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诺受伤了

菲丽莎也得到了奥利维亚的回复,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角度:“要人?”

其实她本来是想建议想办法把河里的鱼捞回来的,虽然要想办法保持鱼在拉过来的路上是活着的,但是总比那些果子容易获得吧。

要人……从根本上来说比她的想法要好的很多,前提是学院的猜测是真实的,他们能找到那么多具有光属性魔法资质的人。

据她所知,萨菲是会光属性魔法的,但是她只会一些基础的,比如照明术;弗雷德则是不用说,作为王太子,光属性魔法那是必修课,但他每种魔法都会使用,很平均的中上水平,不专精但会的魔法数量是她认识的人中最多的;尤利西斯就是专精光属性治疗魔法,再说他本身也有王室的血统;南诺南希兄妹情况跟萨菲差不多,都是有自己更为擅长的魔法。

如此看来,土生土长的王城人,确实都能够学会使用光属性魔法,但是学到什么程度就看个人了,但是好歹不像她,一点光属性魔法资质都没有。

钻石赐予人族使用光属性魔法的能力,这个说法在菲丽莎听起来就是扯淡,虽然已经见识过了魔法这种非正常力量,她还是本能地想去找一点科学合理的解释。

比如说,这个世界的钻石,还有魔族的黑曜石都能释放一种放射性物质,这种放射性物质能改变人的体质,这才是这个世界能使用光魔法和暗魔法的原因。

“培养一个光系魔法师至少需要三年,”菲丽莎想起什么,她回过头看了眼伤兵集中营里的伤患,忧愁道,“这些病人怎么办呢?”

这些病人很多都等不到那些人学成光系魔法再来治疗他们了,大部分人都已经落下了终生都治不好的残疾,后半生或许要一直与药为伴,如果吃不起药了,那就只能苟延残喘的等死。

奥利维亚沉默着,半响后她微微苦笑:“菲丽莎,你要知道,克里夫城缺少药师医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都这么过来了,他们之后能得到治疗,已经很幸运了。”

这句话让菲丽莎感到不适,她很难认同这是一种“幸运”,但又不得不承认奥利维亚说的是对的,比起已经死去的人,他们确实是幸运的。

但这种幸运又何尝不是一种不幸。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菲丽莎不由得念出上辈子学过的话,上辈子她活在一个很好的时代中,并没有感受过这句话,但现在她却体会到了。

奥利维亚没听懂:“什么意思?”

菲丽莎解释道:“就是说不论国家是兴盛还是灭亡,平民永远都是受苦的。”

奥利维亚脸色微变,她不喜欢这句话,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菲丽莎说的是对的:“没错,但是兴盛总比亡国好吧,你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话。”

这她可不敢承认是她想到的,她还没那么不要脸地把别人的作品据为己有,所以她连忙说道:“这是我偶然间听到一个路过吟游诗人说的。”

至于那位吟游诗人在何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吟游诗人早已远去,她怎么会知道。

奥利维亚也不知道信没信,但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站起身拍了拍菲丽莎的肩膀:“我走了,你继续忙吧。”

她回到了城主府,走入了克里夫子爵的办公室:“母亲,我回来了。”

克里夫子爵从繁忙的工作中抬起头看她:“回来了,菲丽莎对我们现在的计划有什么看法?她在伤兵集中营还能适应吗?”

奥利维亚有些恍惚地想起,母亲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关切过她的工作,母亲只会强势地给她下命令,让她必须做到什么事,以及训斥她在工作中的失误。

对于母亲来说,她做得好就是应该的,做不好……她记得母亲看着她失误的眼神,很失望,让她羞愧得恨不得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是恍惚就是一瞬间,她很快就回过神回答道:“她很好,对于在伤兵集中营没有抱怨,伤兵集中营已经被整治的很好,伤兵已经得到有效的照顾。”

“那就好,”克里夫子爵松口气,“让她有什么想法就尽管提,伤兵营……我们已经头痛太久了,或许她会有什么新办法。”

“母亲为什么会这样想?”奥利维亚不解,她并没有小看菲丽莎的意思,她只是想知道克里夫子爵做出这样判断的依据。

克里夫子爵问道:“易地而处,你会选择像她一样进入深山探寻河流有毒的真相吗?”

奥利维亚仔细思考了一会,然后摇头:“我不会,她这个行为具有不安全性,过于冒险。”

她不知道这样的回答是否正确,或许母亲认为菲丽莎那样的行动才是当时最合适的处理方式,但她确实不会那样做,这样的回答,会让母亲满意吗?

“我也不会,”克里夫子爵说道,奥利维亚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所以这就是菲丽莎与我们不同的地方。”

奥利维亚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很多思维方式和行事习惯沿袭了她,或者说现在她们的想法已经僵化了,或许菲丽莎这样跟她们有截然不同行事思路会带来不一样的变化。

就在克里夫子爵和奥利维亚谈话过程中,苏菲亚敲门进来了:“子爵阁下,南诺将军派遣了传信兵过来。”

克里夫子爵道:“让他进来。”

传信兵进来后,立即说道:“报告子爵阁下,将军说让我带回一名药师,他受伤了,立即需要那位药师救治。”

奥利维亚和克里夫子爵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凝重和惊骇。

南诺受伤了……怎么会,他不是才回来三天吗?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受伤了?

“怎么回事?”奥利维亚微微倾身看着传信兵,神色严肃,“南诺是怎么受的伤,战场上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说清楚!”

一连串的问题让传信兵难以回答,毕竟他只是个传信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清楚的。

“行了,奥利维亚,”克里夫子爵喝止了她,“你带着药师立即赶去南诺那里。”

不论怎么样,都要去看过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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