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栀的心突然咯噔跳了一下。
隔着些距离，商栀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在看自己，但还是有些慌张的把身子缩了回去。
捞过陆妄给她买的生姜撞奶，吸了一大口，过快的心跳才堪堪平复下来。
“我的主人有一通电话进来......”放在客厅的手机突然响起，商栀从回忆里抽出神来，指尖的烟也燃到了最后。
把烟摁灭在烟灰缸，商栀回到客厅，打开了客厅的吊灯。
整间屋子登时亮堂起来。
商栀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指尖顿了顿，滑动了接听。
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喂。”
“大半夜的，有何贵干啊，陆大明星。”
陆妄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你怎么不回我微信。”
一提起这事儿，商栀就不怎么舒服，没好气的回道：“忘了。”
感受到商栀怒火的陆妄，委屈唧唧的“哦”了声，问道：“快递收到了吗？”
“没有。”
陆妄说话的音量立刻升高了两个度：“不会啊，我明明说了加急，多给了好多钱。”
听出陆妄声音里带着的疲惫，商栀好心的不再逗他：“骗你玩的，我都已经吃了多一半了。”
陆妄这才消停下来，小声咕哝：“到了就行。”
随后想起自己让她收快递时的说辞，大着声音强调：“你少吃点，别都拿走，给我留点。”
他特别了解商栀，他越这么说，商栀就越不会给他留下任何东西。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商栀说道：“晚了，都吃完了，你要是现在赶回来，明早还能在马桶里见到它们最后一面。”
陆妄安静了一瞬，再开口时语气正经：“商栀，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商栀高贵冷艳的拒绝：“不能。”
电话那端传来陆妄的低笑声，低哑的声音在深夜听起来格外撩人心弦，商栀把手机从耳边挪开，揉了揉耳朵。
凶巴巴的：“笑屁啊。”
陆妄笑得更欢快了。
商栀闷着气不理他，陆妄笑了一会儿也安静下来，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会儿，两人异口同声。
“拍摄很累？”
“椰糯糕好吃吗？”
.....
又是一阵安静。
未免异口同声时间再次发生，商栀率先开口：“好吃，跟咱们之前去海南买的那家味道一模一样，我都吃完了。”
“是吗？”陆妄扬着声调：“所以你一块都没给我留？”
商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拍摄累不累？”
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也只有商栀能做的这么坦然。
陆妄也顺坡下驴：“还行，不是很累。”
商栀：“哦。”
想起那条微博，商栀问他：“那条微博.....”
陆妄想也不想就打断她：“没复合，别听他们瞎逼逼。”
“不是，我是想问，为什么节目组不帮你澄清一下？”
陆妄冷哼一声：“徐凛那孙子估计是想在节目播出前一晚再解释这件事，这样收视率就上去了，现在出来解释，距离节目播出怎么着也还要半个月的时间，现在的娱乐节目那么多，过半个月爆点都没了，谁还能想起来你做的节目。”
“不过我也不需要他帮我解释，我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至于其他的随别人怎么猜。”
商栀“啧啧”赞叹：“行啊，有点魄力。”
不知是今天看到他那条微博和刚刚回忆往事的原因，还是深夜刺激了人的倾诉欲望，商栀突然很想跟他说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沉吟了一会儿，开始絮絮叨叨的跟他告诉这两天在公司的忙碌。
商栀趴在沙发上，举着手机：“之前不觉得，这两天在公司见到的艺人多了，都开始审美疲劳了。”
“你天天都泡在娱乐圈里，见到那么多明星，是不是跟我这样，看谁都长一个样？”
等了会儿，没等到电话那端的人说话。
商栀喊了两声：“陆妄？”
“你聋了啊，陆妄。”
半晌都没能听到陆妄再说一句话，商栀嘟囔：“睡着了？”
“那好吧，我也睡了，祝你晚安，狗东西。”
商栀说完就挂了电话。
陆妄躺在酒店的床上，闭着眼，听着电话传来的“嘟嘟”声，嘴角向上勾起。
心里回答着她刚刚的问题。
怎么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