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飞朝着众人的方向看去,环视一周后,却是没见到一开始说话的那名虫人。不管怎么说,那个虫人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好歹也应该是一个首领级别的人物。只不过,随着刚才七人小队的出手,那个虫人似乎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此时,莫尼格尔也已经恢复完毕,来到了滕飞的身边,同样一边盯着众多教徒,一边对滕飞说道“就那么几个杂碎,你也废了这么多的功夫,使得那个虫人祭司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你倒是一直很闲啊,你怎么也没盯住那个虫人的去向?”滕飞也毫不客气的回呛道。
不过莫尼格尔却并没有因为滕飞生硬的语气而生气,反而是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在感受这下水道中的气息,似乎之前那个伤过我的巫女也在其中。不过这个下水道的地形实在太过复杂了,加上面积又极大无比,所以我也不能确定。”
“如果那巫女真的在这里,那咱们的任务显然就不会轻松完成了。”滕飞若有所思地回道,“而且,时间上也会要比预计的超出太多。”
“是啊,如果你还像刚才那么磨蹭的话。”莫尼格尔继续说道,“而且,你真的确定你不会再被控制了么?如果再有一次,那我可真的就要使出杀招了。”
滕飞依旧不明白被控制是什么意思,不过此时也只得肯定回道“真的不会了,刚才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以后肯定不会了。”
两人就这么说着话,只见对面的教众面部表情都开始发生了变化。他们脸上从惊恐到惊慌,再到平静,最后竟是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滕飞和莫尼格尔都注意到了他们的变化,当下也先暂停了交谈,并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这些教众的身上。
就在滕飞和莫尼格尔的注视中,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这些教众们开始整齐地吟唱起邪门的经文,这种语言是他们从没听过的,是一种十分奇特的声音,其中透露着难以言明的邪恶。
而在这些经文的作用下,这些原本种族各异的教众,竟都开始逐渐转变为令人作呕的虫人模样!
“什么情况?怎么种族还能转换吗?”滕飞大惊,不由得朝身边的莫尼格尔问道。
而莫尼格尔的语气依旧平静如常“这怎么可能。出生的种族决定了一切,是没办法更改的....”
此时滕飞并没听出来莫尼格尔是话里有话,当下继续注视着教众转变为虫人的过程“可你看,这分明都要变成虫人了!”
“这或许就是神谕者教会所特有的术法,能够转换其他种族变成虫人。不过我之前也只是听闻过,并没有当真。”
“看来以后你再也无法保持原来的纯真了,对么?”滕飞一边冒着冷汗,一边调侃道。
这转变为虫人的过程实在恶心至极。每个种族大致都是需要先破开原本的皮肤和血肉,让虫子一样的身体重新破茧而出。在这个过程中,爆裂的皮肤、肌肉、迸发的血液、体液,都只是寻常的场面。过程之恶心,使得滕飞和莫尼格尔都没有先下手为强的意图。比起占据先机,他们更愿意让这些恶心的家伙转变完成后,再正面对决。
好在这个转化的过程并不算很长,能够看出,这些家伙也已经充分考虑了转化中会被敌人偷袭的情况,所以尽可能的缩短了转化时间,只不过付出的代价是肌肉皮肤快速撕裂而造成的身体上更大的痛苦而已。
逐渐转化完毕的虫人们,开始将目光死死盯着滕飞和莫尼格尔,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碎肉血渍。
“发现了吗?他们的气势明显增强了。”莫尼格尔轻声说道。
“是的。”滕飞也肯定地答道,“根据现在能够感知到的气息来看,他们转化后大约是原本实力的三倍左右。”
“所以,一起缠斗的话,太浪费时间了。是你来应付,我去探寻深处,还是我来应付,你去探寻深处?”莫尼格尔将目光望向滕飞问道。
滕飞也的确有同样的想法。毕竟要是一直在这里纠缠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带婉儿离开这里。想到这,滕飞便果断回道“你来吧,我去里面探寻刚才那个领头的虫人和巫女的下落。”
“也好,我会速战速决的。”莫尼格尔随即将手中的长剑举起,摆出了迎战的架势。滕飞自然不会担心莫尼格尔的实力,当下也将青龙偃月刀提于身后,并不断打量着一众虫人后面的通道。
已经准备妥当的莫尼格尔当下也不再犹豫,直接两三步上前冲去,随后手中长剑在胸前横向劈出,紧接着一道磅礴的剑气应声而出,朝着虫人席卷而去。
虫人们手中几乎没有什么武器,所以眼看剑气袭来,也只能背过身用后背上的犹如铁板一样的皮肤进行抵挡。虫人的后背都有这种硬化的皮肤,是在危急时候用来保命的。
随着剑气到来,最前面的三只虫人被瞬间从中间斩断,随后剑气又径直朝前冲去,没有半点停歇。随着继续有虫人不断倒下,这道剑气足足斩断了近十名虫人的身体后,方才消失无踪。
而滕飞,也趁着这个机会,用偃月刀连斩数人后,冲出了房间的通道,并朝下水道更深处疾奔而去。
此时的莫尼格尔虽然一击得手,然而他却并没有感到任何得意。因为此时虫人们看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阴冷、恶毒了。凭借丰富的作战经验,莫尼格尔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眼前的一众虫人,远没有看上去这么容易对付,他必须要拿出认真作战的态度才行。
想到这,第二道披靡的剑气已经劈出。而这一次,被剑气击杀的虫人,却只有最近的两名,而当剑气碰到第三个虫人的后背时,便只是留下了一条伤痕,随后便消失无踪。
“在战斗中进化吗?”莫尼格尔注视着那条伤痕,同时小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