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一国权相,嫂子良贤!(10)

告别了宋钰,萧娆回到院里,她坐在窗前,静静待着,神情凝重,柳眉微蹙。

“夫人,您怎么了?是有烦心事吗?”

她身侧,一个粉衣丫鬟突然出声。

萧娆回头看了她两眼。

“你是……叫竹节?”她略略思索,就想起这丫鬟是伯府管家之女,鲁咏志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正院杂事和诸多下人,都归她管。

“正是奴婢!”竹节曲,恭敬地回,转眼又问,“您和青莎妹妹初来乍到,对府里不大了解,有何事物,尽可吩咐奴婢!”

她想着兄长竹墨传来的要求,低声试探着。

萧娆仿佛没有察觉,仅是拧了拧眉,思索片刻,突地道:“既然如此,你去前院,把伯爷请回来,就说我有要事跟他商量!”

【啥事?】

9527特别好信儿。

【告状啊!】萧娆理所当然。

9527:【……】

表情一言难尽。

竹节眼睛一亮,赶紧垂下头来,她嘴唇微动,想打听什么,但转念一想,夫人刚来,主仆并不是熟悉,随便乱问,问不出结果不说,反而惹夫人怀疑!

倒不如偷听来得方便。

“是,奴婢这就去!”

她低声应下,转身离开,片刻,又团着脸庞回来,“夫人,伯爷正在照顾大小姐,说是没有时间,请您稍等!”

“哦?”

萧娆挑眉,淡笑一声,也没追究。

告状,什么时候都能告,她也不急!

等就等喽!

结果,这一等,就是整整三天,鲁春晓使尽浑身解数,据传还抽过去两回,都吐沫子了,愣是把鲁咏志缠得,三天三夜没回正院。

连看都没时间看一眼啊!

萧娆:【……】

【这种胆大不要命的,何其悍勇!!】

【我佩服佩服,自愧不如!】

不管使什么计策,做几级戏精?她从来不玩这种杀敌一百,自损两万的事!

万一真病死怎么办?

这是古代啊,扎个刺儿都可能要人命的地方。

【怪不得原身说鲁春晓蠢毒非常,能把她教成高门贵女,原身自觉劳苦功高,我原来以为,原身说的‘劳苦’,是掰正鲁春晓的性格太难,所以辛苦,结果……】

【竟然不是啊!】9527叹气,摇头不止,【原身说的是‘苦’,就是单纯的因为鲁春晓蠢!】

【唉,人啊,性格毒不可怕,可怕的是又蠢又毒啊!】

萧娆嗤笑下了总结。

她不跟傻瓜计较,便也什么都没做,静静等着,三天后,不用人请,鲁咏志自己回来了。

因为……

三朝回门。

鲁咏志得跟萧娆一块回娘家,拜见岳母。

【所以,鲁春晓是图啥呢?】9527真心不解啊!

萧娆耸了耸肩,她收拾出了一身华美衣服,跟鲁咏志坐上了回娘家的马车,来到萧家,萧母自然接待了他们,只是,一般女子回门,可以待到天黑,偏偏,萧家只有萧母一个寡妇,诸多不便,也没人招待鲁咏志。

萧娆仅跟萧母聊了几句,说些‘她一切都好,伯府是好的,婆母是好的,相公是好的,继子继女是好的,下人是好的’。

萧母老怀安慰,抱着女儿哭泣。

萧娆:【……】

唉。

她长长叹气,断定了日后只可供养萧母,但,没法商量事儿了。

这不是个精明的人啊。

于是,她捧着老娘聊了半个多时辰后,就决定回府,夫妻俩走出萧府大门,鲁咏志体贴地扶着萧娆上马车。

萧母看着,脸上露出喜悦表情。

萧娆僵了僵,拧眉克制住闪躲的冲动,两人顺利进了车厢,马车外,竹墨甩起鞭,骏马扬蹄,‘嘚嘚嘚嘚’地往前走去。

车厢里,萧娆和鲁咏志相对而坐。

“夫人,这几日,春晓病情严重,我忙着她怠慢了你,请你别介意,她还是个孩子呢!”

鲁咏志率先开口,为这几日的行为道歉。

【经典话术出现了:她还是个孩砸!】9527高声。

萧娆眉眼不动,面色却很凝重,她静静看着鲁咏志,目光悠远深长,表情端庄严肃。

片刻!

鲁咏志有点被看毛了,很不自信地问,“夫,夫人,可是为夫有何不对的地方?”

衣服穿反了吗?

为什么这样看他!

“相公,这几日,立人来找过你吗?可曾对你提起过什么?”萧娆沉默半晌,突地开口。

鲁咏志一怔,本能摇头,“没有啊!”

他这段时间,一直专心照顾女儿,根本无暇管儿子的事儿。

好几天没见着面了。

但……“立人怎么了?”

他立刻关心地问,毕竟,他年过三旬,膝下就一个儿子,哪有不关注的道理呢?

“前日,我在府中散步时,曾看见立人鞭打他舅舅……”萧娆肃然,把见到鲁立人和宋钰的事,一一说明,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

毕竟,鲁立人都打舅舅了。

已经很严重,不需要她添什么了。

“他是逃学出来了,对我这位继母,也是口出恶言!”她又把鲁立人当时说的话,全都复述一遍。

鲁咏志听着,深深叹气,带着八分愧疚和两分的怨气。

这些都是针对萧娆的。

“夫人,立人还小,需要好好教导,你别跟他一般计较,他,他这孩子对他生母依恋,很是孝顺,应该是不能接受我迎娶新妇,所以,对你有些怨言,我会训斥他,给你出气的!”

他低声,话说得很好听,但根本没入心。

完全就是敷衍。

【娆姐,我怀疑,他就想搪塞你,过后,根本不会教训鲁立人一句。】9527撇撇嘴。

系统空间里,憔悴的原身狠狠点头,热泪盈眶。

她被搪塞了好几年啊。

偏偏萧娆,眉眼依旧凛然,甚至带出几分声言厉色,“相公,我今日跟你所言,难道是为了要一份道歉吗?”

“你明不明白,立人的所作所为代表着什么?”

“他打舅舅,不敬继母,逃学撒谎!!”

“这是忤逆,不孝,逆师,品德不良!!”

“你兴办族学,为立人请来大儒为师,难道不是想让他功成名就,科举做官吗?名声都要不了,他考得哪门子的举?做的哪门子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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