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7话音一落,萧娆的神情,明显怔了怔。
【什么?】
【原身怎么着?】
她感觉自己仿佛幻听了。
【原身的主线和支线,都没有报仇和活命的要求呀。】
9527小声。
【那,她,她想干什么?】
不要活命,不要报仇?
原身用灵魂做代价,把她叫来‘到此一游’啊?
萧娆妩媚凤眸里,浮现出不解之色。
9527就道:【娆姐,是这样的,你听着啊,原身的主线要求:她这辈子,不管能活多久,再不受气。】
【支线要求的话:不再做透明懂事的公主,她要荒唐,要放荡,要像先秦先唐的公主前辈那样,肆无忌惮,快意人生!】
【大概是那辈子活得太憋屈,被杖毙太痛苦,所以物极必反,原身变态了。】
她叹声。
萧娆挑挑眉,思索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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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树叶过河,就凭那股‘浪’劲儿!】
【人家就这要求!】
9527断然。
萧娆:【……】
不是很理解,但表示尊重。
她面露思索之色,许久,眸中盈出一抹笑意,她大气的道:【行,小9,这任务简单,人家都不要求一定活着了,过得爽快还难吗?哈哈哈,别说不受气了,渣男贱女我都能给她灭了!】
【有摄政王,未来新帝做靠山又怎么样?可怕吗?】
【大不了同归于尽啊,玉石俱焚啊!】
萧娆冷声,娇艳脸庞微沉,她猛地站起身来。
“哎呦,殿下!”
屋里宫人们吓了一跳,“您,您怎么了?”
她们低声。
萧娆没答,大步走向窗前软榻,她垂眸看,屈修文高大的身躯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月嬷嬷,就是照顾原身长大的奶娘,正半跪地上,用热布巾替他擦脸,想让他清醒过来。
毕竟,洞房花烛夜嘛,哪怕不洞房,交杯酒总得喝了吧,大礼是要成的,否则,多让人笑话啊。
月嬷嬷急得不行,她一声声地唤,“驸马爷?您醒醒,醒醒……”
【叫不醒的。】
萧娆嗤声,她清楚明白,屈修文是在装醉,他不想跟原身圆房,人家替殷长瑶守身呢。
【娆姐,我不明白,屈修文,他那么爱殷长瑶,为什么要娶原身呢?他是皇后的侄子啊,按理足够匹配摄政王的妹妹了。】
【他可以拒绝尚主的。】
【而且,屈文修最后把原身给打死了,那时,大庆朝没亡,显庆帝都活着呢,原身堂堂一个帝女,屈文修怎么敢那么对她?就,就活活给打死了!】
【那是公主啊!】
【他明明可以不娶的!】
9527不明白。
【是啊,他是可以不娶,但理国公府和屈皇后想让他娶啊!原身为什么能嫁?当然是理国公府没拒绝呗,下嫁公主,那是屈皇后的意思,她想用一个庶公主绑住娘家,扶持她膝下的小皇孙继位。】
【刚开始,原身说出屈修文和殷长瑶的破事时,屈皇后多少会管管,甚至会训斥屈修文,但后来……】
萧娆叹气,妩媚眉眼微凝,【小皇孙病死了,摄政王殷长殊做大,屈皇后感觉不对,立刻改了下注对象,她开始撮合屈长修和殷长瑶,想借着侄子迎娶殷长殊妹妹这事,来保住理国公府。】
【当然,她成功了。】
【而原身,理所应当被放弃,她被虐待,被打死的消息,根本就没有传出去,都让理公国府和屈皇后隐瞒了,没人知道。】
她冷漠勾唇。
9627倒抽了口凉气,片刻,【唉,这……爹不疼娘不爱的,原身,明明有父有母,有宗族有姐妹,好好的一个公主,结果……】
【怪不得她想浪,想放肆呢。】
她摇头长叹,替原身感觉不值。
萧娆黛眉轻扬,娇艳脸庞浮着冷笑,她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看着月嬷嬷温柔而急切地,不停唤屈修文。
她身为嬷嬷,没敢碰驸马爷。
屈修文依然装死。
他的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烦。
萧娆眉眼微戾,停顿片刻,她挥退周围宫女,猛地大步上前,一把拧住屈修文腰身的软肉,狠狠拽了他两下。
塌上,屈修文横着挪出来半米,疼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鼻翼扩张。
“驸马?屈修文!”
“你给本宫醒过来。”
萧娆淡声,嗓音漠然。
屈修文硬是不动,然而,不断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
月嬷嬷看出不对来,本想上前阻止的身形,蓦然顿住!
驸马装醉?为什么?
明明洞房花烛呢。
她心头浮起不详的预感。
萧娆可没理那个,原身的愿望是不受气,洞房花烛,驸马装醉,那哪能行呢?不洞房也得是她把屈修文打出去!
这样才算爽快。
“屈修文,洞房之夜,你身为臣子,不服侍本宫安寝,竟敢一身酒醉,污了本宫的眼!!呵呵,好大的胆子。”
“来人,你们出去问问理国公,本宫的婚宴,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居然敢把驸马灌成这副样子!”
萧娆转头厉声。
宫女们表情一怔。
自家公主性格温柔,从来不是这么强硬的人啊?
直接质问理国公?公,公主哪来的勇气?
她们很惊讶。
然而,屈修文不明白啊,他对原身的了解,都来自屈皇后的支言片语,据说是挺‘温柔’的,但,一国帝女,在是温柔都有限度。
毕竟,显庆帝如今帝位尚稳,摄政王没露出反逆之相。
对原身这个恭谨公主,屈修文依然要保持基本的体面。
他眉头拧着,心中充满厌恶之情,直接翻了个身,“是,膈,是哪个贱婢打扰本世子的清梦……”
“浪的没边儿了,没,没男人活不了吗?滚远些,今,今日本世子成,成亲……”
他做出酒醉不认人的模样,含糊嘟囔着。
话说的很难听。
屋里宫女们满面通红,慌忙垂头。
萧娆眉眼一厉。
原身记忆里,此番洞房,屈修文装醉,她也曾含羞带怯来唤他,结果,被迎头一通骂,什么‘浪的没边’,‘贱婢’,‘没男人活不了’,原身一个深宫女子,哪受得住这个?真真又羞又恼,偏偏驸马醉酒,她不好计较。
只能独自枯坐一夜,次日,还要帮驸马在理国公夫妻面前隐瞒。
真真憋屈死了。
但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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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娆扬眉,娇艳面容浮出冷冽的笑,“驸马,你好大的狗胆!”
“你敢骂本宫!”
她大吼,掀裙摆抬腿,优雅一脚。
直接把屈修文从榻上踢下来了。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