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厌恶的女人……白莞儿。
几乎是零点一秒时间,他面色冷沉下来,起身就走。
白莞儿小脸儿一变,他就那么厌恶她吗?
深吸一口气,道:“不是要药物吗?夜哥哥打算连药都不要了?”
薄战夜顿住脚步,没有转身,只用高冷的背影丢给她话语:
“你以为我会信你?你凭什么能搞到那个药?不过是你的手段罢了。”
手段。
呵呵。
白莞儿气笑了:“夜哥哥,如果连想见你都是手段的话,那我该是十恶不赦的惯犯了。
我这次完全是因为知道莫南西在找药,才跟莫南西说的。”
接连两句质问,犀利,一针见血。
白莞儿顿时被问的无言反驳,一脸尴尬。
薄战夜冷笑一声,转过身,目光直直望着她:“那我问你,你如何知道莫南西在找药?
还有,若是单纯因为药,直接与莫南西联系便可,为什么执意要见我?”
不信的话,夜哥哥你可以把这一点点拿去给医生鉴定,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一个几厘米的塑封袋拿出来,那里面装着一片叶子。
在她沉默的这两秒,薄战夜迈步就走,她吓得追上去挡在他面前,直接开口:
“是,我是关注你们的动态,知道你们的消息,但,这也不能改变我有药物的事实,而且这药还在我手上。
此刻白莞儿手中拿着的,的确是昙苍子!
他脸色掠过一道诧异与惊喜后,惊愕问:“你从哪里得到的?”
薄战夜看一眼,深墨色瞳孔骤然紧缩。
因为这两日他为了了解这个药的来源,翻阅各种古籍以及现代资料,别说是外貌,即使是里面的根也认得。
不过由于这个药的珍贵性和药效性,爷爷总会留一点在手中,藏在随身携带的烟筒里,以防万一,我伯父曾经生病,就是用这个药治好的。
后来这个草药因气候等原因几乎绝迹,爷爷更是舍不得卖,就一直握在手里。
白莞儿笑了笑,如实说:“昙苍子可做药、可做毒、可上瘾,治百病,价格极其昂贵,七十年代几乎许多贫穷人家都靠山上挖掘各类药材为生。
我爷爷以前是一小乡村医生,对各类草药了解,自然也会去挖。
句句真实述说着过往,也坦然的讲述着她的确有药物的事实。
薄战夜此刻自然得坐下来谈。
再后来爷爷离开人世,我便把烟筒当做纪念品一直保留在身边,那里面自然还有珍藏的昙苍子。
我想……夜哥哥,我们现在可以坐下来谈了吧?”
霸气,利落,干脆。
白莞儿微微一笑,走过去坐到他对面,也很干脆说:
他没有怀疑,毕竟她没有撒谎骗他的理由。
坐到奢华雅座上后,他高高在上掀唇:“直接说你的条件。”
白莞儿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并不惊讶,但也丝毫不畏惧,甚至相当自信:
“那好啊,就让傅小姐死吧~~
“夜哥哥你应该知道,除了你,我没有别的条件。所以——我要你和傅溪溪离婚,娶我。”
“不可能。”薄战夜几乎想也没想,第一时间抛出话语:“如果你的条件是这个,那我们没得谈。”
夜哥哥你不同意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傅小姐死。
不管夜哥哥怎么选择,我都随便的,不勉强。
据我所知,傅小姐中的毒,唯一的解药便是这个,而且为时不多,一旦拖延连这个药也没有办法。
另外,这个草药在八十年代就已宣布绝迹,即使有人珍藏,但这些年也早就用了,也就是说,大概率我这里是唯一的。
这个答案,她似乎胜券在握。
但对薄战夜而言,不管是看着傅溪溪离开人世,还是与她离婚、再婚她人,都十分痛苦,难以抉择。
夜哥哥你想好以后再联系我,随时欢迎~~”
说完,她起身直接离开,走的毫无不犹豫,毫不回头。
“九爷,白小姐提的条件是不是很过分?其实我知道她会谈,才不希望你出面的……”
因为出面也没用……
他拧了拧眉心,站起身走出去。
莫南西也赶到外面,见他一脸沉重出来,忍不住询问:
即使知道,他也会过来。
但,她提的条件太过苛刻,他无法回应。
一个觊觎九爷多年的人,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薄战夜哪儿知道是白莞儿?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实验室。
“你出去了?”傅懿谦第一时间询问。
没有理会莫南西,他坐到后座,一脸深沉,周身矜贵。
莫南西一看这模样便知道答案,他二话不敢说,快速坐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安静开车。
“解药?”傅懿谦一听,眸光第一时间亮起,诧异询问:“哪里找到的?什么时候可以到位?刚刚医生还在说若找到解药,可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胜算,”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现在是傅溪溪特殊时期,他认为薄战夜没理由出去。
薄战夜道:“嗯,有解药了,出去了一趟。”
他抿了抿唇,冷淡而又冷静说出真相:“白莞儿,她的要求是我与小溪离婚,娶她。”
傅懿谦面色一怔:“……”
毕竟医生能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就是百分之两百。
但,薄战夜却高兴不起来。
同时,也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如果在薄战夜和生命之中选,她宁愿死,也不会看着薄战夜另娶她人。
再者当事人薄战夜,他那么爱溪溪,若是离婚,该有多痛苦?
随之也陷入安静。
因为三人的事件他一直参与其中,深知白莞儿对薄战夜的不甘心,不放弃,此刻定然不会轻易拿出来。
足足几分钟,他才从唇中抛出一句话语:“趁人之危的女人可恨,我直接用帝国的名义收回来怎样?”
一般上面要求上缴,就是价值万金也得上缴。
可若是不离,眼睁睁看着溪溪离开,更痛苦。
这两个抉择无论选哪个,对两人而言都是一个沉重的抉择。
不缴便可判刑。
薄战夜拧了拧眉心,理智分析:“不妥。一来破坏你形象,公事私办。
二来白莞儿的性格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会交出来,到时候可能会直接失去解药。”
傅懿谦眸色下沉:
“那你说如何?你愿意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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