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
这、这么急吗?
玄真掐完诀,翻出东西开始布阵。
除了几样基础材料,凌瑶竟认不出其他品种。而阵法也跟她之前所学的东西没有丝毫关联,那些字符,看起来古老又陌生。
想到魂契之后将会是无穷无尽的生命捆绑,凌瑶心里直打颤——她原来的社会,几十年的婚姻生活都可能变成怨侣,数千年什么的……
胡思乱想间,直径不足十步的小阵完成了。
玄真朝她伸手:「过来。」
凌瑶回神,看向地上诡异的阵图,咽了口口水,道:「你别不是想把我给卖了吧?」
玄真:「……」
走出阵法,伸手,一握一拽,凌瑶便被拽进阵法中。
玄真握着她的手,最后再检查一遍阵法,半垂眼眸,开始吟诵古老咒法。
凌瑶很紧张,偷眼看向身旁。
平日稍显冷峻的眉眼微微半垂,室内淡淡萤光混杂着几许窗外斜映进来的夕阳,却将他神色衬托得格外温柔。
凌瑶慢慢放松下来。反正这条命都是玄真捡回来的……算了,就跟他一起努力,拼一个可能吧。
阵法骤然亮起,亘古而来的吟唱飘荡在四周,似有若无的甜香萦绕鼻尖。
凌瑶刚觉诧异,寒冽之气陡然扑上魂魄,她脑子一嗡人,瞬间软倒——
……
凌瑶仿佛睡了很舒服的一觉,灵魂仿佛泡在微凉的湖水里,温柔又安谧,厚重又可靠。
但湖水逐渐变热,她被烘得受不了,神智慢慢醒来。
眼睛尚未睁开,手指上湿热麻痒的触感便让她惊了一跳——
「是我。」微哑的嗓音响起,带着轻柔的安抚。
凌瑶瞪过去,对上男人猎鹰般的深眸。
她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发现俩人竟然在洞府唯一的一张鱼莲纹架子床上。
玄真俯身凑过来,亲了亲她唇角,道:「你可算醒了。」
凌瑶想起晕倒前的景况,忙问:「我晕倒了?那魂契结好了吗?」
「嗯。」玄真继续亲吻她脸颊,「都好了。」
「……哦,是吗?」凌瑶颇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失败了呢。」
玄真顿了顿,直起身看她,眯眼问:「你似乎不太乐意?」
凌瑶干笑:「没、没有,绝对没有!」
玄真勾唇:「是吗?」他再次俯身,含住她嘴唇轻轻厮磨,含糊道,「忘了告诉你,结了魂契之后,我们算得上心灵相通。」
凌瑶瞪大眼睛:「呜呜呜呜呜呜?」那她想什么岂不是都被知道了?
玄真猜到她想说什么,道:「只是情绪上的感知,并非一举一动都知道。」
凌瑶大松口气。
玄真:「……」气得朝她唇珠就是一口。
凌瑶受痛低呼:「嘶——你干嘛?」
玄真改咬为舔:「疼了?我亲亲。」
凌瑶翻了个白眼,推了推他:「好了,我要出去看看。」
玄真却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开始亲吻舔舐,边亲边含糊道:「不出去。」
凌瑶:「?」
玄真头也不抬:「事情都处理完了,魂契也结了……该补上周公之礼了。」
凌瑶:「……」她不可思议,「你不是答应我师父不越雷池一步的吗?」
玄真:「呵。」
凌瑶:「……」这声「呵」就很轻蔑了。
那可是她的师父。凌瑶踢他:「你起开,我不要。」鞋子早就被这臭和尚脱了,如今叫上只有白净罗袜,倒不怕弄脏他。
玄真一把握住她的小腿,顺势剥下其上罗袜,眼中闪过痴迷。
「乖瑶瑶……你不是担心我佛心坚定吗?只要你与我一起破了红尘戒,便无需再担心了。」
凌瑶无语:「魂契都结了,我还担心什么——嘶,你!」这假和尚又亲她的脚了。她朝着玄真胳膊踹了两下,没松开他桎梏,只得无奈吐槽,「你也不嫌脏!」
玄真声音含糊:「怎么会……」唇舌一寸一寸地刮过白皙的月牙脚弓、珍珠玉趾、嫩粉指甲……「这双玉足,多次入我梦魂,恨不能吞之食之,岂会嫌脏?」
凌瑶被亲得浑身发痒,忍不住笑骂:「你这变tai!」电光火石之间,她陡然想起一事,忙拽住他胳膊,「等下,既然是你启用时间禁咒,让时光回溯……我问你,我们第二次在见真寺那条溪流见面时,你岂不是也有记忆的?」
玄真头也不抬:「嗯。」
凌瑶眯眼:「若我跟前一次一样,没有准备紫苕,你岂不是光看着我吃?……你不可能不知道,是有意,你跑去那里,是去看我笑话的?」毕竟第一次见面时,她可是狼狈踩入溪流中,裤脚、鞋子全都湿了,跟个野人似的在那儿烤火烤肉呢。
玄真轻笑,掀眸看她:「你觉得呢?」
他本就金相玉质,天人之姿,平日不笑则矣,这一笑,晃得凌瑶差点没丢了神智。
半晌,她才回神,嘟囔道:「你还是别笑了。」
「……」
再次埋头专注的玄真索性不说话。
凌瑶气不过,抬起左脚,朝着他的厚背就是「咚咚」两记:「那我问你,第二次在溪边,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分明很小心,怎么会摔下去?」
玄真纹丝不动,甚至含住她精緻贝指,轻轻吸吮,含糊不清道:「何必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