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不过事已至此,再说这些恐怕已经没有意义了。”说话的是寒夜支部的支部长戴安娜,只是一位长得十分美丽的女性,光从外表上来看的话,她是一位十足优雅知性的女人,但熟悉她的人便知道,这个女人一旦发起疯来会有多么可怕。
“不知道戴安娜支部长有什么看法?”
说话的是帝国支部的一名s级调查员凯文,他四十多岁的样子,中等身材,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不像是个调查员,倒像是老派贵族。
这个时候,敢随意插嘴的,也只有这些s级调查员了。
达尔优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戴安娜笑了笑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们再去就纠结它也没有任何意义。虽然输了让人觉得很郁闷,但抛开这些来说,那个诺诺的资料我也看过,她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才。”??
迪加尔冷淡地看了戴安娜一眼,说道:“你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想将诺诺挖到你们寒夜支部去不成?别妄想了,就算她愿意到其他支部去,也绝对不会是你们寒夜支部。”?
迪加尔说着看了寒夜支部的人一眼,被他目光扫视到的人,脸顿时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对方这番话明显是在嘲讽他们寒夜支部不如他们帝国支部,这实在是让人火大。但说这话的偏偏是帝国支部的支部长,他们就算想争,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戴安娜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击道:“哦?那你们帝国支部又有这个把握了?恕我直言,你们支部的王牌,这次可是第三名。”
一听到这话,迪加尔的眼睛顿时瞪大,似乎有一团火要从他的眼睛中喷射出来。
感受到迪加尔的愤怒,达尔优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但还没有等他做些什么,迪加尔便已经将目光投向了他,用近乎咆哮的声音说道:“达尔优!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否则你就卷铺盖滚出帝国支部!”
听到这句话,达尔优脸上瞬间流下了几滴冷汗,但偏偏他还无法反驳,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我知道了。”
吼完这一句之后,迪加尔便不再理会达尔优,转过头来对戴安娜冷声说道:“我承认,诺诺确实是个人才,云霆输给她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我也告诉你,这样的人才只能留在我们帝国支部,只要她成为我们支部的一员。”
“你刚才那番话也提醒了我,只要将诺诺纳入我们支部,那这次失败便也算不上什么,世人也不会因此就对我们产生动摇。”
见迪加尔厚颜无耻地将诺诺直接划归为他们帝国支部的一员,并且还将自己的想法直接套用了过去,戴安娜顿时嗤笑了一声,道:“迪加尔你果然还是这么厚颜无耻。”
“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我在来参加这次会议之前,就已经派人去和诺诺接触了。而且,我还听说她和我们素心关系不错,想来我们提出这个条件她也不会反对吧?毕竟极地支部那种地方,也实在是太差了一点。所以迪加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实话告诉你,我今天之所以过来,其实只是想看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而已。”
“你!”迪加尔没有想到戴安娜竟然会有这种想法,顿时气得够呛,不过转念一想,他来之前不也是有类似的想法吗?
不过,诺诺毕竟打了他们支部的脸,如果就这样让她过来,迪加尔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所以他实在拉不下脸面去找诺诺,毕竟他们帝国支部还从来没有做过挖墙脚这件事。
不过既然戴安娜已经率先行动了,他就算心里再怎么膈应,也得马上行动。否则,就会让寒夜支部抢先,这对他们帝国支部来讲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更何况,诺诺确实十分优秀,从她做的那些事来看,她不仅有冷静的头脑,更有过人的实力,如果加以训练的话,肯定能够成为他们支部的王牌之一。
想到这里,迪加尔不再犹豫,直接转过头对着正在不停流冷汗的达尔优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这一次,你要是再失败就别怪我不客气。”
达尔优立马寒蝉若噤地点了点头。
说完这句话,迪加尔又将目光投向了一脸笑意的戴安娜:“这次确实被你摆了一道,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
戴安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对迪加尔笑了笑:“虽然知道你们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预祝你们能成功。”
两名支部长的对话,让房间里的其他人顿时感到有些不真实。
他们原以为这次会议会以这次失败为核心,探讨相应的解决方法。但没有想到,会议刚开始主题就立马走偏了,两大支部的支部长,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小的b级调查员箭弩拔张,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一时间,两大支部的主要骨干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直到两位支部长起身离开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恐怕会影响并改变某些东西。
……
极地北边的北仓镇,是亡命之徒、不法商旅的自发聚集地。
虽说是镇,但其实这里只是用无数个大型帐篷搭建起来的简陋市场,旁边还有数十间错落与山坳之中的酒楼和客栈。
正因为这里是极地,再加上这些不法商旅、亡命之徒,可以不惜性命地采集到一些珍贵的药草、制造水晶战铠所需要的特殊材料,一些少见的极品水晶等等,所以沧溟帝国对于这种地方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只要这些不闹出太过分的事情,调查局便不会过问,再者,禁也禁不绝。毕竟惊人的利润总是会吸引大量铤而走险的人,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无论是沧溟帝国还是调查局,都需要这些人冒着生命威胁去找一些东西。
因此,这个地方并没有驻军,毕竟对于很多不法商人来说,保护自己的特殊途径也是一种获取利益的方式。
所以这个地方,就像是拥有自己的独立法则的混乱小国,杀人放火是最常见的事。
但唯独有一个地方,小镇上的人不敢随意招惹。
这是一间坐落于小镇最西边山坳中的酒肆,从小镇成立之初,它就一直耸立在那里。
沿着布满泥泞、冰雪和牲畜粪便的狭窄小路,再经过几节台阶,便能看到两扇布满了各种刀剑痕迹的厚重木门。酒肆左右分别挂着两个旗子,一面旗子上画着刀剑相击的画面,另一扇旗子上则用狂卷的字体写着一个“杀”字,看上去分外地耐人寻味。
两扇厚重的木门里,酒气热气十分汹涌,数百人同时聚集于此,显得无比嘈杂。
在酒肆最里面,则是一列酒柜,不少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里面放肆地笑着。
还有数十名衣着暴露,只用几片布将身上重要部位遮盖住,将大片雪白裸露在外的女人在数十名面色通红的男子之中游走着。
时不时有面色兴奋的男子从袖子里掏出金币,塞在女子的胸口处,然后在女子的娇笑声中,一把把女子横抱起来,掀开酒肆之后的帘子,大步往后院的屋子里走去。
就在这时,虚掩着的厚重木本突然被人推开,两名身穿黑色斗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在这危险的地方,人总是会保持比平时更重的警惕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