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门前
三月的扬州沉浸在一股弥漫着清新花香的滋味,是她刚穿越到风涎九洲所嗅到的滋味。五年后再回来,味道还是不变的,但经历过吹捧宠爱,经历过被当作废人一样践踏唾骂,五年的时光,足以赋予一个人灵魂的改变。
五年,我陆逍遥终于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陆家众人面前
今天,我陆逍遥,回来了。
陆逍遥矗立在陆家的大门口,一动不动,双手抱胸。虽然街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是她想,她此刻一定是这扬州街头最帅气的崽。
她想,此刻的她一定是沉稳自信,足以吓得每一个从陆家出来的人肝胆俱裂,尖叫着哭泣着跑府里报告。她只需要等待片刻,就能将整个陆家吓得连滚带爬。啊哈哈哈......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一炷香......
陆家的门开了
咦,怎么没人?
难道是门房不管事,睡着了。陆逍遥心里狐疑。
里面走出来三个人。走在最面前的女人年纪稍长,一身加长加宽的陆家仆服,水桶般的粗腰却摇摇曳曳,水洗都黑了的手帕竟还捂着嘴巴,仿佛柔弱不能自理。身后跟着两个瘦巴巴的男仆从,两人拎着大号篮子,看起来是去采买的。之间两人低着头,时而两颗脑袋短暂接触,仿佛在说着什么。
陆逍遥怒视着从陆府出来的这三个。我弥漫的杀气该让你们警醒一点了!
“你TM快点,早饭没吃饱啊小犊子!”洪钟之声突如其来。
那个穿着陆府最大号的家仆服的女人,腰上束着的腰带粗的跟麻绳一般,声如洪钟,震得陆逍遥虎躯一震。
后面是两个骨瘦如柴的小厮,两个小厮的体重加起来都没大妈一个人重。
“你弄你弄咕哝咕哝你弄.......”
“我弄你弄鼓弄唬弄你得得弄……”
眼见两人嘀嘀咕咕的抱怨,大妈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掩饰自己的脾气,怒火冲冲,将手里的小篮子丢向一边,冲将过来。
“你们两个小刺佬,吃的比猪多,干的比鸡少!连话都说不利索,咕咕侬侬,好不爽快……”
陆逍遥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看了两方一眼。双手叉腰,气势磅礴,这下子总该注意到我了吧。
女人正骂的起劲。眼见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横跨在她们中间,挡着视线,一个怒火没控制住,一个把式,将莫名其妙的“木头桩子”扔出三米开外。
冲向两个瘦猴跟前,抓住衣领,轻而易举的拎起了两个人,双脚离地,身体不住颤抖,眼神恐惧。
只见“恶婆娘”盯着两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凶道:
“陆家家仆家规四十六条,敢不听上级命令者,有任何抱怨不配合者,罚半年月钱;你们两个小刺佬,犯谁手里不好,今天落在老娘手里!”恶狠狠的语气突然变得不屑笑道,放下手里两个货,拍拍手,拎起小篮子。
“也罢也罢,老娘也就不多罚你们了,回头跟管家说说,让他轻罚一点,扣个月钱也就罢了,鞭子板凳什么的就算了。”恶婆娘摆摆手。
两瘦猴被吓破胆,颤颤巍巍的跟着走了,神色更加恭敬。
我去你个大天!
妹的
没错,被甩出去的正是陆逍遥
这陆家家仆何时变得这般强悍......
“咳咳”
陆逍遥被摔得呛了气!
揉揉摔疼的屁股,陆逍遥站了起来,狞笑着看向陆府,双手抱胸。
刚才只是出师不利。
否则她一个武师八阶后期大圆满的强者,怎么可能被一个凡俗给扔出去
呸呸呸
什么扔出去
明明是那厮偷袭!
一分钟
两分钟
一炷香......
陆家看门的大妈打了个哈欠,走出门来。
就是这个时候
陆逍遥恶狠狠的看向她。眼里的厉光仿佛能将人千刀万剐一般。
可惜,那个该死的女人没接受到!
只见该死的女人出来打了个哈欠,环视一下四周,挖了下鼻屎,转身进入陆府。
陆逍遥恶狠狠的对视完全没接收到。
不对,不能叫对视
只是她一个人的注视!
辱人至此!
陆逍遥冲过去,用内力在大门上狠拍了一声,声如洪钟!
闻声,门开了一道缝,是刚才去而复返的女人!她伸出了头,看看是什么玩意。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今天老娘值班,吵吵闹闹的,当心老娘揍得你找不到回家的路!彭!”女人凶狠道,随即彭的一声关起门,上好锁。
略显稚嫩的少女的声音,隔着大门传来。还附带了连绵不绝的敲门声,吵得人心烦。
“老子是来找茬的!”
门房烦不胜烦,这年头的熊孩子们怎么都这么烦人?不然回家和自己的家长闹吗?
门又开了一丝丝缝。依旧是那个女人。
“去去去,一边玩去,毛都没长齐,还学大人说话!彭!”大门又被毫不留情的关了起来。
“碰”
陆逍遥要冲进去的头被狠狠弹了回来。发出清脆斧钺交响声。
啧啧啧。
疼!
真疼!
看来要动真格的了!
陆逍遥后退一步,做好架势,鼓足气力,运动灵力。
“hoxia,我踢踢踢......hooo”
只是一脚,将陆家万斤大门踢烂倒在地上,惊起一地灰尘。
那女人震惊回头,还在打哈欠的手还在原位,闻声震惊看向门口。
只见刚才那小女孩,大拇指放肆划过鼻子,金鸡起舞的招式还没收回,傲娇的脸上邪笑着着得意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弱小的蚂蚁。
“我说过,我是来,找茬的!”
这次门房终于听清楚,也听正视了她说的是什么?
一束阳光从铁门倒下的瞬间照射进来,映的那女子分外光彩照人,如同天神降临,冷艳而孤高,不可直视,宛如天之骄女。
这是她才看清女孩的装饰。只见她装饰如何简单。放肆的马尾随意绑扎在脑后,其他无一丝装饰物,只是胸前一个平凡无奇的石头挂饰。身穿白色长袍,只是那白色经灰尘经日长久仿佛带着一些灰色,身前的服饰似道袍又非道袍,如同波涛汹涌一般的浅色暗纹,脚下随意蹬着双黑色靴子。
“讷讷.......”女人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这姑娘真是来找茬的!露出恐惧惊骇的表情。
“夫人。有人来踢府了!!!”
洪钟之声瞬间传遍陆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