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
非典,吾命休矣。
这话谁说的?曹操。
说到公元2003年,不可不提的一件事就是当时令人谈之色变的“非典”。
说起这场席卷全球30多个国家地区的“非典”疫情,其中中国是重灾区。“擒贼先擒王”,SARS病毒将这一战术活学活用,向我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所在地首都北京发起了丧心病狂的攻势。
“非典”风暴大有愈演愈烈之势,电视、广播里每天都在播:今天哪里又发现了非典病人,全国又新增了多少病例,又有多少人救治无效死亡。这些都成了当时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学校开始封校了,学生们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了校园这一亩三分地里,除非有特殊原因必须离校的,须经辅导员批准,签了责任书之后才能出校门。
这一时期校园里时常能看到这样画面: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罩着面具的工作人员,一人背着一桶消毒液在宿舍里到处喷洒。类似的画面,在后来发生禽流感的时候也能看到,只不过地点由宿舍变成了养鸡场,对象由学生变成了鸡。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将近一个月,食堂的饭菜吃到后来,觉着都是一个味儿了,于是改吃面了,不是午饭吃拉面,晚饭吃刀削面,就是午饭吃刀削面,晚饭吃拉面,早餐则是豆浆加油条或者油条加豆浆。林俊杰如果在这儿呆上一个月,恐怕《豆浆油条》就是另一个味儿了。
我们决定翻墙出去打打牙祭。当太阳公公下山,月亮奶奶爬上来之后,我和俞洋还有顾绅出现在校园一个阴暗的角落。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我们将自己从围墙的里面搬到了外面。
俞洋忽道:“操,我忘带钱了。”
此话一出,立刻招来我和顾绅的一顿怒骂和拳打脚踢。
穿过石榴园后,我们出现在一家烧烤摊的椅子上。
“伙计,先上三斤羊肉,两斤筋,三个鸡腿,一条鱼,一打汉斯2000。快点!”此话一出,惹得众人侧目——见过饿得狠的,可没见过饿得这么狠的!
“好咧,马上就来。”老板眉开眼笑地招呼着。
吃饱喝足后,俞洋提议玩两局台球,顾绅腆着肚子说:“你们玩吧,我唱会儿歌。”
这台球桌和卡啦OK设备都是烧烤摊老板的,其实那摊主就是在这种石榴的果农,闲暇时就搞点副业。
看球桌的是一个老汉,由于泥地不平,我们很难将球准确地送入网袋,因此两盘球我们打了有一个小时。突然发现那老汉对我们怒目而视,看得我心虚起来。于是我小心地问俞洋:“这老汉的闺女是咱学校的?”
俞洋说:“我哪知道?”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泡他闺女了,要不然他为啥这么恨咱们?”
“不会吧?我认识的女生挺多的,他闺女是哪个?”
……
由于设备简陋,所以唱歌的收费不贵,二十块钱我们唱了三十多首歌。顾绅五音不全,还经常跑调,不,应该说是经常不跑调,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唱得饱含深情、撕心裂肺,他的歌声在荒凉的果树林里回荡,显得格外的渗人。
我们在天亮之前又及时地出现在了学校围墙之内。一夜未眠,大学物理课又成了我和周公见面的地方。
……
几个月后广播里不再传出新增病例的消息,非典被渐渐控制住了。
学校解除封锁那天,大家激动得热泪盈眶,相互握着对方的双手说:“解放了!终于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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