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相思离魂

仲夏时节,清风如沐。一座角玲珑亭阁之中,有许多人文词骚客正在赏荷花。每当兴趣来临之时,便会做诗几首助兴。

而在这一堆人中有一名衣衫朴素的书生比较显眼。

在这时,角玲珑庭外两名妖娆美丽的女子,柳眉细腰,绛唇轻巧,风情万种。一众青年男子都忍不住回首观望,被女子迷得神魂颠倒,直到女子背影消失,听不见女子盈盈的笑语才不舍转头。

这时一位身着锦缎上衣,白衣潇潇,面容俊朗的富家公子向前走出三步,只见他佩白祥云纹宽腰带,挂有一块墨玉,墨玉看似形状粗糙且古朴沉郁,对着周围女子轻声一首红豆相思。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周围女子见白衣公子风度翩翩,便眼含春色,莺莺燕燕,媚眼撩人。

中午时分,宴会结束,青云匆匆回到逍遥轩。

蕴菽絮絮叨叨的将青云骂了个狗血淋头,而青云不敢辩驳,只能默默承受。

中午吃饭时,主食便是红豆羹。青云心里便想起了宴会之中那男子的吟诗,红豆相思。

午饭过后。

逍遥轩来了一位的客人。

一男子从台阶上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男子进来逍遥轩内后,悄悄打量一番内厅。此时白夫人款款而来,端庄优雅。

询问男子有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看中的物品?

男子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是看中逍遥轩的物品,而是想请白夫人帮一个忙?

白夫人不解,何事需要她帮忙?这时男子,便从怀中拿出一颗红豆出来,递给白夫人。青云好奇看着白夫人接过红豆,很是感兴趣,这次又是什么有趣的故事?

白夫人看向手中红豆,一眼看出了这颗红豆另有玄机,里面竟然暗藏着一名女子的思念和情愫。

白夫人微微抬眼看着男子说道:“这颗相思红豆是从何处而来的呢?”

而男子满是追忆之色便说起了这颗红豆的来历。

男子名为王辞,于是便慢慢讲起这颗红豆的故事。

天宝年间,有一位清河县令,张毅,膝下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过早夭折,小女儿蒹葭却是生着端庄美丽,柳眉细腰,媚骨天成,风姿卓越。

而男子王辞是张毅的外甥,自幼年幼聪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且面容俊俏。深受张毅的器重,经常给王辞考查功课,而自己外甥功课完成非常出色,因此张毅每次都说,等到王辞长大之后,便将蒹葭许配给他。

王辞与蒹葭也算的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两小无猜,同看风雨!

而那天,天青色有烟雨,连绵的阴雨,江将这南国的天色侵染着格外阴沉,也在诉说着这个小县的宁静与安详,而王辞也和往常一样来寻蒹葭玩耍。

王辞这次来见蒹葭,格外的欣喜,因为这次带了一样小小的礼物而来!

远远看到蒹葭之后,紧紧握住手中的小东西,便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在远处就傻傻的对着蒹葭笑道:“今天为你带来一样好东西。”

蒹葭看他的傻头傻脑的样子忍不住笑到:“是什么好东西呢?”

王辞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坐在门前,摊开手心,一颗圆溜溜的红豆立在手心。

蒹葭轻轻看了一眼便没了兴趣到:“这不是红豆子吗?我以为还是什么宝贝啊”。

王辞急忙辩护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红豆子,这是我今天在学堂学的红豆,是诗中的红豆,特意来送给你的,在我眼里,你就和红豆一般让人相思。”

而蒹葭明知故问笑到:“什么诗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还有,什么你和红豆一样让人相思啊?”

王辞脸色微微泛红,面露青涩道:“红豆相思啊?你没听过嘛?”欲言又止,低着头轻声再说道:“你就和红豆一般漂亮!”

蒹葭心中听着这话,心中欣喜,但假装不屑的说道:“说的端庄大气,就是不知道你背得下来吗?”

王辞被蒹葭弄红了脸,赌气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

蒹葭见王辞没有把相思背出来,眼中的笑意愈发的明显,不一会儿,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从远处荡漾了开来!

也许蒹葭银铃般的声音传到了溪边,引得鱼儿嬉闹声也传到了空中,惊艳了低空飞行归去的青燕子,倒是别具风趣。

因为王辞没有把相思背出来,摸了摸自己的头,露出尴尬的假笑。蒹葭看着呆头鹅般的王辞嬉笑。

而王辞见蒹葭嬉笑,一时间,看呆住了,又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又是惹得,蒹葭嬉笑连连许久。

一晃经年久,纸短情长。蒹葭已是亭亭玉立,欣长苗条,只见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临楼而立。让楼下过往的男子,流连忘返,过目不忘!

她是这个小镇上所有青年男子的梦中情人,而王辞还是一身布衣,一身清贫,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便残火烛光,欲取功名。

此时,不乏有宾客幕僚,为张毅女儿蒹葭做媒,而张毅为自身仕途与女儿挑选了一位贤旭,便欣然答应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蒹葭岂有反抗的理由?不久后,蒹葭红装出嫁,胭脂红唇宛若人间嫡仙。

但红妆中的蒹葭,手握一粒红豆,无声回想往事,泪水不断落在红豆之上,嘴中念念有词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无端的惆怅,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手掌红豆上。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王辞打开了她的心扉,但最后的红装却不属于王辞,人间悲剧,莫过于如此。

蒹葭今天过后,她将作为人妇。而揭开那个红盖头的人,却不是她所爱之人。

王辞听闻蒹葭出嫁,记恨于张毅,当天夜晚便匆匆离开家乡,欲考取功名。

便想着离开清河。晚上,王辞上了船。行至几里,王辞几欲入睡,却碾转反侧,忽然听到岸上有熟悉的呼声。

王辞便出舱门,来到甲板上,瞧见蒹葭身着红装赤脚奔跑而来。

王辞见此欣喜若狂,泪眼婆娑,匆忙叫住船家靠边停。下船后,紧紧握住蒹葭的手,用哭道颤抖声音说道:“你这样情深意重,我该如何报答?”

王辞知道蒹葭是逃出来来的,便把蒹葭藏着于船中,并且连夜逃走,只是出清河之时,并没有官差检查船只。便日夜兼程,然后经过几夜之后来到蜀地四川。

王辞与蒹葭在蜀地生活五年之后,

膝下并无儿女。

这一日,蒹葭对着王辞说道:“我从前和你私奔过来,抛弃了大义,没有瞻养父母,跟你出走到现在,五年时间未见父母,已经欠下了天地大义,非常痛苦,现在能否带我去看一看父母?”

王辞答应蒹葭一起回清河,于是他们两人回到清河拜访张毅。

先是王辞,拜访张毅,说到:“当年不辞而别,并带着蒹葭失奔,请求张毅原谅”。

但是,张毅却说到:“蒹葭已经嫁为人妇,并有一双儿女,怎么和你私奔去了四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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