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一!”江陌寒蹙了蹙眉头,他就这么不可信任?咋一个个都要么怀疑他发达了抛弃糟糠妻,要么认为他会娶小妾回来?女人,娇滴滴,又事儿多。他是多想不开弄一堆麻烦回来给自己添堵?
林微微点点头,道:“对!没有万一!将来如果小书生看上别的女人,我会自动让贤,自请和离。寻找能够跟我相伴到老的另一半!”
江陌寒听了,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别瞎扯!不会有其它女人的,我的后院只你一个就够闹腾的了,容不下其他人!”
林微微笑眯眯地看着他:“小书生,你先别说那么满,毕竟……一辈子长得很呢!”
江陌寒握住她的小手:“是啊!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证明我的后院有且只会有你一个女人的!”
林子言和彭禹彦突然觉得自己吃得有点撑——被填了满满一嘴的狗粮!
晚上,他们住在一个比仁安镇大不了多少的小镇上。两辆马车停在了镇上唯一一家客栈前。
“小二,来五间客房!”林微微一进客栈就忙着张罗入住的事。
客栈的掌柜,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小店只有三间客房了!”这个小镇不算什么交通要道,平时来往的客商不多,客栈总共只有不到十间房,往常一天能有两三个住店的就不错了。哪曾想,因着乡试的原因,最近几天他这小店变得火爆起来,今日竟然十间房都不够住的!
林微微回头看看自己这群人,雷雨和锁头两个赶车的,三位考生,再加上自己……
锁头卸下今晚需要的用品,闻言道:“要不……我跟雷雨打地铺?床让给几位秀才?”
林微微摇摇头:“你们明天还要赶一天的车,睡不好的话,万一出现交通事故,可就耽误大事儿了!”
林子言开口道:“我跟大姐夫可以住一间……”
林微微想了想,突然眼睛亮晶晶地道:“锁头哥和雷雨住一间,大弟和彭秀才一间,剩下一间……我委屈一下,跟小书生……”
“不行!”
“想都别想!”
这重叠的两个声音,一个是林子言的,一个则是耳朵根通红的江陌寒的。他忍不住顺着小丫头的话,想象着晚上两人同房(同住一间房)的画面,俊脸忍不住一阵发烫:“你休想觊觎我的美貌!”
林微微嘿嘿两声:我不但觊觎你的美貌,还馋你的身子。一个房间只有一张床,她可以趁着小书生睡着后,对他为所欲为,嘿嘿嘿……
“几位兄台,是去鹤州府参加乡试的吗?”一个温文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众人一扭头,是一位身材略显单薄,眉清目秀的书生,尤为吸引人的是他那双明眸,总给人一种妩媚之感,看人的时候仿佛脉脉含情。
林微微忍不住往他胸前一阵猛盯:这人不会是女扮男装吧?自己穿起男装,都比他有男子气概!
江陌寒目光略显复杂地看着清秀男子——这不就是前世那位半蹲在他身边,递了块白面饼子给他,又被他拒绝的书生,没想到这一世他们提早三年相遇了。
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对方率先瞥开了视线。林子言已经跟人聊了起来,得知对方也是去鹤州府赶考的书生。
清秀书生捏着手中的折扇,声音轻柔:“原来三位兄台都是今年恩科考中的秀才啊!在下复姓欧阳,单名一个清字,乃是中州府卢安县人士。”
众书生互道了姓名。欧阳清忍不住惊叹道:“你们镇同一年居然考了这么秀才。我们那儿当年只我一个人考中呢……”
得知他们房间不够,欧阳清的眼尾忍不住扫向一身清俊的江陌寒:“我的房间只我一个人住,江贤弟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与我同住……”
江陌寒眉头微微一动,缓缓地摇头道:“欧阳兄的好意,江某心领了……”比起跟陌生人同睡一张床,他宁可在林子言他们房间打地铺。
江陌寒询问客栈掌柜,有没有多余的床,临时加在林子言他们的房间。掌柜让自家小儿子过去跟他们夫妻挤一挤,终于腾出了一张床。
欧阳清见状,眸子深处似乎蒙上了淡淡的失望,见江陌寒他们忙着入住,他寒暄几句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林微微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她一边帮江陌寒铺床,一边小声嘟哝着:“我看过了,我那屋的床挺大的……干嘛费那劲儿,折腾着重新铺床?”
林子言听了,忍不住凑到她身边,小声道:“二姐,矜持点!你跟江学兄只是订婚,还没成亲呢!娘的担心果然没错,我得盯着点你!不能给你对江学兄下手的机会!”
谁……谁对谁下手?你确定你没搞错?林微微拿眼睛瞪他!
林微微又对江陌寒道:“小书生,你要跟那个欧阳什么的保持距离,我总觉得这人有点儿……”
林子言抬眸看了她一眼,道:“欧阳兄怎么了?我觉得这人挺好的,谈吐文雅,举止得当,很有教养的一个人!”
“我也说不出来,直觉吧……反正,不过是萍水相逢,防人之心不可无!”林微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她肩负护送仨秀才乡试的重任,还是小心为上。
收拾好房间,林微微借用客栈的厨房,为三位在酷暑中跋涉的考生们准备晚餐。天气太热,她没有准备大鱼大肉——条件也不允许啊!便弄了些开胃爽口的凉面。
青翠可口的黄瓜丝,柔软绵韧的过水面条,香脆的花生碎,再拌上红红的辣椒油,浇点醋……让本来没有胃口的几位考生,瞬间胃口大开,每人都吃了两碗。吃完以后,再来一杯解暑的西瓜汁,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
“你们吃过晚饭了?”欧阳清从房间里出来,嗅着空气中未曾散发的凉面的味道,一双明媚含情的大眼睛中满是控诉的委屈——他以为相识便是朋友,谁知道他们吃晚饭居然不叫他……好过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