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程立刻解释，“她之前是夫……”
话一出，他意识到不对，立刻看傅靳城的脸色。
见他只是怔忪了一瞬，没有生气，这才接话，“她之前是秦溪的助理，曾在傅氏入职，后来因为偷换设计稿被开除。现在，入职了钱氏。”
苏茜……
入职钱氏……
傅靳城的脑子灵光一闪，好像一直没衔接起来的某个点突然连接起来，瞬间他眼神一清，想通了之前自己一直没落实的关键点。
“精神疗养院的视频是什么时候爆出的？”
他的问题来得太陡，徐程险些没跟上他的思维。
幸好他很快反应过来了。
“去年年前。”
“视频在哪里？”
“网络上的已经删除，不过可以恢复。”
徐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看，但是看他神情严肃，不敢耽误，立刻去找技术部的人来恢复。
十分钟后，被爆宁笙歌殴打不知名妇人的视频出现在他眼前。
视频不长，他却看了一遍又一遍，而且一遍比一遍慢。
最后，他把视频定格住了，指着屏幕，“放到最大。”
徐程照做。
他的视线落在了窗户上，虽然视频上看不到有人，但是窗户的玻璃上却有第三个人的倒影。
放大之后，那张脸纵然模糊，却也能分辨出五官。
徐程震惊，是秦溪。
她当时竟然在场！
为什么之前没发现？
傅靳城眼神狠狠一沉，之前他就觉得苏茜在说谎，却找不到遗漏。
但是这次，他终于找到了。
苏茜对秦溪很衷心，因为上次的背叛，她一直很自责，一直没出现在珠宝设计行业里。
但是这次却在钱氏入职成功。
这里面很有问题。
“立刻查苏茜这一年的所有接触过的人，最好连她自己一起查。”
宁家。
宁笙歌得知自己入围了CA比赛颁奖盛典，十分高兴，立刻拿起手机给一个被遮掩了号码的人打去了电话。
“好好准备，别让我失望。”
那头的回答十分机械，“是不是结束了比赛，你就会把东西给我！”
宁笙歌美眸一淡，给了他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看你表现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笙歌！”
结束了通稿的宁默安拿着一个文件袋回来，走到她面前。
“经纪人说，这是你要的东西，你又在查什么？”
宁笙歌立刻接过来，拆来看了之后，发现昨晚秦珂给傅靳城的酒果然有问题，冷然一笑。
“查想要跟我作对的人。”
宁默安听闻她的脸，脸色一变，“你现在可是大家眼中的‘傅太太’，而且还是炙手可热的最优珠宝设计师，还有谁敢跟你作对？”
宁笙歌把报告收好，淡笑着回答，“当然是一些还没死心的人，不过姐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拿住了对方的命脉，她不成气候。”
宁默安知道她是有主意的人，便没再多问。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后，她又问道：“对了，我听圈内的人说这次CA盛典的入围设计师名单都出来了，你也在列。恭喜你，又离傅氏更近一步了。”
宁笙歌开心一笑，“是啊，这一切都不容易。”
“不过我看这次入围的人都很厉害，其中那个叫阿睿的，听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以满分的成绩通知入围的，而且对方的设计稿至今没对外公布。她可能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你可要做好准备。”
“阿睿。”宁笙歌听闻这个名字，嘴边的笑意淡了些，“不知道这个睿，跟傅家有没有关系？”
宁默安听得一头雾水，“这又跟傅家有什么关系？”
宁笙歌提醒道：“姐，你忘了傅家的那个哑巴孙子名字里就有个睿。”
宁默安听得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是怀疑，那个人跟傅家有关？”
“不止，我在想阿睿是不是秦溪。”
宁默安震惊，“不可能！不是传言那个阿睿是F国长大的本地人吗？秦珂可不是，而且那个人入职的珠宝艺术大师文尊的工作室，秦溪还有那个实力吗？”
“我只是怀疑，还没确定。”
如果是秦溪，宁默安觉得有必要多提醒她几句。
“笙歌，你别忘了现在知道傅靳城和秦溪离婚的人不多，如果不是你先买通了傅宅那边的人知道了这件事，现在肯定还被蒙在鼓里。而且你再不加快步伐，万一那个人真是秦溪，那之后的事肯定会生变。”
“我知道，到了这一步，我不会再让自己的白费心思！”
“那你还查什么旁人，应该想办法查查这个阿睿。”宁默安说了之后，觉得还不够，“我也联系我认识的珠宝商和圈内朋友帮忙，尽快帮你查到她的消息。”
宁笙歌看她如临大敌，忍不住笑，“姐，我知道你有心帮我，但是阿睿的事我不那么在意。我查这个东西，是因为这是秦珂昨晚要给小城喝的。你说，如果我把秦珂试图接近小城的消息放出去，那些不知道小城和秦溪离婚的人会怎么报道！”
“当然是骂她了。”
“对啊，肯定得狠狠骂！”宁笙歌说着，笑意重新绽放，“到了那时，秦珂一定会反击，只要她开口说出秦溪和小城已经离婚，那我还能不转正？”
宁默安一听，立刻赞许地看着她，“对啊，有秦珂帮你说这件事，加上你已经获得了傅正平的认可，嫁进傅家不就指日可待了吗！就算是秦溪回来，也改变不了。”
宁笙歌得意点头，木已成舟，纵然是秦溪又能怎么样！
说完了自己，她又关心起了宁默安的事，“姐，你最近和钱城怎么样？”
提到这个，宁默安脸上刚浮现的笑容立刻就淡了，“还是老样子，不冷不热，不近不远。”
“怎么会？”宁笙歌觉得奇怪，“你现在名利双收，是不少豪门眼中的儿媳人选，再说你不是见过钱刚了吗？怎么会没下文？”
“钱刚对我倒是没什么话说，就是阿城，他说爷爷刚去世，他想晚点再谈个人问题。”
“不行！”宁笙歌不同意，“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你都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了，必须尽快要名分，别到时候像我一样给别人做了嫁衣。”
宁默安脸色滞了一瞬，然后才点头，“我知道。”
宁笙歌看她的样子知道估计也没办法逼钱城就范，暗自琢磨着该助她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