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怎么能这么做,那也是你的阿兄啊!”
“一母同胞的阿兄啊!”
角落中的人,忽然被所有人注视着,推到了两人对垒的面前。
“阿篱,我……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也要体谅体谅一下我,我也有难处……”
“你变了!”纪江篱目光重新变得冷漠,她以为小叔是被逼迫的,然而,事实好像不是这样呢。
白慕晨轻笑了一声,打断了他们:“叙旧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白江篱注意到小叔黑色的衣袍下的木盒的一角,眼中显现出一抹痛苦,语气悲怆,“我最后喊你一声小叔,把我爹爹、娘亲和阿兄的尸骨还给我!”
白慕晨道:“想要你爹娘的尸骨,就拿你的眼睛来换。”
“反正,你上一次被挖掉的眼睛,这么短的时间就重新长出来了。”
“再挖一次也能吧,反正你都为了他们挖过一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一旁暗中观察的金文瑶震惊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今天真应该将他的手指掰断才对。
“只要我挖了眼睛,你们就会将我爹娘的尸骨还给我了,是吗?”
白慕晨眼中闪过一抹贪婪,忽然摸了摸自己受伤的两根手指道:“没错!”
“为了诚意,我让你的叔叔,亲自和你交换,双瞳换你爹娘和阿兄,我绝不骗你,你爹娘和阿兄的尸骨对我们来说没有用,我需要的一直的都是你的眼睛。”
白江篱咬了咬下唇,问到:“小叔,他说的是真的吗?”
角落中的人不敢和她对视,结结巴巴道:“是……是真的。”
白江篱眼中满是愤恨,却又无可奈何:“如果你们敢骗我,我宁愿捏爆我的眼睛,也不会将它交给你们的。”
白慕晨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发誓!”
在白家众人的注视下,她抬头,瞳孔中映着一轮圆月,紫色的光波流转,纤细的双手缓慢插入眼中,她不断弓腰发出低沉痛苦的声音:“啊啊啊!!!”
鲜红的血液在月色之下,从眼角滑落,是那么的赤红,美人泣血是那么的好看。
白江篱不断发出痛苦的声音:“啊啊啊……好痛!……好痛!”
紫色的双瞳被她亲手一点点挖出了,白慕晨激动的看着,恨不得亲自上前接住:“太美了!”
原本深紫色的双瞳被挖出后,渐渐颜色变得暗淡,变成淡淡的紫色,然而这点紫色,在月色的照耀下也变得异常的炫丽和诱人。
白慕晨激动道:“她挖出来了,快快……快去给我取来!”
角落中穿着黑色衣袍的男人,抱着藏于黑袍下的盒子一步步朝捂着眼睛的白江篱而去。然而白家的修士中却无一人能看到他眼中的惊恐,他瞳孔剧烈收缩,嘴巴紧紧闭着,嘴角抽动,却无法言语。
他根本就不是自己主动往前走,而是被江篱操控着他往前走。
在他眼中,白江篱就安静的站在那里,双手一动没动,她没有挖掉自己的眼睛,可他却听到了白慕晨激动地说,她将眼睛挖出来了,身旁的人也都神色激动地说挖出来了,眼睛是紫色的,真是个怪物!
她眼瞳不断散发着紫色的光芒,鼻子上架着一个细长的两个圆形的东西,在紫色眼睛的正前方,她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
所有人都陷入幻境中,只有他是清醒的!
他害怕地手脚不断发抖,却不可自抑地朝他走去,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自己今天晚上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他害怕了,前所未有的觉得此刻的白江篱真是个怪物!
“小叔,你不要抖了,要是抖得拿不稳的话,惹我爹娘和阿兄不高兴了,我就将你的人头也装进去,陪着他们。”
小叔的手脚抖动得更厉害了。
纪江篱平静的接过那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三个骨灰罐子,平静地装入储物袋中,喉咙涌上一阵腥甜的血液,第一和木隐操控这么多的修士,尤其还有几个修为比她高的白家修士,对她来说,还是不小的挑战。
她曲起手指,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木隐,我终于拿回了爹娘和阿兄的尸骨了,我能替他们报仇了,我很开心。”
“你也很开心,真好!”
一道娇俏的声音打破了现在的局面,白灵卉看着痴痴看着什么也没有的掌心笑得诡异的哥哥,还有傻站着像傻子似的其他人。
“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白灵卉闯了进来,走到白慕晨的面前,双手在他的面前挥舞,“哥哥,你怎么了?”
她伸手欲想将他摇醒,却见他还是一副痴傻诡异的样子,转头瞪了一眼白江篱:“你对他做了什么!”
“不可能!”她小声的惊呼出声,不敢置信地指着白江篱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的眼睛不是被挖去了吗?”
“怎么还在!”
“白灵卉!”纪江篱恨恨地盯着她,眼底的怒火将她淹没,“你出现在这,我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呢。”
昔日过往她们的感情有多深,现在就有多恨,白家本家的人之中,伤她感情最深的就是白灵卉!
所以她最恨的人也是她!
“正好,在我家,先杀了你祭奠我枉死的亲人,他们也是在这一方小院中被你哥哥杀死的。”
身影一动,纪江篱出现在她的面前,膝盖一疼,她重重跪在地上,小脸疼得扭曲。
白灵卉率先感到无边的嫉妒:“练气五层!不,不可能,你的修为不可能提升得这么快。”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将她引以为豪的脸,打得红肿,头脑发懵。
“你……居然……敢打……我的……脸……”
啪啪啪!
纪江篱没有说话,她说几个字,就打她几巴掌,她也很了解白灵卉,知道什么样的惩罚,最能刺激到她。
直到白灵卉再也不敢说话,她才弯腰,掐着她的下巴俯视着她,力道大得就要捏碎她的下巴,紫色的瞳孔像是食人魂魄的怪物,“我要你给我的父母偿命!没有谁能救得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