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虞侯,这茶如何?”
高衙内并没有马上明说,只是微笑着品茶。
“太尉府上的茶,自然不是那民间粗茶可比。”陆谦郑重回道。
探到他的口风,高衙内心中欢喜,便再也没了顾忌。
“请陆虞侯到敝府,实乃有事相托。”
“衙内但有吩咐,下官无不应从。”陆谦起身拱手回道。
同时心中暗喜,若能替高衙内办事,往后攀上高太尉,也不算难事了。
“此事,有关你那挚友林冲,你可想好了。”
“林教头?”陆虞侯眉头微皱:“却是干他何事?”
高衙内将心中想法,和盘托出,没有一丝隐瞒。
“若你能帮我玉全此事,往后官途,自有父亲看照。”
这句话说中了陆谦的命门。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便应承下来。
“只要衙内欢喜,下官定当全力相助。”
此时,陆谦也顾不得朋友之义了。
“好!”高衙内激动拍了下桌子。
两人凑近,商量了具体事宜,方才散去。
且说郑屠三人连日耕种,没见林冲再来,心下不免担忧。
莫非这高衙内提前发难了?
鲁智深也是担心,不禁出言道:“哥哥,教头说这两日再来,为何不见人影?”
皱着眉摇摇头,郑屠不时望向菜园门外。
“我也不知。”
王进眼睛微张,心中一动。
“哥哥,莫非他认出我了,想与我们划清界限。”
鲁智深反驳道:“洒家看林教头,也非这般人,他不来相聚,想是军中有事。”
“那日林冲娘子被高衙内调戏后,我总觉得那高衙内贼心不死,难不成这几日出了事?”
闻言,鲁智深豁然站起。
“哥哥,我与你同去看看。”
郑屠正有此意,转头问王进道:“二弟,可知林教头府邸何处?”
“知道。”
王进说了林冲府邸大致所在。
“你们自去,菜园我看着。”
话说林冲自从夫人被高衙内调戏后,整日里闷闷不乐,除了当值之日,便是躲在家中喝闷酒,一步也不敢离开。
巳时,听得下人禀报。
“教头,陆虞侯求见。”
“陆兄?快快有请。”林冲正愁没人说话,听得陆谦到来,脸上终露出一丝喜色。
不多时,陆谦到得正堂。
“陆兄,多日不见,却为何突然光临?”林冲笑着上前相迎。
“教头也说了,多日不见,小弟甚是念想,特登门探望。”陆谦也不客气,挑了张椅子径自坐下。
“好好好,今日不醉不归,必叫你走脱不得。”
言罢,林冲便要让人备酒。
“诶,教头!”陆谦伸手阻止:“若要饮酒,便到我家去,小弟听闻那李家酒楼新进一道菜,名曰凤舞九天,甚是稀奇,我已命酒楼做好,送到家中来。”
听得陆谦言语,林冲脸上喜色消逝,顿时为难。
“教头可是有难处?”见状,陆谦开口问道。
林冲寻思,这连日里不见高衙内前来寻事,想必真个是怕了我。
也罢,出去一趟,也当解闷,叫锦儿好生陪伴夫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