谢谢。”
元谨恂惊喜的看她一眼,但又极力被他压制下去:“傻瓜,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想吃什么让厨房做给你?水晶蒸饺还是清蒸黑鱼?”
“都……都行,我先休息一下……有点困了。”王爷的目光太灼热,照的头晕。
三天后。
林逸衣坐在花园的椅子上,眼前是姹紫嫣红、香气萦绕的花海,她闲来不看杂书,静了不看电视,她现在的情况算什么她还有点认识。
只是,面对一个无时不刻不在关心她的王爷,让刚走出一段失败婚姻的她还有些不适应现在的温柔。
林逸衣缕着手里的丝帕,眼睛里怎么也看不进眼前的景色,任谁想到以后要被关在一个院子里也会非常不自在。
“王妃娘娘,王爷回来了。”
林逸衣看看天色:“这么早?”这才中午,就回来看娘子,他是多喜欢原主。
林逸衣又开始纠结,就怕自己发错了脾气,学错了神情,被封建势力主当妖怪烧了。
元谨恂迫不及待的向林逸衣走来,就是这样他也觉得慢了,不知是不是落了水受了惊讶,现在的林逸衣让她热不住想靠近再靠近。
甚至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这才是他的林逸衣:“怎么在这里晒太阳,前面就是凉亭?”说着摸上林逸衣的额头。
林逸衣不尴不尬的笑笑:“坐在这里视野开阔。”说完用手抚平刘海,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出她变了?
元谨恂突然垂下头吻上她的唇,辗转探入,深入索取,浓烈的想要把她吞了。
春思、春香离得远远的垂着头。
林逸衣整个人都不好了,原主就是个恨不得时刻能被王爷宠爱的女人,她现在推开是没什么,可多推几次后总会有什么,她以前深处高位,最能明白站的高的人心思,有时候下面的人一个微笑没有到位,她便会不动声色的冷他们几天,更何况堂堂的永平王。
再不被皇家喜欢,也是王爷。
林逸衣这几天甚至有些怀疑,他真的是一个懦弱、无能甚至没有自己想法的王爷吗?
元谨恂突然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深沉的对着她笑:“不专心……”
林逸衣身躯一颤,手上快过脑子的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掐了一下:“讨厌……”
元谨恂瞬间觉得整个心肺都服帖了,不同于前几日他问过她后那种无法掩盖的厌恶和不想深入的心思,他现在就想吞了她,再在唇齿间咀嚼七八次尝尝她腻人的味道。
元谨恂忍不住摩擦着她的脸颊,声音越见低沉:“今晚等着我……”
林逸衣额头都是黑线,不妥协也得妥协,她这个身体可是永平王妃,有宠没宠差距大了:“恩……”林逸衣咬牙,总要习惯的,若是没有宠,她就是真被关在重楼院出不去了。
毕竟她再心大,也无法像原主一样动不动就跟王爷闹,动不动就回娘家,一个男人再爱一个女人,被这样闹的久了,什么情分也消了。
元谨恂被她小猫般的‘恩’声,挠的心痒不已,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带进去,听听她的嗓子,但元谨恂心里再爱也不是白日宣淫的人,他能做到后半生不碰女生,也就能撑住这个妖精再次施加在他身上的火热。
元谨恂起身,更加严肃镇定的揉揉她的头发,仿佛刚才险些失态的人不是他。
林逸衣也不知道该佩服他还是说古人修养到家,但刚才元谨恂收手的举动,还是让林逸衣对他刮目相看几分。
这样自律的男子会是别人口中的‘软脚虾’。
元谨恂突然抱着林逸衣往旁边挪挪,然后与她坐在一张较大的椅子上。
林逸衣心想,你这会怎么不热了?
“我在东大家给你买座铺子,大夫说你天天在家里待着胡思乱想才会闷出病来,平日要多出去走走,分散分散心神,正好前些日子纪道收了点孤本,我看着都跟厨房里有点关系。你先别急。”
元谨恂眷恋的为她别开头发,让她的头轻轻的靠在他肩上:“我知道你不喜欢厨艺,但什么不是兴趣呢,你学一学说不定就喜欢了,那间铺子随便你做些什么,卖个胭脂水粉或者开个打金铺子都随便。
只有一样,以后都给本王健健康康的,切不能再生了病。”
元谨恂说着,再次把行抬头的放回肩上:“什么都别说,就这样让我抱一会。”他的逸衣,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她的激动,以前夜衡政能做到的,他后来的多少年何曾做的少,只是那时候做再多也已经没用了。
林逸衣心里怎么会不激动,在她就觉得以后都不可能踏出重楼院时,便宜夫君竟然告诉他可以,不单可以,还可以做回她的老本行,还有家铺子随便她做什么营生。
林逸衣有种云里雾里的眩晕感,让这两天心里的不愉快和同样高位养出来不想屈就的心一时间有些尴尬。
她总往不好的想他,其实这个男人……也不是只大男子主义,反而衬得她前段时间的心思有些不大方!
她自认若是身为封建势力下帝王的公主对自家驸马也做不来多底的姿态,但这位王爷做到了。
林逸衣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
元谨恂喜欢现在的感觉,没有前段时间她无时无刻的叽叽喳喳,就现在这样,就能感受到心意相通时的温暖。
这是他的逸衣,他不会认错,更不觉得她改变了什么,她本该如此。
……
夜衡政靠在望月亭朱红色的柱子上,银白色挑线长袍随意的束在身上,腰间一条银灰色的腰带上没有任何珠宝装饰,去能让人一眼看出其珍贵的价值。
夜衡政执着手里的茶杯,狭长的眼睛微眯着,带着一丝沉淀后的狂妄,他看眼一旁的庄少监,似疑惑又似确定的开口:“你有没有觉得王爷最近看我眼神很奇怪?”
