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燃尽

甚平听到身后有声音,转头看去,就看到艾斯跪倒,扑进路飞的怀里。路飞大睁着眼睛,嘴里语无伦次的说到:“艾斯……”

“呐,喂,没事吧?额……”路飞大脑空白,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手颤抖着抬起,手上全是艾斯的血。

“艾斯……要马上治疗啊!”

“抱歉……路飞……你为了我这么拼命,我还是没能逃过去……抱歉……”

“说什么傻话呢!快来人救救艾斯!快啊!快来人啊!”

“这就来!”

医生跑过来,来到艾斯身后:“我来看看伤口……额!”医生突然沉默,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抱歉……”

“什么啊!快想想办法啊!你不是医生吗!”

“没用的,内脏都被烧毁了,我已经救不回来了……”艾斯虚弱的说到。“我至少知道生命的终结……”

“怎么这样……对了!,小伊万,拜托你……”路飞转头看向身后的伊万科夫。“给艾斯注射那个吧!像救我一样,救救艾斯!拜托你……拜托……把那个,那个,给艾斯,给艾斯注射!拜托你……”

“够了!草帽男孩,艾斯男孩已经……”

“你……你骗人,我们不是约好了吗?你不是说你绝对不会死吗!艾斯!!!!!!”

路飞痛苦的嘶吼响彻整个战场,还在缠斗的希莉娜与金狮子都注意到那边的状况。

希莉娜看了一眼倒在路飞怀里的艾斯便知道了发生了什么,金狮子则停在空中,盯着艾斯不动弹。

希莉娜也停了下来,没有冒然进攻。

金狮子拳头握紧,微微颤抖着,最后还是松开了。

“唉……”长长的叹息一声“难道……你和你的孩子真的是什么被诅咒的血脉吗?”金狮子向着已逝的罗杰说到。

“艾斯,你在说什么啊……说什么救不回来了……我们不是约好了吗!你不是说你不会死吗,艾斯!”

艾斯看着远处,好像看到了一团火。

“我本来就没希望活下去……如果没有萨博的事还有你这个弟弟的话……对了,要是有一天见到达旦了,替我问声好。不知道为什么临死的时候,就连那种人也会怀念……”

“都说了,你不能死啊!”

“我还有一件事放不下,就是不能看到你实现梦想了。但你肯定可以做到,你可是我的弟弟!就如那天发过的誓一样,我的人生没有遗憾……”

“你说谎,你个骗子!”

“我没骗你,我想要的,好像不是名声……我的出生真的是件好事吗?我一直想知道这个答案……”

周围仿佛都慢了下来,静了下来。艾斯说的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的印在了路飞脑中。

“我已经没有力气让大家听到我的声音了,我接下来的话一定要帮我转告给大家!”

“老爹,大家,还有路飞。一直以来对无药可救的我,对继承了魔鬼血脉的我,如此厚爱……”

白胡子心中像是有一根弦断了一样,转过身去茫然的寻找艾斯的身影,脚下碰到了一颗艾斯的佛珠。

艾斯泪水夺眶而出,用尽全身力气道:“感激不尽!!!”

最后一刻,艾斯露了一抹微笑,然后便倒在地上。

白胡子弯腰去捡佛珠,一颗眼泪滴在手臂上。

路飞茫然的看着倒在面前的艾斯,双手还有着他鲜血的温度。

地上,艾斯的生命卡燃烧殆尽,与此同时世界的另一端,和之国的鬼岛上,大和来到海边,手中艾斯的生命卡被风吹起。大和下意识想要去抓住它,但它却在落日最后一缕红光中彻底化为灰烬……

“艾斯……艾斯……”路飞表情逐渐失控,仰头大哭起来:“艾斯……啊哈……啊啊啊啊啊!!!!!!”

路飞彻底崩溃。

希莉娜知道路飞的痛苦,在他看来,他的两个哥哥都已经死了。希莉娜变回人形态,虽然作为海军,立场不同,但眼见一对兄弟阴阳两隔,不忍之心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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