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向秦松,不由言道:“免了,国子监的学生,本官可不敢受礼,但国法如山,本官还是要秉公行事,账簿带来了吗?”
秦松拿出退婚书,双手奉上:“老父母请看。”
接过退婚书,崔浩看了几眼哈哈大笑,指着秦松笑道:“你呀你呀,猴精猴精,本官以为要废些时日,这才一夜的工夫,就准备好了。”
“还是老父母教育的好,学生懂的还是晚了些。”说完,直接拿过一个小箱子:“这些都是菲儿姑娘喜欢的礼物,还请老父母转交给她,当学生赔礼了。还请老父母美言几句,莫要生学生气才好。”
县令打开一看,箱子不大,里面白花花的全是银子,现在都是用铜钱交易,很多地方还有以货易货,银子,倒是十分罕见的,这一箱子,不少钱啊。
再次抬头,不由对秦松另眼相看,年纪轻轻,出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说话滴水不漏,他爹还在牢里关着,要是没有高人指点,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望着这箱银子,县令突然感觉,得罪秦松并不是什么好事。但转念一想,一介商贾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人家会来事,自己倒放不开了。
“好,那本官就勉为其难的把此物交给菲儿姑娘吧,唉,你们小孩子的事情,我们做老人的不便插手,一切,看缘分吧。毕竟你们同窗之谊,闹翻了,对谁都不好看。”
“老父母教训的是。学生受教了。”
场面渐渐冷了下来,崔浩特意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秦松,此时此刻,官员的好处显现出来,只要他不发话,秦富贵就放不出来。
但此时,他在秦松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的焦虑,依旧是学生的姿态,满脸认真聆听的样子,这种沉稳的心态,甩了自己儿子几条街啊。
“行了,本官对这个账簿很满意,看来,此事就是一个误会,来人啊。”
“大人!”
“去牢房,把秦员外请出来,好生安慰,误会一场,让他莫要记恨本官。”崔浩说完,对着秦松笑道:“去吧,你父亲年岁大了,经不住惊吓,回去好好安神,莫要生病才好。”
“谢老父母挂怀,学生定然侍奉好爹娘。”
“嗯,下去吧。”
“谢老父母,学生告退!”
看着秦松往出走,崔浩突然言道:“秦松。”
“学生在!”
看着他,蓝田县令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仔细想了想,应该是骨子里的一种欣赏,不由言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很不错。”
“谨记老父母教诲。”
“下去吧。”
“学生告退!”
自始至终,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大家都是聪明人,事情办妥了,面子给足了,该放手就放手吧。
再次来到大狱,秦富贵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小婵搀扶着老爷,看着少爷从马车上下来,不由说道:“少爷,您真行。”
洪掌柜不由的伸出大拇指:“东家,少东家,厉害啊。”
秦富贵抓着儿子的手,满脸的欢喜,谁都想不到,不到一个时辰,自己就能从大狱放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啊,不扒几层皮,哪能轻易让你出来?
“老洪,快,跟我说说,我儿是如何做到的。”
秦松笑道:“爹,快上车,娘在家都等着急了,洪伯伯还要忙活店里呢,有时间再聊。您这一身伤,回到家还要治疗一段时间呢。”
“对对,东家先回去,等过阵子您再来,我再跟您说。”
秦松拉着洪掌柜的手笑道:“洪伯伯,这一路,给您添麻烦了,让您这么大的年纪跟着小子四处乱跑,真是我的不对,此时我爹一身的伤,就先回去了,商铺之事,就拜托您了。”说完,鞠躬致谢。
“使不得,使不得啊,少东家放心,老夫跟着秦家多年,早就当成一家人了,少东家如此,让老夫心里不安啊。”
秦富贵无比满足看着自己的儿子,去国子监读书就是好啊,举手投足都没有了商人的市侩,秦富贵被儿子扶上了车,冲着洪掌柜招手,向长安驶去。
一路的颠婆,加上身上的伤痕,秦富贵再高兴,身体也抗不消,回到家里简单的处理一下就回去睡觉了。见到相公回来,卢氏也安心不少,进屋亲自伺候去了。
一来一去,整整一天一夜,此时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秦松望着月色发呆。
小婵在不远处站着,不敢上前打扰,看着少爷望月而立,虽然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小婵就是呆呆的看着,越发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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