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首辅的面色严肃,没有再理睬楚曦月的意思。
皇上在此,做主的人不应该是他。这一点,南首辅很清楚。
不过,谁若是想要颠倒黑白,他也不会退让。
“曦月,你有何事?”皇上问询了一句。
楚曦月再次施礼,“皇上,曦月曾经跟舒颜打过几次交道。正因如此,曦月不免多加留意了一下舒颜姑娘。结果,曦月发现,舒颜姑娘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过往可查。”
此话一出,京书语的心沉了沉,面上倒是不显紧张。
她悄悄朝着南首辅看了一眼,却见南首辅似乎也没有丝毫不妥当的神情。
北稷凌再次发声,“曦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自这舒颜出现之后,她开了一家酒楼。这本来倒是也没什么,只不过,酒楼开启之后,舒颜就很有目的性地接触到了我舅父。试问,她区区一个平民百姓,没有心机叵测,如何直接接触到首辅大人?还有,小贝子不过是在街道上玩耍,怎得舒颜又能恰到好处的施以援手,看似顺理成章的将人带到郡主府中?”
“在舒颜解救了小贝子之后,最先做的不是将人送回。而是等着王府的人去找寻后,劝说他们在郡主府留下。这一些作为,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皇上,舒颜的举动,不得不令人怀疑!”
说到此,楚曦月又转而看向京书语,“舒颜,今天不管如何,你最好在圣上面前全都交代了。藐视皇威,可讨不得好处。”
京书语的嘴角含笑,不等让答话,南首辅道:“曦月,你闹够了没有?曦月的酒楼出事,不都是你挑起的?她找我主持公道,有何不对?你睁眼看看她身上的伤势,如果是居心叵测之人,她绝对不可能为了救沄儿被伤成这个样子!”
“舅父,这正是她使的苦肉计啊!”楚曦月道,继而跪拜在地,“皇上,大家都知晓小贝子的身体不好。舒颜却是经常带着小贝子去街上玩闹。一日早晚两次,均是她自己陪同,连个下人都不带。如若发生点儿什么,还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你什么意思?是说舒颜自导自演?她何苦要拼着一身的伤,演这样一出戏?”南首辅厉声道。
楚曦月严肃着脸,“自然是为了获取南家人的信任。舅舅,你现在不就是因着她受伤严重,救了小贝子,处处维护于她?到时候,落哥哥回来,听闻这件事,自然也会对她感激不尽。这个女人,就是要利用小贝子来拉拢关系,为此达到她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皇上明察,这舒颜的身份,绝非一般!”
此话一出,坐在龙椅上的北稷凌神色一顿。他曾偶然得知了一个秘密,自从继承了皇位之后,他更是忌惮着那个家族。
联想起之前发生的诸多事宜,如若说眼前这女子是那个家族派来的,也不是不可能。
“舒颜,你可有何话说?”北稷凌问。
京书语立即底气十足回应,“皇上,舒颜绝对没有加害过谁,也没有楚曦月说的那么龌龊。舒颜活得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南首辅也在此时上前一步,“皇上,舒颜曾经是何人根本就不重要,老臣看中她的为人才将其收为义女。老臣看中的是她这个活生生的的人,绝非其他所能影响。老臣愿以人头担保,舒颜绝非歹人!”
南东沄也在此时跪下,奶声奶气,“皇祖父好,沄儿也喜欢舒颜姨姨,是沄儿不想回府,缠着舒颜姨姨收留的。皇祖父不要生气,沄儿知错了。”
帮着舒颜说话的人越多,北稷凌的面色越是难看。
这个女子,倒是非同一般。不仅仅获得了南首辅的百分百信任,这孩子跟她才相处几日,竟然也这般死心塌地地交心。
如果舒颜真是那个家族的人,此女绝不可留!
小太监匆匆进来报:“启禀皇上,太上皇请您过去一下。说是不管您手中还有什么事务,都要过去。”
北稷凌的面色稍稍有些变化,他起身,“王兄辛苦,在此稍等片刻。”
南首辅施礼,目送北稷凌离开。
皇宫,武合殿。
太上皇收起手机,瞧了一眼北稷凌。
“父皇,不知道你找儿子有何事。”
“何事?你心理没数?”太上皇反问,“不管你要如何判,绝对不可在小一身上做文章。”
北稷凌的神色一顿,“父王,儿子不明白,为何父王这般偏袒王兄。他明明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臣子?”
北稷凌每每跟太上皇提及南首辅或者南家人的事,心中就是一阵憋闷。
“父皇,你退居朝堂多年,根本就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儿子虽说是皇上,但是南首辅他功高震主,不知收敛。如若这次真的能借这舒颜的事打压一二,以后……”
“混账!”
太上皇猛拍桌子,“你知晓功高震主,为何不检讨你自己!一个君王,不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光盘算着如何去打压臣下,那就是懦夫,就是无能之辈!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连个皇上都不会当,你是要气死老子!”
北稷凌的面色更加难看,即便对方是老子,也不能这般对待他这个君王呀。传扬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他憋闷嘀咕,“父皇,祖父当年不也是……”
砰!
太上皇一脚将凳子踹翻,“也是什么?你想说什么?小一跟你祖父不一样!我与小一的父亲乃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当初没有他父母鼎力相助,哪里有你做皇上的机会?”
“那、那你也都给了他们嘉奖了不是?天机阁都送给了萧落。”
“天机阁天机阁,你还是在埋怨我当年将天机阁送与萧落的事。”太上皇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天机阁,便是横在他们父子之间的一根刺。每一次争执,都会拿天机阁说事。
太上皇有些累了。
“你可知晓栾家军?”
太上皇画风一转,北稷凌一头雾水,“父皇说这个做什么?”
“栾家军与天机阁相比,孰轻孰重?”
“这、自是栾家军!”
太上皇冷笑,“曾经,栾家军有五万最精锐的兵马,便是小一的父亲献出来的。因为征战,栾家军死伤无数,小一的父亲也就是你安宁伯父又利用多年时间重新操练出了十万精锐,以此来守护江山。你自己说,区区一个天机阁,跟之相比,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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