他具体也说不清哪一点奇怪,但真的非常奇怪。
比如庄少监这次过来,明面是皇城最近发生的一桩河道贪污案,私底下这个严肃到刻薄的少卿,是来为永平王当言客,建议他从画卷中选一个女子来成婚的!
永平王不是吃饱撑的吗!好端端的为什么提他的婚事,他还在孝期!
庄少监神色也颇为尴尬,他怎么能不知道当朝夜相大人爱妻如命,最是有情,如今更在为妻子守孝,虽然私下里很多人家也在想着夜相守孝完了就立即上门提起。
但那都是私下了,他这样明晃晃的来,不是让夜相难堪吗!
庄少监不知永平王为什么如此正面打脸夜相,更不明白,平日提一下前期都要故作姿态一番的相爷,今日怎么会有闲情问他为什么?
庄少监向来看不懂王爷和相爷之间的关系,这下更看不懂了,只能硬着头皮,尽量往好了说:“王爷也是关心相爷。”
夜衡政毫不客气的回道:“你信?”
庄少监不说话了,一来,他本身话少,二来,这关他什么事。
夜衡政还是觉得元谨恂有问题,他没事成天盯着他的女人干嘛,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目前没有计划:“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身边有没有奇怪的人。”
庄少监闻言,严肃的脸瞬间有点扭曲,他怎么知道,那是窥探上意,不是他会做的事。
夜衡政也知道问他白问,庄少监这人除了背律法无人能及,人情世故很是差一筹:“河道上的事查清楚了。”说起正事,夜衡政的神色有些冷峻。
庄少监也立即找准了自己的位置,精神不少:“回相爷,查清楚了,安姑娘的父亲的确是冤枉的,我们是处理还是不处理……”
自然要处理?知识处理到谁的头上有些讲究罢了:“行了,你先下去,只要那位安姑娘闹不到你那里,你就当不知道。”但既然是上圣都来告御状,走到庄少监跟前是迟早的事。
夜衡政转瞬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又开始深思,元谨恂最近发的什么疯!
……
夜里,烛光幽黄的照在重楼院的卧房里,客厅的灯已经熄了,春思睡在耳房里值夜,耳边传来的声音细细柔柔的羞红了春思的脸,极力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告诉自己听不见。
元谨恂没完没了的压上去。
林逸衣推着也不管用,那些力道落在元谨恂身上,反而增加了他的兴趣般,更加过分。
林逸衣这样好的心里素质、身体素质也觉得有些吃不消,他又不是素了多长时间,至于吗!
对元谨恂来说,他已经素了半辈子,前几天又没有兴致,现在他兴致昂扬,他不是没感觉到她微弱的抵抗,但以可以为前提羞涩的不可以的抵抗,对以前林逸衣那不可以加绝对不可以的殊死抵抗比。
现在的林逸衣对他来说是多么的珍贵,她还是他的娘子,他孩子的母亲,一切的一切都在原点,没有夜衡政!没有他!
这样想着,元谨恂有忍不住要再战一次……
翌日起来,林逸衣瞪着铜镜里朦朦胧胧的自己,动一下都觉得腰疼,本来还想去他给买的铺子上看看,这下好了,只能安排到下午。
春思小脸红的像苹果一样,怯怯的走过来,看眼梳洗中的主子:“王妃娘娘,韩侧妃等姨娘来请安了。”
“让她们等着!”林逸衣很有迁怒的意思,瞬间撤了头上的珍珠钗,戴了一支稍显老气的碧玉簪,看他还会不会好看。
林逸衣自己不高兴完,又觉得很无趣,人家正当行使自己的相公权利,她生气有什么用:“让她们下去吧,以后平日没什么就不用来请安了,每逢初一、十五过来坐坐就行了。”
春思闻言立即道:“娘娘,这怎么行……”说完突然想到娘娘的脾气,吓的急忙跪在地上。
林逸衣并不恼,随便找了个理由:“天天看着她们还不够烦心的,不来也好。”
春思意外的听着娘娘的话,觉得娘娘跟平时很不一样,以前娘娘可是最重规矩的,莫非……昨日过后,王妃觉得拿捏住了王爷,已经不在乎那些姨娘们了?
就是吗!她和春香早就说过,不过是爷养在后院的玩意,王妃娘娘非要把她们当人看做什么。
林逸衣起身,准备去用饭:“把王爷带来的几本书给本宫找出来,本宫一会要看。”
刚回过心神的春思愣住,王妃娘娘要看那些书?王妃娘娘前几日不是为此才怒了王爷的?!
林逸衣叹口气,耐心解释:“王爷希望本宫多看看,本宫就多看看,何必非逆着王爷的意思来。”
这个王爷也有意思,让自己王妃培养个什么爱好不好,竟然点名让王妃学做菜,不过,也好合了自己的意思。
想到他昨晚的折腾劲,林逸衣脸上没缓和几分的意思,顿时有些难看,如果晚上回来见了他,定不考虑茶杯是不是该扔在他脸上,是一定要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