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

单均昊走后,尹恩娜慢悠悠看向脸色忽青忽白的几位董事,“如果你们不想自己的好事被家里的母老虎知道,我想你们最好识趣的闭嘴,至于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你们了吧。”魅惑的微笑,尹恩娜扔下一句,“希望我的好意换来的是你们带回来的好消息,否则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尹恩娜潇洒的走出大会议室,丢下一群错愕的董事们。

短短一天之内就上演了两出好戏,看来也够单均昊受得了。她早就提醒过他,她是女人,从来就不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她可是有仇必报的主儿。尹恩娜顾自在心里冷笑。单明那边已经知道消息,梅素馨眼下未必能从单均昊身上讨到便宜,只要单均昊吐出手里的两成股份,振兴复盘就有望了。

天台上早有一个寂寞的身影站在那里,尼古丁的味道弥漫在宽阔的天台上,“看来,天台还真是个打发烦恼的地方。”尹恩娜缓缓走了过去。

叶梦凡侧身看了她一眼,苦笑,“烦恼倒也谈不上,只是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又深吸了一口烟,他坦白:“抱歉,我真的怀疑过是你把消息放出去的。”

“习惯了,我被怀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从我应聘单均昊特助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想到了今天的一切。”尹恩娜扬脸对他笑,“从各方面来看,西亚的事情和纤瑜姐都脱不了关系,无论你是否做过,在外人看来你都是帮着一起出卖豪俪的帮凶。不过我信你,不为别的,只为那天你不顾一切的救我。”

叶梦凡将烟蒂扔在脚下踩了踩,“谢谢你信我,我想豪俪内外现在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肯相信我是清白的。”

尹恩娜听了这话不又觉得很讽刺,陷害嫁祸他的人是自己,现在来安慰他的人又是自己,尹恩娜一时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我一个信你就足够了,不是吗?”她粲然一笑,露出满口贝齿,样子甚为活泼。

叶梦凡忽然觉得心在那一刻沉了一下,而后用力的点头。

“走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面对,如果为了这点小事就要低头,我想你绝对不是我平时所认识的那个冷静、睿智的叶梦凡。”说完,尹恩娜率先走在前头,“恩娜!”叶梦凡及时叫了她一句。

尹恩娜不缓缓转身,“谢谢你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叶梦凡一字一句清晰的说。

尹恩娜只是如常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天台。

临下班时,尹恩娜手机上收到单均昊发来的短信,依旧在臻宝阁的那个包间。尽管不知道单均昊的用意何在,尹恩娜心里大概也有了底,要么是继续合作,要么就是撕破脸皮,只会有这两个结局。

下班高峰,城区的主干道自然不可避免的堵车,尹恩娜坐在车里看向窗外。手机在手心微微震动着,与掌心接触发出苏苏麻麻的感觉,“恩娜,晚上你有空吗?”电话那头,叶梦凡试探的问。

“我想今晚可能不行,我已经有约了,下次吧。”尹恩娜拒绝。

“好。”简短的说了句后,叶梦凡便也收线了。

到达臻宝阁时已比预定的时间晚了近40分钟,尹恩娜不会为此而感到抱歉,随着咨客一起到了单均昊预约好的包间,推门进去时单均昊已经在品红酒了。

“路上塞车,所以来晚了。”尹恩娜解释了两句变落座,“我想,单总今晚约我来这里怕不是吃饭那么简单吧。”

“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聪明,可有时女人太过聪明了也未必是件好事。”单均昊晃了晃杯子里的**,“你的戏做的很足,连我都差点被你骗到了。”

尹恩娜闻了闻杯子里的红酒,辩驳,“单总说笑了,我不过是豪俪里的一个小职员而已,哪有本事在您面前演戏。若说演戏的话,那可是演员们的职责,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单均昊浅笑,“你很聪明,知道程枫不可能那么轻易上钩,所以故意卖了条半真半假的消息给他。程枫多疑,我也是,所以你的话真假各半,我之前都小看了你。都说无毒不丈夫,其实最毒妇人心。为了得到我手里的的股份,你不惜冒那么大的风险下赌注,如果赢了,我会乖乖吐出股份,你会坐收渔人之利;万一败露,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大不了就是把责任推出去而已。”

尹恩娜啜了口红酒,“其实我早就提醒过单总您,我是女人,不懂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你和我表哥联起手来出卖我,这口气不出我也太逊了。所以你应该谢谢我,如果不是我玩了点花招,程枫怎么肯乖乖的就范。与其把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送回去,倒不如便宜我这个合伙人是不是。我不是单明,在事业上没有那么多的雄心抱负,我只是个不服输的小女人而已,我要试试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本事赢你。”尹恩娜不置可否,“我想,我做到了。”

“这一仗,我输得心服口服,所以这顿饭是给你庆功的。”单均昊举杯,“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其实输了就是输了,你不必觉得没面子,况且我的赢也不完全是胜利,振兴能不能复盘还要看二少是否肯助我一臂之力。”尹恩娜莞尔一笑,与他碰杯,“我就知道,二少绝不是个记仇的人。”

“你不必给我戴高帽子,振兴能否复盘其实最关键在你。你的一箭双雕果然奏效,表面上你替我除掉了程枫,其实你是间接的帮他一起逼着我做了我不喜欢的事情。”

“紧接着,你又把西亚的项目卖给了富泰那边,从而嫁祸给叶纤瑜他们。一天之内,让我被这些事情缠得焦头烂额,你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单均昊说这些话时,脸上仍旧是不动声色的,一时也叫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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