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欲晚起床,发现自己落在走廊栏杆上的书被夹在房门把手上。
她没多想,以为是佣人收拾的,随手拿进了房间。
日上三竿,她拿出手机,想着总要撩一下温仰之,对着温仰之的对话框苦思冥想。
另一边,温仰之刚收到某位私交朋友发过来的互联网金融集团战略策划案。
秘书替他推开门,打断下属们正在进行的会议。
所有人包括总裁连忙起身,温仰之摆摆手,示意不用。
而秘书立刻拿着温仰之的手机连投影,给所有人看。
在投影的时候,一行消息突然跳了出来。
“哥哥,你嘴真的好软啊。”
所有人都看着投影板,全都看见了那条消息。
温仰之面无表情划掉那条信息。
淡定到就好像这条消息不存在一样。
下属开始讲解那份ppt:
“这是温董私人关系拿到的一份内部消息,这次合作的互联网金融公司重点技术在……”
温仰之完全没有波动,始终淡定坐在原地,听下属讨论,听总裁小心问他意见。
散会之后,员工们抱着电脑和资料出去。
“你刚刚看到温董手机了吗,我的天,温董的女朋友叫他哥哥,没想到温董看起来这么冰山,私底下居然喜欢被叫哥哥。”
另一个员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是人总有癖好的嘛,说不定温董就喜欢这种会撒娇的,最冷硬的和最娇嗔的,冷着脸听撒娇,表面上没有表情,实际上超喜欢。”
“你们说温董私底下都和女朋友怎么发消息,女朋友才会发哥哥你嘴好软这种啊。”
一个男员工故意夹着嗓子凑进来加入话题:“哥哥~~你嘴好软~~~~”
另一个关系好的也学,攀住同伴肩膀:“哥哥~~人家想亲你~~”
原先讨论的两三个女员工同时“咦”了一声,同时又心领神会一笑。
云欲晚发出去消息,却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复。
过了一会儿,却听佣人说小温先生回来了。
她兴高采烈跑下去,刚好看到他在楼梯间抽烟。
她还没出声,他就抬眸盯着她,冷声道:“云欲晚,过来。”
她满心欢喜跑下去,到了他身边。
哥哥叫她干嘛呀,是想和她重温昨天吗?
还没反应过来。
他指节用力将烟头在昂贵的法式彩色手绘玻璃上摁灭,手臂横过她腰前,宽绰的手掌握住她的侧腰。
滚烫又热辣,另一只手啪地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云欲晚毫无准备,没忍住抖了一下,受惊的“啊”颤了出来。
又是一巴掌打在她圆滚的臀上,粗糙干燥的大手横弋她,打得臀浪微涌。
云欲晚懵懂又惊愕地看着他:“……哥哥?”
他的眼神像锐利的鹰,看得她腿软:
“皮痒?”
那一巴掌还在她屁股上滚辣着,一点都不痛,反而莫名的爽,她感觉自己可能是有点毛病。
可她不自觉带上一点哭腔:“我没有啊……”
一脸无辜,就好像她什么都没有干,是他冤枉了她。
他长眸微眯,没有说话,
她拉着他腰际的衬衣,小心又害怕,感觉她是只刚被收养回家的小白鹇,声音都很不安,
“哥哥,你生气了吗?”
她一点都不懂眼色,还抱住他的腰:“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又点了一根烟,没有理她,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声音不自觉变小了很多,但还是胆小却殷切地看着他:
“哥哥。”
温仰之不理她。
她战战兢兢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也不知道他那团火有多大。
他不理她,她就一直小声过会儿叫一下哥哥过会儿叫一下哥哥。
想要温仰之理她。
明明很怕又锲而不舍,想要他给一点点回应。
他不回应的时候她带着点怯色和害怕看着他,可是环着他腰的手却没有松开。
比起哄哥哥更像是哄自己的男朋友。
她在这里连声哥哥,他不反驳,但云欲晚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听,听得爽不爽。
她一直小声叫唤,像刚被捡回来对新环境不安的小犬,没有说服力地辩解道:
“哥哥,我没有皮痒。”
他终于低头:“没有皮痒给我发的什么信息?”
她哭丧着脸,不解道:
“这种信息都不可以吗?”
云欲晚本来只是环着他的腰,此刻黏上来,手臂挂在他背上,对他索取:“哥哥,我和你这种信息都不可以发吗?”
他只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要?”
对上他狼一样阴沉凶狠的眼睛,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我要什么?”
他冷沉地盯着她:“你觉得呢?”
她忽然觉得浑身发烫起来,他的眼神太炙热黝黑,好像里面藏着隐火。
彩绘玻璃的光悠悠投在哥哥身上,高大又分明的身影,清晰立体的轮廓,每一处都令人动心。
被他看得整个身体都发轻,酥酥麻麻的感觉如同有蚂蚁在啃食。
阳光正好,两个人立在带着彩色的日光下,一切都带上日光的缱绻,感觉一路顺着筋骨上蹿下跳。
她在日光下更活色生香。
云欲晚伸手去抓他打她的那只手,握住他的大拇指,另一只手握住手掌另一端。
她胸前微微起伏,从温仰之的角度可以看见深深一条沟壑。
她好像以为这样抓住,他就不会打她了。
泼天的阳光又白又软,贴着他腰腹上端。
她仰起脸,自成一派的妩媚天真,带着脸颊不正常的红晕,眼尾泛红唇色姝艳。
但他没想到,她握着他的手,放到她自己脸边,让他托着自己的脸颊。
柔柔软软的脸颊肉在粗砺紧实的手掌摩挲,用小狗蹭人的办法抚慰他,
“哥哥,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盯着她,盯得她感觉自己慢慢融化成一汪水。
温仰之眼底却没有情欲,只有冷漠,
“云欲晚,不要把在欧洲的作风带到家里来。”
她有些惊讶,松开了手臂:“哥哥…”
温仰之直接抬步离开,一点都不留情。
一连十几天她都没有见到温仰之。
云欲晚后知后觉。
哥哥真的生气了。
终于忍不住给他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助理:“云小姐,温董在忙,您有什么事吗?”
对方声音虽然带礼貌的笑意,却疏离得很,都能听出来一股觉得她麻烦事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