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带头的前辈居然还有一些笨。
陆子非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拿到守护令牌我就会走人,你们也不要再为难残门了!”
“笑话!残门是我们自己的人我们当然不会真的为难他,我们现在是想将你除掉,因为像你这样的存在已经成了我们的心头大患!”
陆子非冷哼,“所以你们刚才根本没有将残门的话听进去是吧?你们可以选择对我动手,到时候彻底的失去了残门你们也不在乎吗?”
“你!!!小妖精你别仗着残门现在站在你那边就可以用这样的口气跟我们说话!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我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果然这些前辈还真是冥顽不灵,话都已经说到了如此地步却依然无法改变他们的观念。
不得不说陆子非已经尽力了,至于对方怎么想也与他无关。
“残门你还不快点将守护令牌炼化出来?”
现在的残门哪有这种心思?他心里害怕的不得了,如果真的将守护令牌炼化出来是不是就意味着要彻底失去这个人儿了?
刚才这人儿的那些话说的是如此坚决,甚至好像对他都没有什么留恋了。
如果不是残门极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真的想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痛快的哭一场。
这种心里的情绪无处发泄实在是太难受了,如今所有的决定都是别人替他做的,却没有人真正顾及到他的想法和感受。
如果他连自己都不快乐,又怎么能好好的继续管理南梦呢?
“快点动手啊!材料不都已经交给你了?”陆子非还在大声的催促他。
残门抬起手居然在自己的胸口上打了一掌。
如果可以直接晕过去那就再好不过了,不然心里太过于疼痛已经到了没办法承受的地步。
他这样的举动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陆子非整个人也是懵的,反应过来赶紧将对方抱在怀里,“疯了吗?怎么可以对自己动手?”
嘴角流着鲜血的残门觉得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可以跟对方接触的这么近,想不到之前如此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现在居然要用这样的方式才可以碰到彼此。
“别担心,我那一掌并没有用力!”
陆子非气得恨不得开口骂对方,都把自己打的吐血了居然还说没用力?
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呢?陆子非又把自己的手臂紧了紧,因为他能感觉到怀中的残门好像正在发抖。
出现这种事情那些前辈也是唉声叹气。
残门让他们先回去,还说着自己不会离开南梦。
那些前辈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先听话的从这里撤退了。
陆子非将他扶到屋里的床榻上,此时的他双眼通红真的在极力克制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残门,原本以为只要两个人真心喜欢就可以好好的在一起。
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仔细想来他真的没有带给残门任何好处。
没有帮到他不说,还让他与那些前辈差点反目成仇。
现在又把残门害到自残的地步,他陆子非实在是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留下了。
“还有力气吗?守护令牌的事情……”
残门也特别委屈,自己现在浑身都好痛,可对方还是一心想着要拿到守护令牌。
难道那个东西比自己还重要吗?还是对方真的想快些离开这里?
勉强自己从床榻上起身,将两样材料放在掌心开始炼化。
过了好一会儿守护令牌再次出现。
残门一手抓住看向陆子非。
“拿着它就会离开吗?”
陆子非点了点头。
“那我呢?”
这样的问题根本没办法回答,陆子非更是不敢回答。
残门就跟下了多大决心似的,将拿着守护令牌的手伸过去,“要它不要我吗?”
陆子非甚至不敢看他,“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它你是知道的!”
满是苦笑的残门亲自将守护令牌交给他,“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想不到你可以做得如此洒脱,可我没有办法做得像你一样!”
转过头也不再看他,“走吧!就像你说的拿了它之后也没打算再跟我见面了!”
陆子非觉得这个守护令牌特别沉重,其实现在的他还在犹豫,残门受伤的事情在他看来是非常严重的。
如果对方得不到很好的照顾,只怕以后身体也会出状况。
这么想来还是想等对方的身体恢复了自己再走。
可还有那些前辈又怎么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陆子非也是陷入了为难之中,甚至他的痛苦绝对不会比残门少。
看到残门浑身都在抖,陆子非想伸手碰碰他。
“走啊!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干什么?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可怜!陆子非你的心不是够狠吗?那就请你再狠一点吧!我残门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况且这个长老我早就不想当了,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我根本就不是为了你才做这样的事!”
其实他是故意说出了这样的话,为的就是打消陆子非心里的那份内疚感。
陆子非实在是控制不住流出了眼泪,他觉得残门好傻,而自己好像也是同样如此。
早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事情,那么一开始就没有相遇该有多好啊!
两个人现在虽然近在咫尺,却好像彼此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好像越来越没有办法走进对方的心里。
“残门我不像你说的如此,我对你从来都不是同情和可怜!”
“那又是什么?算了我也不想知道!陆子非已经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还想怎么样?我残门已经不欠你什么了,至于你欠我的也不需要你偿还!只要你能好好的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听到没有?”
这样的话让陆子非哭的更凶了,残门居然还在乎他会不会幸福。
两个人都闷不作声其实全都已经泪流满面。
因为都知道这一次分开可能就是真的错过了!
陆子非坐到床榻边,自己的手一会儿抬起一会儿放下,这份感情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