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栀睡了好几个小时,明明身处敌人阵营,她却睡得很好。
泠栀醒来,偷偷瞄了眼风奕,他似乎也睡着了,泠栀便将她这边的声音屏蔽了,以免打扰风奕睡觉。
有点饿了,找点吃的。
[宿主,男主对你的表现很失望,你睡着之后他发了好大的疯。]
‘哇哦,我好怕怕。’
泠栀对着某个监控她的摄像头竖中指,顺便面无表情说了句:“小辣鸡。”
不管陆言墨看到没看到,反正骂人使她快乐,她快乐就行了。
陆言墨一直看着泠栀,即便在泠栀睡着的几个小时里,他也目不转睛守在电脑前。
他痴迷,却疯狂,他期待泠栀因为任何一点他动动手指就可以改变的小事来求他,然后他会像个善人一样施舍她。
这样的游戏一定很有趣,他很期待。
但他显然被现实毒打了,当他期待的东西没出现,却迎来了泠栀的中指和小辣鸡的时候,他感觉胸口里像是有一团火要炸出来。
泠栀在房间里找吃的,陆言墨的本意是囚禁她,让她害怕,最后求饶,所以这个房间里留了一些食物,但泠栀拿起来一看。
‘这玩意……过期三年的泡面,我有理由怀疑,狗男人爸妈死亡不是他黑化的理由,他本身内心就是个变态。’
[也许吧,他内心也许真的很扭曲。]
‘不过就是过期泡面嘛,吃了又不会死人,真没食物了,老鼠都是上好的食材。’泠栀熟练地撕开泡面,但没有烧水的东西,只能干啃了。
泠栀也不挑,干脆面也很不错,撒点椒盐嘎嘣脆。
陆言墨强压下摧毁房间里东西的冲动继续监视,他还在期待自己想象的画面,然而他没想到,泠栀看到那些过期的泡面时,竟然很平常地吃了,她一点也不难过!一点也不害怕!
为什么?不可能!
她以前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哪里吃过这些苦?她早该向自己求饶才对的。
陆言墨眼底净是疯狂,他想不通,他甚至怀疑,监控里的人到底是不是泠栀。
37把陆言墨的心理想法及时转播给泠栀,拥有完整剧情的它可以及时得到男主那边的反馈。
泠栀拍掉手中的碎屑,冷声道:‘一个被他扔去监狱里受尽折磨的人会变成什么样?他竟然还有脸问为什么?’
[确实很不要脸。]
陆言墨不想让泠栀这么舒舒服服地度过今天,他一定要让泠栀露出他预想那样的表情。
“来人!”
助理站在门口,“陆总,有什么吩咐。”
“去抓五十只老鼠来。”
助理心中一惊,不确定重复道:“陆总,您说的是老鼠?”
“没错,就要老鼠,我要看看,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陆言墨疯狂说道。
助理只得下去准备,眼前的老板已然疯魔,但他不得不照做,否则,他会比房间里的人更惨。
[宿主,那个狗男人让人去抓老鼠来吓你。]
37现在连男主都不叫了,跟着泠栀一起叫狗男人,它甚至觉得,叫狗男人都是侮辱了狗子这种可爱的生物。
‘变态嘛,抓两只老鼠吓吓人,没什么好怕的。’
不一会,房门被打开,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涌进,老鼠群如黑潮水般流向泠栀。
陆言墨笑得越发疯狂,他像是个恶魔,等着泠栀被折磨,他很期待接下来的画面。
如果说魔鬼是面目和内心一样的残忍恐怖,那么陆言墨此时就是一张披着人皮的败类,皮囊好看,内心却腐败肮脏,更让人恶心。
泠栀看着涌到脚边的老鼠,它们饿了很久,有些饥不择食地想爬上泠栀的脚。
泠栀吐槽:‘狗天道封了爷太多东西,不然就这小东西,敢来爷面前猖狂?’
泠栀抓起一只老鼠的尾巴,若有所思。
[那宿主现在怎么办,这么多老鼠……]
‘这玩意……可以吃吗?’
如果不是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身体,她便不会问这一句,直接起锅烧水了,可谁让身体不是她自己的,不抗造,万一造作一下就没了,便宜了死渣男那就成了败笔了。
37:……
净特么瞎担心。
罪过罪过,身为一个各项指标全优的系统,竟然爆粗口,真是太罪过了。
[咳……老鼠肉无毒,但不建议食用,老鼠携带病菌,很容易会感染病毒。]37赶走了心里那十万头草泥马,耐着性子说道。
‘好吧,饶它们一命。’
泠栀精神力全开,原本还想爬上泠栀小腿的老鼠个个落荒而逃,黑色浪潮退开,泠栀脚边瞬间干净了,所有老鼠躲进柜子后面的缝隙或是床脚,总之就是远离泠栀。
被泠栀抓在手里的老鼠直接吓破胆死了。
泠栀没什么意思甩两下,然后恶作剧提着老鼠尾巴,对着一个隐藏的摄像头摇晃。
“你人和这老鼠一样,又脏又恶心,浑身散发着恶臭,也它们一样,没用!”
陆言墨一拳锤爆连接泠栀对着监控的电脑,鲜血流下也不管,怒气腾腾冲去关押泠栀的房间。
泠栀无聊地甩着那只被她吓破胆的老鼠,‘要是能吃多好,话说这是女主的身体,浪一下不碍事的吧,主角不都是小强命吗?我造作一下没事的吧’
37:……
[宿主请你认真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狗男人,而不是还想着浪]
它这个宿主哟……唉,咋就不能和别人家的宿主一样温柔体贴,可爱大方,工作认真呢?
37也只敢小声逼逼,说出来?笑死,活着不好?
陆言墨一把将门砸开,杀气腾腾站在门外,泠栀恶作剧一笑,先前被她吓到角落里躲着的老鼠齐齐冲出去,掠过陆言墨的脚边,虽然它们只顾着逃命并没有爬上陆言墨,但已经足够恶心陆言墨了。
泠栀还将“玩具”扔了过去,准确无误落在陆言墨身上,“送你的,不用谢。”
陆言墨看着从他身上砸落后躺在脚边的死老鼠,脸黑得可以滴墨。
“泠栀!”
陆言墨怒目圆睁,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一把想掐住泠栀的脖子,不想被泠栀顺溜闪开。
陆言墨没练过功夫,只是气势和力气吓人罢了,所以轻松便被泠栀反制服,押扣在床边,领带被泠栀倒拉过来,被迫抬起头。
他现在背对着泠栀,又被人拽着脖子,呼吸不畅,脸涨得有几分红,但他此时眼底却更疯狂,“泠栀,你长本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