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药人事件后,她就花了几十两银子买了一把匕首防身。这次出来猎杀野猪,自然要带过来。
接下来就容易了,拔出匕首,朝着野猪的脑袋狠狠地刺下去。匕首穿过野猪厚厚的皮毛,刺透了野猪的头盖骨。野猪朝着前面冲了几步,便轰然倒地。
林微微就地一滚,在江陌寒担忧的视线中翻身而起,还抽空冲着他来了个飞吻,又朝着另一头大野猪追了过去。有匕首在手,林微微有如神助,没多久便解决了另一头大野猪。
消息传出去,大房庄全村的人都出来了,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头大野猪,还有被大房庄村民抓住奄奄一息的三头小野猪。村民们欢呼起来——村里的威胁终于解除了!
大房庄村长对十里沟来的人,尤其是林微微谢了又谢。其他村民也用敬仰崇拜的目光看着林微微,没想到这小小的身体中,有如此大的能量,两头几百斤的大野猪,都是她一个人杀死的!真是不可思议!
按照约定,谁打死的野猪归谁。不过嘛,在牵制另一头野猪的时候,大房庄的村民也出了力,林微微便做主,不但三头小野猪归大房庄,最后打死的大野猪,也分给了大房庄。
大房庄村长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表哥说的没错,这林家姑娘不但厉害,心地还很善良。想想,带领全村进山摘野菜、采松子,让全村人都免于挨饿,这广阔的胸怀,这无私的情操,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大房庄村长心中感慨:这样的人,怎么就没让他们村摊上一个呢?
大房庄村长感慨归感慨,在全村人惊喜中带着期盼的目光中,决定把大野猪按人头分了,至于小野猪,让前来帮忙的小伙子们平分了。
那些阻止自家老爷们来帮忙的婆娘,悔得肠子都青了。要知道这么简单,打打酱油就能分十几斤肉,谁还死拦着自己当家的?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一切都晚了!
好在还有一头大野猪可以分,那头野猪少说也有四五百斤,全村现在加起来一百六十口人,一家至少能分好几斤呢,人多的十几斤都有可能。腌起来,能吃上好久呢!这年头,粮食都没得吃,更何况是肉呢?得多珍贵啊!
第二天一早,林微微用自带的饭团,又割了些肉,熬了肉粥。吃饱了上山溜达了一圈,发现距离大房庄大约十来里,有一处山谷,那儿水草肥美,还有一条浅浅的小溪,从山腹中流出。
大旱之年,还能有不干涸的山溪,是多么难能可贵。但是呢,这山谷被一群野猪占据了。以前大房庄的人也曾来过这儿,要么被野猪吓了回去,要么被野猪所伤再也没回去。久而久之,大房庄的人就不敢过来了。
太可惜了,那么多葱翠的野菜,还有充沛的水源,养育了一些小型野物。周围除了野猪,还没有其他大型野兽。只要除了这些野猪,那这儿就能算得上大房庄的天然菜园和养殖场了!
林微微决定了,这里的野猪她收了!江陌寒找出来的时候,林微微已经回到了下陷阱的地方。一、二、三……五头大野猪,还有两头小野猪——收获不错!
被困了一夜的野猪,凶性依旧,看到那么多人围过来,凶狠地朝着陷阱壁不住地撞击,泥土簌簌而下,不一会儿陷阱就被它们撞塌了一个角。
林微微举起一块巨石,朝着闹腾得最欢的一头野猪砸去,正中脑袋,顿时血花四溅,脑壳硬生生给砸开花,死得不能再死了!
呃!好像有点血腥!那就小一点力气好了!
林微微控制好力道,把陷阱里的野猪一一砸晕。锁头爹跳下陷坑,把野猪捆了,林微微在上面拉,几百斤的野猪,她像从井里打水似的,而且还是半桶,看上去特轻松就拎了出来。
其他人五六个大男人拉一头野猪,还要喊着号子,脸涨得通红——锁头爹都替村里的男人感到羞愧。
他看了一眼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江陌寒,心道:江童生一文弱小书生能hold住二妮儿吗?两口子如果来点口角啥的,江童生铁定是吃亏的那个!
五头大野猪,再加上村里的那头,二十多个人,四人抬一头,哼哧哼哧地走在回村的路上。大房庄的人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这些野猪要是都留下来,能吃到过年了吧?
大房庄村长将林微微和十里沟人送出了村子,看着身后这些村民的眼神和表情,他叹了口气,道:“你们肯定是这么想的,不过在村外挖了个坑,就能收获那么多野猪肉,有些后悔我请他们回来了,认为咱们自己也能干,是不是?”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作声,但是神情却泄露了他们的内心。大房庄村长摇摇头,道:“野猪进村毁防伤人的时候,你们在干嘛?”
“那不是没想起来嘛!”有人不服气地回了一句。
村长看了一眼躲在人群中的那人,又摇了摇头:“你当这陷阱是随便挖的?我小的时候,村里有位老猎人告诉我,下套子挖陷阱不难学,难的是判断猎物的路径。他打了三四十年的猎,都不敢说能精准地判断猎物的路径,更何况你们?”
“那十里沟的小姑娘,才多大岁数,她怎么就能准确判断了野猪的路径?不会是蒙的吧?”
“天赋,懂不懂?有的人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有的人倾其一生胡子都白了,才是个老童生。同样道理,不得不承认,天赋使然哪!你们看,十里沟也是有猎户的,为什么带领他们进村的不是王猎户,而是林家姑娘?”
大房庄村长见他们之中依然有人不服气,便道:“林姑娘走的时候说,她发现一处山谷,野菜肥美,还有一条山溪。里面被一群野猪占据着,你们要是不服气,可以去山谷附近挖陷阱,看瞎猫能不能逮住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