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二爷伤口是被钝器殴打所致。”
胡太医拱了拱手,继续说道:
“皮破肉损处俱还好说,那被殴打至皮肉青黑处却淤血甚重。”
“恐已经伤及筋骨。”
“腰背处的伤也是极重,恐已伤及内脏。”
“如今又是高烧不退,恐怕……”
“恐怕一时半会儿,下官亦不敢保证宝二爷彻底无虞。”
贾母和王夫人知道贾宝玉伤的重,
但没想到竟能伤的如此之重!
竟然连宫里的胡太医都不敢保证。
贾元春皱了皱眉头,对胡太医说道:
“胡太医,宝玉是我祖母和母亲的命根子。”
“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治好。”
“不论什么名贵难寻的药材,对荣国府和燕王府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你只管开口。”
“倘若你治好了舍弟,你胡太医就是荣国府和燕王府的座上宾。”
贾元春这话其实说的有一丢丢过了。
成为荣国府的座上宾自然没啥问题,
可成为燕王府的座上宾就未必了!
不过胡太医听过之后,心中还是暗喜。
像这种出入于皇宫和各大豪门的大夫,
不仅医术手段高明,察言观色左右逢源更是一把好手。
胡太医摸了摸胡须,继续说道:
“王妃千岁您言重了!”
“下官定当会竭尽全力医治宝二爷。”
“只不过……只不过……”
“有一件事必须得向王妃千岁和老诰命提前说清。”
贾母道:“快说吧。”
胡太医面色凝重,说道:
“方才我观宝二爷双股之间有一处伤口。”
“恐怕痊愈之后亦会留下些许后遗症。”
王夫人闻言一惊,凛声道:
“胡太医,你不妨把话说明白些!”
胡太医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恐有……阳衰之虞。”
在场的都是过来人,很明白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阳衰之虞,说白了就是男跟受损,不能人事。
贾母、王夫人俱是大惊失色:
“他……他还那么小,尚未娶妻婚配。”
“可不敢有这个后遗症啊!”
贾元春看向胡太医,说道:
“胡太医,请您务必想办法医治。”
“舍弟决不可留下这个病根子。”
胡太医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言毕,便请贾母、王夫人、贾元春回避。
因为接下来要给贾宝玉上药了,这个环节是需要脱光身子的。
三人出屋。
众人围上来询问。
贾母等只是唉声叹气,并不回答。
恰在此时,贾政来到。
贾母见到‘始作俑者’,顿时怒火再次上头。
论起拐杖又砸了贾政一通。
贾政亦不躲闪,只是闭着眼睛受杖。
“你这个孽障,你还我的宝玉!”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能下如此重手?”
老太太一边骂一边哭一边打。
众人急忙上前劝住。
那王夫人又扑上去撕扯贾政,唾道:
“你这个狠心的人!”
“倘若宝玉有什么闪失,看我跟你有完没完!”
“你还我的宝玉……你还我的宝玉!”
好家伙,众人刚劝住老太太,这边又急忙来拉王夫人。
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止住这混乱的场面。
贾元春轻轻叹息一口。
使锦帕轻轻拭去父亲腮边之泪。
“父亲,祖母和母亲正在气头上。”
“请您暂到一旁,女儿想跟您说几句话。”
贾政微微点头。
父女二人来到隔壁的厢房里。
贾元春看到娘家乱成这副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样子,一切的源头皆来自于父亲将弟弟揍成重伤。
可贾元春素知自家父亲的秉性,
绝不是那无端暴虐之人。
于是便问道:
“父亲,此间只你我父女二人。”
“宝玉他到底犯了什么错?竟惹得父亲大动肝火?”
贾政狠狠锤了一下胸口,叹息道:
“我的儿!”
“你可知荣国府险些毁于一旦啊!”
贾元春闻言大惊失色!
这贾宝玉一个半大孩子,到底能闯出什么样的祸端,才会让父亲说出‘毁于一旦’的重话?
贾政擦了擦眼泪说道:
“将你弟弟打成那般模样。”
“你祖母、你母亲,乃至府中上上下下都埋怨我的不是。”
“可我……作为宝玉的父亲,我难道不心疼吗?”
贾元春点点头,就知道父亲有难言之隐。
贾政果然抬起头,盯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长女,眼含泪花。
他本不想说的,毕竟眼前之人虽是自己的女儿,可也是九皇子的王妃!
但是贾政太憋屈了!
偌大一个荣国府,竟无一个明事理之人!
贾政的委屈向谁说?
思忖半晌,终于还是哽咽着说道:
“宝玉……那个孽障!”
“他听说今日你和燕王,你夫妇二人今日要来。”
“那逆子,竟当着众姐妹的面。”
“出言不逊,藐视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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