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王献业十五分钟的苦口婆心解释之后。
曹江河才算是上了道。
虽然解释了，但是事件本身还很难理解。
“你的意思是……现在所有df3都能当df21卖了？”
如果要这么算。
那确实是一件好事。
别说是外贸了。
有这种好装备，自己部队甚至都可以列装。
“嘶……”
“这个问题有点棘手，虽然你们取得了重大技术创新，但毕竟是弹道导弹，要考虑国际影响。”
“这件事你还是做得太草率了。”
曹江河心里一半忧虑，一半喜悦。
喜的是。
航科集团变废为宝，成立1059所之后立刻见了效果。
忧的是。
你要是卖给狗大户df3，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可你卖出去的是堪比df21的战略武器啊。
这就不光牵扯到生意问题了。
国际影响，各方态度，都是很重要的。
就在曹江河由于不定的时候。
王献业连忙说道：“首长，我就是跟您报告一下这个情况，本次武器出售，订单总额100亿。”
？？？
？？？
？？？
刚开始曹江河还对所谓的df3-c没什么概念。
王献业红口白牙说是改进了。
具体的效果曹江河毕竟还是没见过。
可现在。
100亿这个数字，让曹江河的心里瞬间有谱了。
“100亿？”
“对！还是全款。”
突然间，曹江河脸上的表情变了。
喜悦逐渐攻占了全部地盘。
“改得好！你们成立1059所是创举！是军备改革的重大成果！”
“明天开会我亲自向其他部门解释这件事，争取给这个1059所嘉奖！”
秘书在一旁无语极了。
越是高级领导。
就越是掌握了变脸这项技能的精髓。
刚才还说航科集团不打招呼就试射是无组织无纪律呢。
现在就变成创举了？
不过秘书也能理解。
一个订单一百亿也不是小数字。
现在装备部的大体战略是走向海外，所有机构都想想办法赚外汇。
但实际效果收效甚微。
除了一些王牌武器能在国际上打开市场之外，中低端武器还是被西方牢牢地控制着。
因此整体的销售额并不高。
一次一百亿，单论订单总额已经能排进今年的前几里头了。
你费劲吧啦筹备一个1059所。
卖卖落后的df3，赚上个几千万。
曹江河可能眼都不眨一下。
但你要是次次都能十一位数的签合同，别说别的国家质询了。
就算他们打过来。
该卖照样卖！
…………
最近几天，航科集团总部，气氛多少有些压抑。
和1059所不一样。
总部的职责不是对外军贸，而是专注于国内装备和现已武器的研发和优化。
因此工作的压力很大。
尤其是df21改款项目组，工程师们日以继夜，为得就是将现役的df21进行大改款，提升各项性能。
经过项目组几百个日夜的研究。
现在终于搞出了一点成就。
改款方案略有眉目。
可当组长李霄把设计方案报上去之后，上级却毫不留情的立刻退了回来。
李霄看着那一份被退回来的方案。
气的直挠头。
“改款设计过于落后？我看领导这是飘了啊，我们这个推进器的方案很先进了，哪里落后？”
面对领导的批语。
项目组成员怨气滔天。
这要是落后，那全世界就没有先进方案了。
想来也是。
领导层可不全都是技术人员出身，可能不懂科学，只是靠着那一套人情世故在做决策。
而且批语还有后半段。
“我集团1059所近日在弹道导弹推进器方面有重大突破，不日集团将请相关技术人员前来授课，总结传授先进经验。”
“df21改款项目组须等到听完讲座之后，再进行定图设计。”
一位组员看着这段批语。
百思不得其解的问他们组长。
“组长，1059所不是集团成立的装备二次研发部门吗？俗称收破烂的。”
“那地方能有什么先进经验？”
李霄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说的多了，反倒容易成为把柄。
但是他的心里门清儿。
怨气也不比组员们小。
1059所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
别说先进经验了，那里的工程师不是老油子，就是新瓜蛋子。
设备和仪器也都是集团淘汰的。
整个所里最先进的，可能就是刚刚盖起来的那个办公楼吧。
因为这个命令。
df21改款项目组的任务也暂且搁置了。
所有人只能等讲座开完之后再继续工作。
李霄也难得忙里偷闲。
这一天中午，乘着手头没活儿，他来到了老同学张扬的办公室里。
两人虽然同在一个大学。
但是却走上了截然不同道路。
李霄是df21改款的总设计师，绝对一线的研发人员。
而张扬则是航科集团组织部的部长，专管的是人事行政工作。
虽然李霄比较闲，但是张扬可没工夫陪李晓下棋。
只能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陪李霄说说话。
“你瞧瞧，这都是这个月要转出去的工作关系和证明，都得我签字，集团成立新部门，我可是忙昏了头了。”
李霄点点头表示理解。
同时站起身，绑着张扬整理着文件。
不多时。
在文件之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安琪……这是皇家理工大学毕业的那个安琪吗？”
在一堆工作关系转出的文件中，李霄看到了安琪的名字，并且很是惊讶。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安琪少年英才，毕业于顶尖院校，而且还有出色的工作经历。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将来会是航科集团的顶梁柱。
“这样的人才，为什么工作关系转出到1059所了？”
李霄打开文件。
赫然发现。
天才安琪的工作关系被总部转了出去，意味着从此以后，安琪就是1059所的人了。
像这样的天才，集团应该是要花大价钱留住的。
怎么就平白无故给了1059所这个养老单位呢？
面对李霄的疑问。
张扬给出了自己合理的推测。
“八成是闯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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