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尔特拍了拍乔治和弗雷德的脸。
“嘿,醒醒。”
双胞胎兄弟两人从昏迷中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赢了吗?”
艾伯尔特的目光从蓬头垢面,满身尘土的兄弟两人身上扫过,然后再看了一下伤都没受,身上的衣服连一丝灰尘都没沾染上的自己,双方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抱歉,不过好像是我赢了。”
……
第二天一早,猫头鹰铺天盖地地涌入了礼堂中,将加急印刷的预言家日报送到了每位巫师的手中。
美国魔法国会沦陷,TheOne重出魔法界的消息用加大加粗的血红色字体登在了报纸的头版上。
每位接到报纸的巫师都面色凝重。
当初第一次巫师战争期间凭空出现的两位巫师,距离他们双双消失在大洋深处也只过去了十来年的时间,所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巫师都对这两位巫师的强大实力印象深刻。
一位疑似格林德沃的老巫师在事发时间,出现在了美国魔法国会附近,和TheOne战斗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这让欧洲各国的魔法部稍稍松了口气。
所以,格林德沃紧急召集他的信徒,是去和TheOne战斗了吗?
可随后他们的心又提起来了。
格林德沃这次重新出现,似乎是站在他们这一方的,但是TheOne呢?
他刚一出现就灭掉了整个美国魔法国会,那么接下来会轮到哪国的魔法部?
达摩克利斯之剑就悬挂在他们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
这让所有人的心里都忐忑不安。
国际巫师联合会已经派出了大批巫师,前往纽约,消除掉那些目睹了战斗过程的麻瓜的记忆,只是为了确保魔法界的存在不被麻瓜所获悉。
他们赶过去需要不短的时间,这让他们的工作有些艰巨。
只不过那和艾伯尔特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今天早晨,一位不速之客拜访了霍格沃茨。
……
艾伯尔特不出意外地被请到了校长办公室里喝茶。
邓布利多望着对面,完全没有给艾伯尔特好脸色看的凯瑟琳娜,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能猜到这是为什么。
“那个,凯瑟琳娜啊……好歹我们也是老朋友了,怎么说都不该摆出这张臭脸吧?”
凯瑟琳娜顿时攥紧了拳头。
“还请您现在跟我去见格林德沃。”凯瑟琳娜在和邓布利多说这句话的时候,牙根紧咬,字眼都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她怕自己忍不住把旁边的艾伯尔特暴打一顿。
一想到自己的老情人,邓布利多神色复杂,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了,我还没有和他见面的打算。”
“教授,您就去看一看腹黑老玻璃吧,他绝对受伤不浅。”
凯瑟琳娜的小粉拳捏得更紧了。
几条黑线挂在邓布利多的头上,腹黑老玻璃,这不是把他也骂进去了吗?
既然艾伯尔特都这样说了,那还是去一趟吧,邓布利多想道。
只不过回来的时候,得把艾伯尔特打一顿才行,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气。
“所以,叫我过来办公室是有什么事吗?”艾伯尔特看向了旁边的法国女巫。
“格林德沃有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凯瑟琳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还残留着她体温的信封。
艾伯尔特瞄了一眼,她从哪掏出来的信封。
忍住了闻一闻信封上有没有体香的冲动,艾伯尔特撕开了还封着火漆的信封。
腹黑老玻璃也真是的,找人带个话还要写信这么麻烦,这么正式,如果是他的话,随便找张羊皮纸写几句话就行了。
阅读完信件,艾伯尔特的神情十分凝重。
“麻烦你转告格林德沃,这件事情我办不到。”
……
阿尔卑斯山脉中的某处,一座豪华的别墅里,邓布利多看着半卧在房间床榻上的老人,脸上带着些许感慨的神色。
“他说他办不到吗?”听到邓布利多的话,格林德沃眉头一皱,脸色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几分。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他说了,篡改时间线可能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或许美国魔法国会能救回来,但他不能保证受到袭击的会不会变成欧洲各国的魔法部。”
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将视线移向了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我摧毁了TheOne麾下的不少据点,但我不能保证这些就是全部。
据我的追随者们报上来的数量,TheOne在这么多年里最起码收集了数千位历史知名巫师的尸体,以及……”
格林德沃顿了顿,开口道:“以及灵魂。”
“事态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一旁的邓布利多面色是同样的凝重。
“我们必须保护好那个孩子,在他有对抗TheOne的能力之前。”格林德沃笑着摇了摇头,“终究还是老了呀,你也见到了,我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即使你我联手,也无法打败他。”
“这可不好笑,盖勒特。”邓布利多把玩着手中的老魔杖,手指轻轻地从接骨木魔杖的杖身上滑过,“那样的话意味着……如果TheOne想要强行杀掉艾沃的话……”
“他做不到,TheNext不会让他得逞的。”格林德沃扬了扬眉毛,“我不知道为何这次美国魔法国会的大战中,TheNext为什么没有出现。”
“我们也不能够将希望全部寄托在未来的艾沃身上,不是吗?”
邓布利多显然也是早已猜出了TheNext的身份。
从怀里摸出了几个玻璃瓶子摆到了床头柜上,邓布利多开口道:“这是尼可炼制的长生不老药,我那里还剩下一些,这些就交给你了。”
格林德沃微微叹了口气,“但你也不得不承认,我们确实是老了。即便有了长生不老药,我们也只能够再多撑个十几二十年,在这之后的未来,只能够交给艾沃了。”
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薄毯,格林德沃从床上起身,嘴角一弯,开口道:“所以啊,我们两个糟老头子要发挥出最后的光和热了。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邓布利多神色微变,沉默了片刻,深深地吸了口气,湛蓝色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格林德沃:“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对过去的追忆。
盖勒特·格林德沃抱着双臂,轻哼一声,“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把那个小兔崽子打一顿。”
邓布利多嘴角微微上扬,“我也要把他打一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