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凡人心中隐隐也知道，大概有神仙的存在。
只要漏下一个凡人的记忆没有消除干净，就会有这样的故事流传下去。
而且就算神仙的身份暴露在凡人记忆中处理得很干净，也会有妖和小鬼小怪杂七杂八出现过。
所以好坏参半吧，一定有凡人觉得神仙是坏的。
一时间，几个人愣怔在原地，不知道面前的青集是何深浅，不知继续怎么办。
也没人坐下。
青集还在想这个结界踪迹应该就是不影响什么的，没那么严重。
他确定，这个问题这么处理，是可以的。
青集恢复沉默，继续想一想跟他有关的事，跟他无关的就不管了，因为也不给他钱，他为什么要出免费的力。
就算出免费的力，为什么给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出力呢？
他懒得谦让几个人坐下，到什么时候，都不必有求谁的意思。
他也懒得说让几个人该忙忙去吧。
青集实在没有心思。
这时候一个半大孩子，看到了青集干净白花花的兔兔，兔兔的毛甚至白到像有点亮。
那男孩子问他母亲：“这种兔子是在哪买到的？”
他母亲回答：“咱这地方没有，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兔子吧。”
青集本来已经本着够低调的作风了，还是会引起注意，那也没办法，兔兔也不可能老在麻布袋里藏着吧。
在麻布袋里不只难受，也没法帮他干活呀。
靠传声交流，能听到声音兔兔也没有透视眼啊，最方便的还是直接让兔兔也面对这些真实场景。
别的方面青集还没有想到，不周到的地方，他也避免让自己多想，保护好自己脆弱的神经，才能保持日常运转。
多大的灾难，也不如神经出问题更麻烦。
青集就是觉得，有什么所谓呢，难道凡间还不兴有只灵性高的非同一般外形的兔子了么。
他不信这些真有多么稀奇。
顶多就是有点不同而已。
他能静静看待很多很多类似的情景，他非常淡定，没有多说一句话的欲望。
就这样静静看着面前的人说话，仿佛他不哑巴却聋似的，就当听不见，也没有激动的表情。
他的摊已经写了东仙卦摊，看来似乎没人敢尝试呀。
他就饶有兴致观察面前的这一幕幕，他懒得理这种俗常的观念，这些观念，才真的是没什么稀奇之处呢。
他在这集市，没什么可被威胁，也没危险，就是别让自己多思虑，保持心态的稳定之外，还要保护好自己的弱神经。
然后就找寻一点在摆摊中的乐趣就好了。
没必要委屈自己什么，青集本身就是在免费卜卦，没有钱财所得，还有前期一点投入，现在积累人气本身就是玩。
谈不上赚钱，虽然他不缺钱，未来肯定也要拿来赚钱，不能一直不赚钱，不能一点不赚钱，不能玩下去。
这种玩是有时间期限的，他每天出摊就半个时辰。
以后也会继续出摊，只是会看情况，或者改善一下，不一定算命了。
青集就是这样，什么也还没有想好。
没有任何的预设。
没办法，神仙也是有弱点的，有着大大的弱点，不只无趣，不只是神经脆弱，还有很多的地方不够精明。
但是再大精明也不如用法术来补漏。
所以也看起来没什么大影响。
神仙还是很忙累，没有什么闲空。
所以青集说不动话，最近还是有些累，之前的谋划也挺掏空他的精力，他发着呆不想动。
纵使他的举动平常中带着一点奇怪，纵使他发呆不说话，还是能看出气质中的不凡。
就算把他当招摇撞骗的江湖混子，他也不想费口舌说什么。
不言自明，不瞎的都能看得到那些软实力，不是用标签和显眼的明确条件来表明，而是青集从内到外就是透着不一样。
越具备能力，越不用大力去展现，不怕会不被看到。
青集还是啥算命也不会，他会的，比算命更高级。
那还在乎会不会人间的各种技能干什么，仙法基本可以用在一切需要的地方了。
反正他就是很稳当坐着，既没打算多说话，也没打算站起来。
那个凳子被看成有法力般，没人敢坐，他一直也没打算让一让，爱坐不坐。
他要帮助的，只是需要帮助的，而不是帮助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