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这点本事就出来卖弄,哥哥可不会怜香惜玉,一口吃了你,别怪哥哥,要怪就怪你自己找死!”
老四说着,又要出爪。
泠栀邪魅一笑,“是吗?”
银剑绕了两圈,五鬼的爪子便不听使唤了,自己扎做一堆,像极了一根鱼竿超常发挥,一次就钓上来五条鱼。
五鬼的爪子被那根无形的“鱼线”勒回原形,人皮经不住“鱼线”的暴力,鲜血小股又汇成大股流下。
泠栀轻轻松松抬着银剑,时不时搅动两下,五只鬼生生被折磨出惨叫。
能让死过一次的厉鬼疼出生的东西,自然不是锁住躯壳的,那“鱼线”直入魂体,不仅是鬼爪,整个魂体都已遍布了,他们现在就是泠栀手中的提线玩偶。
泠栀拽着五只鬼,左甩右甩,完全不在意手里还有五只鬼的狗命。
“神仙大人,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起邪念,不该打您的主意,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我们不是坏人。”老大恬不知耻说道。
他要是好好闭嘴等死,泠栀还会考虑控制下恶趣味,但他说的话成功踩到了泠栀折磨鬼的开关键上。
泠栀大幅度挥动银剑,五只鬼有躯壳做拖累,完全跟不上泠栀挥动的轨迹,只能被无形的“鱼线”勒出更深的伤口,包括魂体也伤得够呛,再勒几下,他们的魂体就要碎成渣了。
泠栀终于停下了,她很平静,仿佛刚才那个施展暴行的人不是她。
她找了椅子坐下,又用不知道是哪只鬼的手机打了视频出去。
视频过了会才有人接,那头的正是泠栀预料中的黑衣人。
“礼物收到了吧,这是最后一件。”泠栀将镜头对准了五只鬼,五只鬼艰难大口喘着气,发出微弱的声音求救。
黑衣人看不见脸,但想都能想出来,他现在是何等的气,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泠栀。
他经营了十几年,才让自己的势力扩到这么多城市里,直到这一两年才能保证每天都有纯净的灵魂供他修炼,本来照这样的条件下去,他一会成为人鬼两界最强的存在,可现在全被毁了,还是在关键的时候。
罗城,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个仓库里的,都是最难找到的灵魂,可也被人端了。
“你也不是人,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泠栀道:“我怎么不是人了?和你作对需要理由?你非想要一个,那就是我看你不顺眼,我正大光明捣毁你所有据点,清扫你所有苦心经营的势力,可你敢冒个头吗?”
泠栀不怀好意道:“搞这么神秘,难道这剧身体,根本不是你的本体,你的本体或是藏在其它地方?或者,隐藏了力量,从来不敢暴露出一点点。
爷都杀到你的老巢了,你也只敢在屏幕后面砸砸东西,是我,我都气死了,哦,忘了,你本来就是个死东西,再死也死不到哪去了。”
黑衣人一言不发,不知道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是在惊讶泠栀看出这剧身体不是本体。
“唉,你说说你,出来弄幺蛾子也就算了,偏偏连运气也这么背,碰上了我,所以呢,你最好天天去求佛拜神,别让我找到你本体,不然我不保证,我那天不开心,折磨你的时候不小心就惨绝人寰了些。”
泠栀随手揪出一只厉鬼的魂体,无形的“鱼线”从厉鬼魂体里一根一根窜出来,每窜出一根,那厉鬼的表情就多扭曲一分,疼到极致了,连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泠栀一拉,厉鬼的手臂和身体分离,“哎呀,力气用大了,我帮你接回去。”
灵魂不像躯体,残肢轻轻松松就接回去了,但接回去了,又将是多十几倍的痛苦。
厉鬼知道疼痛,却不会晕厥,只能时时刻刻被清醒地折磨。
“聊天结束,拜。”
泠栀友好地挂断电话,这边的黑衣人将手边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去了,房间里一片狼藉。
泠栀将五只鬼的魂体抽出来,拴在银剑上,满满都是收获。
夏侯渊不知何时起,从阴影里走出来。
“房间里的,都是灵魂上佳的女人。”
见泠栀不懂这些分类,夏侯渊多解释了一句:“传闻佛教中曾有位得道高僧,十世历劫,每世皆是至纯至善的高僧,终修成正果,得上极乐,这里的十个女人虽没有那般的修为,但至少连续七世是大好人,这样的灵魂已是很难得,那黑衣才会走派遣五只如此修为的厉鬼守在这里。”
“是时候了,戏台子搭好了,就看那只胆小鬼,有没有胆量露面一战了。”
他看了眼被“鱼线”勒成粽子,以一种扭曲姿态挂在银剑上的五只鬼,地上还有五具死亡的身体,“夺舍。”
“夺舍?”
夏侯渊道:“夺舍是鬼修用的一种阴诡手段,在鬼修的帮助下,厉鬼可将活人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但是这时候身体还不会死亡,厉鬼吞噬了活人的灵魂就可以鸠占鹊巢,待厉鬼完全和躯体融合之后,除非特意搜查,否则轻易不会被人察觉。”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它们搁着演画皮呢。”
夏侯渊道:“你脑洞太大了不过你又是如何确定,黑衣人不是本体?”
“见到了呗。”
泠栀前几天才见过,只是不知道这种东西叫夺舍罢了。
“所以黑衣人的分身,也是夺舍伪装的。”
“嗯,我也是偶然看到的,虽然藏得很好,但我是谁啊,这点小把戏还逃不过我的眼。”泠栀得意说道,等着夏侯渊为她喊六六六。
“我家阿栀,就是厉害。”
“厉害就完了?你都不多夸我几句。”泠栀心想她做的这些不帅吗?别人无所谓,夏侯渊可是她大哥,那必须彩虹屁什么的来一波,好好骄傲一下才对啊。
夏侯渊笑笑,“你太好,没有什么赞美都词语能够配上你,就无所谓夸不夸了,你在我这里,从来都是最重要,最美好,最……”
“最什么?”
“想不起了,你大哥我词穷了,原谅一下。”
泠栀会心一笑,“反正是夸我的,我都喜欢。”
夏侯渊陪着她笑,眸子里的深意是泠栀没注意到的时候不经意流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